“我!?爹、娘!你们不在家的时候我可老实得很啊!我连酒都没有沾一滴啊!你们交代我的事情我都做好了呀!留我做什么啊?娘!我真的一点祸都没惹啊!南街刘叔家丢的鸡这次真不是我偷的了!东市王伯的儿子这次也不是我打的!不是,大哥!柏郎!阿瑶!你们别走给我作证啊!爹!能别罚我跪祠堂了吗?”萧安佐挣扎着希望有人能替他讲句好话。
对眼前场景习以为常的各位都转过身要往外走,只剩下第一次见这个阵仗的方钧瑶有些舍不得他,但正当她挣扎了几秒准备开口时也被小语和竹儿一边安慰着没关系一边硬拉了出去。
“跪下吧。”萧定岳的语气和平常教育儿子时没什么差别。
“爹!我这次真没犯错误!我发誓!我保证!我要是在你们出门的时候闯了祸,我往后就一滴酒也不沾了,我馋死我自己!”萧安佐虽然委屈,看着老爹板着的脸却还是老实跪了下去。
“本以为你这性子成了亲就能收敛些......”萧定岳扶着脑袋叹了口气。
“你犯的事你亲口承认我和你爹就对你宽大处理,所以自己赶紧招供。”陈梦在一旁看着儿子的急得要冒烟,却还不慌不忙地戏弄他。
“梦娘,别吓他了。这次留你不是为了要罚你。”萧定岳边说边扶着妻子的手慢慢坐起来。
“啊!那我这......难道是镇川郎?”萧安佐瞬间整合了一下头脑里的信息,得出了一个了不得的结论。
“新任镇川郎萧安佐领命!”萧定岳从陈梦手中接过一个精致的铜制腰牌双手递给了萧安佐。
兄嫂与弟妹都走了,只有阿瑶一个人在门外等着萧安佐出来,阿瑶心里想着若是松郎被罚跪祠堂,在门口堵着还能替他跟爹娘说两句好话。
阿瑶一向不敢去管别人的事情,可不知道为什么对萧安佐的事情却很上心,虽然依然怯于介入但在一段心里挣扎后有时也是能敢于面对的了。
阿瑶心里演练了无数遍要如何去安慰松郎,又要如何与爹娘给松郎求情,应该说什么话、用什么语气。可当门打开的一瞬间,看见松郎思绪沉重地从屋里走出来,那气压低得让阿瑶一下子就不知道如何开口了。松郎见阿瑶竟在门口等他,心里不禁一暖,带着周遭的气场都缓和了不少。
“一直站在这是为了等我吗?”萧定岳说的也对,松郎成亲后性子确实收敛了不少,但只有在阿瑶面前时才会收敛。
“你......你被罚跪多久啊?”阿瑶关心的重点还是怎么给松郎求情。
“我没被罚!阿瑶你也不信我没惹祸吗?”然而一提到被罚这件事,松郎却急了。
听了松郎的话,阿瑶心里以为松郎觉得她是来看笑话的,赶紧解释到:“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阿瑶的眼眶憋得通红,却不知道怎么解释。松郎见状突然想起阿瑶心思细密,怕是会错了意。
“阿瑶,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是我急性子,口不择言,别乱想了好不好?”萧安佐最看不得眼前这个姑娘梨花带雨的样子,他觉得心疼。方钧瑶没有说话,只是底下了头,萧安佐越看越着急,赶紧补充:“都是我这张臭嘴!爹和大哥从小到大都让我闭嘴,我就是不听!现在惹得我家阿瑶生气了,该打!该打!”不得不佩服萧安佐这厚脸皮了,说得来劲了还伸出了手去猛拍自己的脸颊。方钧瑶赶紧伸手去拦,嘴里嘟囔了一句“谁是你家的”,便红着脸往屋里跑。
“阿瑶!等等我!”萧安佐赶紧跟在后面追了上去。
萧安佐一直追到屋门口,看见阿瑶特意没有关门,心里有些欢喜。可萧安佐想起刚才在父亲房里的事情,那忧思便冲翻了那刚要上扬的嘴角,于是边关门边说到:“阿瑶!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是刚才在屋内,爹和娘与你说的事情吗?”阿瑶察觉到了往日住在松郎眉目间的轻快荡然无存,确实担心得紧。
“嗯。爹把镇川郎交到了我手上,这次的任务关系到社稷安危,我可能......可能过不了几天就要出发了。”萧安佐心里还是觉得对不起方钧瑶,大婚当日他却上了战场,闹得一身伤回来还是阿瑶照顾着,爹和娘出门后松郎每日也是忙得焦头烂额,两人到现在为止还没同过床,如今刚刚安定了一阵子,他就要远走他乡,心里不是滋味得很。
“那,这次要去多久啊?”方钧瑶很少敢直视别人的眼睛,而这句话却是她看着萧安佐的眼睛问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估计这趟去个一年半载应该不成问题。”萧安佐嘴上满不在乎的样子,可心里知道镇川郎的担子有多沉,他不敢告诉阿瑶,他怕阿瑶担心。
“我陪你。”这句话从阿瑶口中说出来,仿佛没经过任何思考,声音很小却很坚定。但是谁也不知道,阿瑶说出这句话前?,她心里做了多少斗争,又鼓起了多大的勇气。
“啊!?”萧安佐愣在那里,他从未想过面前这个让他心疼的软弱小丫头竟有如此魄力,他更宁愿相信自己时幻听了。
“无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