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二嫂子!”事情办完,贾琮接着说道,“后续的事宜自有我亲卫去料理,待到尽皆查清楚了,再来报给母亲和二嫂子知晓!这水月庵,待到明日走后,便先封了吧,等禀过老太太之后再做打算!”
邢夫人带着几分得意点点头,只要是二房丢人,她就高兴。王熙凤也慌忙颔首应下,这位三弟的手段,愈发凌厉了。
“诸位早早的歇了吧!我先返回铁槛寺,明日一早再遣人来接。”
回到铁槛寺,贾琮直接来到贾政的房舍之外。
“二叔可休息了么?”贾琮朝着门外的小厮问道。
“二老爷下午时分睡了一会儿,所以这会儿还在看书!”
贾琮点点头,推门而入!屋室之中烛光闪动,贾政拿着一卷书册静静观瞧。
“琮哥儿回来了?快坐!来人,上茶!”
待到小厮上茶之后,贾政问道,“水月庵那里无事吧,左右明日便是第三日了,明日下午咱们便可以返回府上。”
贾琮起身,对贾政行礼说道,“二叔,侄儿是来向您请罪的!”
“啊!”贾政诧异,“琮哥儿如何是向我请罪?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放心,自有二叔帮你做主!”
“是水月庵发生了一些事情,因为涉及到宝二哥,因此侄儿僭越略作惩处。虽然也算是事出有因,可终归是嫡庶有别、长幼有分,所以来向二叔请罪?”
“宝玉?可是那孽子做了什么荒唐事?”
贾琮也不隐瞒,直接将水月庵的事情对贾政讲述了一番,不过关于王熙凤等一些事情却是被贾琮隐去了。
“荒唐,堂堂庙痷之地,竟然坐下如此恶行,简直死不足惜!琮哥儿当机立断惩治,并且直接交给官府判定乃是最好不过,若是放任下去,岂不是让我贾家无地自容?”
“至于那两个孽障,琮哥儿却是罚的轻了!如今家中大丧,竟坐下这等丑事,若是我在场,说不得直接打杀了便是!”
贾政恨的牙根痒痒,这长辈、兄弟、子侄大丧,你们却是在那儿玩儿小尼姑?若传出去贾府还要不要名声?
“二叔,当时在场的尽皆是自家人,那个女尼也暂时被我的人看着,宝二哥的事情传不出去!只不过当时若是依二太太的意思不做惩处,必定会让人说嘴,而且也不能让宝二哥引以为戒,所以方才略作惩治。”
“琮哥儿不必说了,此事你办的极好!那等愚妇知晓什么?若是有人敢因此事诋毁你,自有二叔给你做主!”
“行了,你忙碌一天也赶紧去休息吧,不必在二叔这里耽搁!”
贾琮走出屋室,回到自己的房舍之中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又做了一天法事,到了傍晚时分,留下一些小厮照看之后,阖府的主子便是上了车架返回到府中。
东府的大丧过去,两府好像并未受到什么影响,再度恢复平静。
贾琮并未急着销假,因为府上已经请人算好了日子,再过几日,待到三月二十六,便是开祠堂的时候。
几日的时间一晃而过,二十六一大早,贾琮便先行入宫!
因为过继到东府还涉及到爵位之事,所以过继前不仅需要先行面圣,而且还要宗人府的人验明正身以免出现意外,都办完了,才能带着宗人府的人回来进行过继之事。
贾家宗祠内外尽皆人头攒动!
最内侧供桌前两把椅子,贾赦做了一把,另外一把却是空着。毕竟宁国府嫡系主脉已经断了根儿,其他人坐上去也不合适...
左侧上首一张椅子上,贾母安坐,贾府的老学究兼长辈贾代儒站在右手边儿,抑扬顿挫的念叨着两位皇帝赐给贾琮的旨意。
其余贾政以及支脉的长辈,还有史家史鼎、史鼐以及王子腾作为贾府的姻亲,也尽皆前来观礼!
贾琏、宝玉一个辈分的在贾政等身后站着。
对于水月庵的事情,回府之后第二天,贾琮便是禀告了老太太。贾母并未多说,只是让他按照规矩处置即可。不过,很显然,对于贾琮收拾了宝玉的事儿,老太太多少有几分不满...
本来今儿个宝玉并不想来的,可是贾政亲自去‘请’,宝玉也只能拄着拐来了...
再小的贾兰一辈的,没资格进入正堂,只能在外等着。
贾琮只觉得跪的双腿发麻,不知道多久,贾代儒总算是念完了圣旨,并让人端来了三个茶盏。
“今日你过继到宁国府一脉,日后兼祧自己一房,从此以后,与荣府大房只有叔侄之谊再无父子之情。”
“这第一杯茶,便敬恩侯,今后只有叔侄、再无父子!”
贾琮恭恭敬敬的端起茶盏,跪着向前膝行到贾赦的面前,“父亲养育之恩、儿却不能报,实乃不孝!不过日后父亲年迈,儿自当侍奉跟前,不辞尽孝...”
贾赦心中冷笑,这混账装的倒是像!既然想尽孝,为何不给自己些银子?
他端起茶盏,话也懒得说,直接抿了一口便是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