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可卿的房中并未多留,陪着可卿吃用了一些之后又温存了片刻,便是在她不舍的目光中离去。
“奶奶,爷已经走了!”见可卿依旧呆呆的注视着窗外,一旁的瑞珠不由出言。
可卿点点头,她知道,自己对那个怀抱愈加贪恋了,甚至不想离开分毫。不过,她也是个懂事的,不会让自己耽搁了贾琮的正事。
将那匣子再度打开,瑞珠惊呼一声,“这是爷送奶奶的头面?这比太太戴的都要奢华几分!爷对奶奶也太好了...”
“喏,那个匣子里是给你和宝珠的!”可卿俏脸上带着几分欢喜和骄傲,自家的情郎不仅让自己体面,更是替自己考虑。
这两套首饰让自己来送那便是自己施恩,若是贾琮来送,却是未免有觊觎宝珠两个之嫌,尽管她并不在意,甚至,自己的贴身大丫鬟,将来也定是贾琮的通房,可是这种处处为自己着想的心思,还是让她心中甜蜜。
“啊?还有我和宝珠的?”
瑞珠欢喜的上前打开,果然也是一套头面,与可卿的自然是相差甚多,可对于丫鬟来说却是极为难得的奢遮物事。
把玩儿了好一会儿,瑞珠方才不舍的尽皆放起来。
“这个匣子是什么?”
“是三叔说留下了一些银票,你取出来放好吧!回头给爹爹送去一些...”
秦业虽然也是个小官儿,可历来清正,家中的日子也只能说勉强过的下去,若是遇到事儿,哪怕几十两银子都不一定拿得出来。
当初为了让秦钟进贾家族学读书,掏空了家底这才东拼西凑了二十四两银子,足以可见这个家的清贫。
“啊!”
听到瑞珠惊呼一声,可卿赶忙放下手中的头面看过去,却见瑞珠呆愣着,匣子直接滚落到床榻上。
“你这小蹄子,手脚这般不利落!”可卿笑道。
“好多银票...”瑞珠下意识的说道,随后,她欢喜的抱住可卿,“奶奶,咱们发财了,匣子中好多银票。”
“好多?难道有一二百两?”可卿眨着眼睛问道。
瑞珠用力的摇了摇头,随后放开可卿,抱起匣子直接一倒!
哗啦,一叠银票以及大大小小的金银锭子散落到床上,随即和主仆二人便是面对这满床的钱发呆。
当二人回过神来查点了一番之后,更是目瞪口呆。
“奶奶,其中一百的银票二十张计两千两、零碎的银票三十张计五百两、十两一个的银锭子二十个、十两一个的金锭子二十个。”
瑞珠用她那并不算灵光的小脑袋掰着手指头算了好几遍,终于得出一个骇人听闻的数字,合计两千七百两银子、二百两金子!
东府的财权与西府不一样,不管是尤氏这个太太还是可卿这个大奶奶都不管钱,之前不管是公库还是私库都掌握在贾珍手中。所以,要说可卿吃穿是不愁的,但是手中的银钱还真的几乎没有。
之前她也往家里送过两回银子,这还是让瑞珠偷偷的拿了她的一些首饰去外边典当才得的。
“奶奶,我们是不是发财了!”瑞珠傻呆呆的抱着银票问道。
可卿点了点瑞珠的额头,银钱她当然是喜欢,不过她更欢喜的是贾琮对她的这份心意。
“将这些都收起来,莫要让外人知道了。过几日你取一百两银锭给爹爹送过去!爹爹年岁大了,未免身有病痛,不能少了银钱。”
接下来的日子贾琮过的极为舒服,辽东的庄户和金陵的老亲也得了信尽皆来祭吊过了,贾琮趁着机会让其他各府过来,商议了一番生意的事情,几乎是白拿钱的事儿,自然没有人不同意。
虽然,众人隐约感觉到贾琮已经站在新皇这边,不过看着货真价实的权利和银子,他们自然也不会往外推。再者说,哪怕真的出了事儿,到时候也有贾琮这个领头羊顶出去,不至于伤了自家根基。
也不怪这些公府、侯府会这般想,朝堂的争斗本身就是残酷的,在没有退路的时候,任何人都会以自己的利益和生存为先。
这些事情,贾琮自然也明白,不过他并不在乎,只要依靠利益暂时将这些府邸捆绑在自己身边就够了。再者说,真的有局势糜烂那一天,谁还顾得上谁?
时间一晃而过,三月十七,便是停灵七七四十九日满,贾敬爷几个出殡移灵的日子。
一大早,卯时未到,整个东府内外便是哭嚎与念经的声音交杂成一片,虽然贾赦、贾政、贾琏、宝玉等都在,但是有贾琮这个注定过继到东府的,所以主事的依旧是贾琮。
不知道多久,贾琏疾步走过来,“三弟,时辰到了,起灵吧!”
贾琮颔首,而后有僧道做法念经,有青壮汉子上前起灵!足足小半个时辰时间,方才出了宁国府到了门外。
大门外,大轿十几顶、小轿三五十顶,再加上大小车驾,在宁荣街上排了至少有两三里之多。
除了各家送丧的以及贾赦、贾政、贾琏、宝玉之外,东府的尤氏、可卿、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