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魏大人只是知县,如何恶的东川侯府,不会是为了让我们安心,琮哥儿...”
“妈妈!”宝钗急怒开口,止住了薛姨妈的话,转头朝着晴雯说道,“晴雯,回去帮我和妈妈谢谢琮兄弟,今日晚了,明日一早我在登门道谢,也却有一些物事要托琮兄弟稍待给兄长!”
晴雯福礼而去!
薛姨妈皱眉说道,“女儿,之前你是去请托琮哥儿?他虽然学业初成,不过终究是一少年,就算他那师尊,也不过是知县。连贾府和王家都办不成的事情,一个知县如何应承?恐不是诓骗我们母女...”
“妈妈!”宝钗心中委屈,双目泛泪,贾琮半夜为了自己家的事情奔忙,自家妈妈却是如此,以后自己还有什么颜面与贾琮相见?甚至,这话若传出去,岂不是让贾琮厌恶了自己!
当下,越想越是气急,却是直接转身跑回闺房,伏在床榻上大哭不止。
片刻之后,见到女儿气怒的薛姨妈,也进的屋中,她上前搂住宝钗说道,“女儿,是妈妈错了!妈妈只是担忧你兄长,这才口不择言!好歹琮哥儿帮着跑了一趟,明日妈妈亲自登门去道谢可好?”
“女儿如何敢质疑妈妈的对错,只是琮兄弟帮着咱们半夜去相求县尊,若是妈妈的话传出去,让人怎样看待我薛家?”
“而且,妈妈还不是看琮兄弟年少便信不过么?可是,琮兄弟何等学识,且深受县尊大人的看重,岂是等闲之人?县尊大人乃是二甲进士,还有一个吏部侍郎的高官为依仗,势力岂会小了?”
“定然是琮兄弟苦求,那县尊大人这才看在琮兄弟的颜面上应了此事!”
“女儿虽是闺中女不知外事,却也知晓琮兄弟并非是荒唐之辈!既然让晴雯如此传话,定然是有了不小的把握,否则,咱们薛家有何值得琮兄弟诓骗?”
“再者说,今日的场面妈妈也见了,舅舅未曾谋面,只打发舅妈来说了一句,姨妈更是只遣了婆子来,谁又真的将我薛家的事情放在心上?女儿上门相求,琮兄弟未曾犹豫便半夜去叨扰县尊,这等情分,难道不该我薛家记挂吗?”
宝钗气急下,一股脑的将心中的闷气尽皆讲出来,话语中有担忧、有委屈、还有一丝丝的骄傲!
其他人不加理会,薛家求人无路,琮兄弟却是没有提丝毫条件就去帮着奔波,这便是她心中的人,如何不值得骄傲?
薛姨妈想起今日嫂子前来的嘴脸,也是心中不满,便赶忙对宝钗说道,“女儿说的有理,咱们该好好谢谢琮哥儿才是!”
“明日琮哥儿不是要去衙门帮着探望你兄长,咱们快准备些银两和其他所用,也好让琮哥儿帮着打点一二!你兄长何曾吃过苦,那牢中可不是好待的。”
宝钗发泄了一通,说完才感觉有些羞涩,不过听到薛姨妈的话,便也赶忙点头,招呼一众丫鬟准备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贾琮刚刚起了,在院子中打拳,便听到门外杂乱的脚步声。
一旁的晴雯忙去开门,而后转头对贾琮说道,“三爷,是薛家太太和宝姑娘来了!”
贾琮收了架势,赶忙迎上去。
“见过薛姨妈,见过宝姐姐!一直想要去拜访姨妈,却不曾得闲,倒是琮儿少了礼数!”
薛姨妈赶忙笑道,“我的儿竟是这般客气,那姨妈以后如何敢登门!昨夜,劳烦琮哥儿为了我那孽障折腾,姨妈还要好好谢谢你!”
一旁的宝钗看着贾琮俏脸有些绯红,此刻的贾琮与往日儒雅不同,一身短打的衣服,显得精神而强壮,额头上冒出的汗渍,更显得男儿气十足!
后边儿的莺儿用力拽了拽自家发呆的姑娘,宝钗方才红着脸回过神来,“多谢琮兄弟,妈妈一早让人弄了一些吃食算作感谢,等改日琮兄弟有了闲暇,妈妈在专门办东道宴请琮兄弟!另外,我与妈妈不便,也只能再劳烦琮兄弟一回,帮着去探望我那兄长。”
“准备了一些银钱和物事,银钱请琮兄弟打点所用,其他物事捎带给兄长!”
边说着,边朝后边儿挥了挥手,随后,几个小丫头拎着大大的食盒直接进了院子,贾琮一愣,连忙让刚从屋里出来的小雀儿招呼,并引着薛姨妈、宝钗进了正厅。
“府上与薛家乃是至亲,如何当的姨妈和宝姐姐这般客气!我已经与师尊约好,巳时前往县衙探望薛大哥!”
让二人坐定,贾琮先去清洗了一番并换了衣服,这才回来吃用。
要说这薛家的确富贵,仅仅是一顿早餐,便是多种多样!
有鲜笋汤、薛家最拿手的鹅掌鸦信、豆腐皮包子...林林总总十多种!而且,准备的足够三四个人吃用。
在几人的注视下,贾琮风卷残云,一旁的宝钗看的掩嘴轻笑满目欢喜!
吃用完,贾琮看了看时辰,而后便是说道,“姨妈、宝姐姐,我这便前往县衙,若有何事,回来再行商议!”
薛姨妈连声道好,“琮哥儿,我已经让人套了车,就在门外候着,一应物事和银钱也都在马车上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