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到了!”
书墨打开帘儿,叔侄二人下了马车,这府上显然也早就得到消息,开了门户,一名老仆在门前候着,估计便是那老管家。
见到二人下车,老管家上前,互相见礼之后便进了门。
刚到院中,便是见到魏杞笑着迎了出来!
“存周兄!”魏杞上前见礼,贾政也不敢怠慢,“叨扰子真!”
贾琮也上前行礼,魏杞笑着应了,随后魏杞与贾政把臂进入正厅,贾琮进门之后便是恭敬站在贾政身侧也并不多言。
有小厮上了茶,二人吃茶叙话,半晌后,贾政放下茶盏开口到,“说来,之前县试,我贾府的琮哥儿还多劳子真看重,竟是给点中了案首。琮哥儿虽是个愚笨的,不过却知道用心二字,读书也算略有所得。”
“只是一直未曾得到名师指点,只能在家中闭门造车。”
“子真与我府上这琮哥儿本就有一场师生缘分,因此,今日我便厚颜登门,想要看看这琮哥儿是否有幸,能够在子真面前听用。”
魏杞笑着点点头,随后便是问了几问!
本来贾琮之前县试的表现便是让这魏杞欣赏,今日这问答之间,贾琮对答如流,更是让他欣喜。
当即,却是兴致越来越浓!所问的问题也是愈加刁难和周全,一旁的贾政听得骄傲却又有几分羞愧。
至少从博闻强识这方面,自家这侄儿竟是远胜自己了。
不过,看着魏杞脸上吃惊的模样,他却是心中自得,恨不得将贾琮拉出去告诉所有人,看看,这便是我贾府子弟,我贾存周的侄儿!
师徒二人一问一答,直到老管家再度进来续了茶,魏杞方才回过神来止住话语。
“贵府麒麟儿博闻强识,哪怕是我也略有不及,只需略作打磨,定可以金榜题名!说来,今日还要多谢存周兄,给我送来这样一个佳徒。”
贾政得意大笑,“痴儿,还等什么?”
贾琮忙跪倒在地恭敬的拜了三拜,口称老师,而后将准备好的束脩也一一送上!
从此,师徒之礼全,师傅师娘三节两寿徒弟需备礼来拜贺,而徒儿有事,师傅也需竭尽所能周全。
“既已拜师,之后当勤加苦读,切不可怠慢,否则,莫说子真,便是二叔也饶不得你!”
贾琮正色应下!
“为师府上并无他人,后宅中有妻室与老母,你也去拜见一番全了礼数!”
贾琮应了,有侍女在前引路,也有小厮将布匹礼物带上!这师母和家中老太太尽皆是和蔼之人,与贾琮叙话片刻,这才让贾琮返回前厅。
魏杞让家中备了饭,叔侄二人也没有客套,便是吃用了一番。
吃用完了,又吃了两盏茶,魏杞便是对贾琮说道,“以你县试的文章来说,还略有稚嫩,因此该多加习练!八股文章、破题为上!若是破题不佳,自然算不得上选。为师特意请托不少同年帮着收集了一些文章,其有历代科举文章,也有诸多大儒所做!”
“你先拿回去好生研读,待读熟了,便来为师府上,再为你讲解破题诸事。”
贾琮拜领,随后叔侄二人告辞,返回到家中!
而贾琮拜师之事,却是在府上再度引起了一些波澜!
贾政刚刚回到家中,正给几个门客讲述着在魏杞府上的风光,却听有小厮来寻,说是夫人相请。
有些不爽的回到屋室中,还未说话,便听王氏迎上来问道,“老爷,听说你给琮哥儿寻了一位老师,而且是当年二甲进士?”
贾政抚须笑道,“不错!”
“老爷这事儿办的是哪般道理?琮哥儿再好也是大房的,老爷可是有亲子宝玉。为何不将这进士老师让给宝玉?”
王氏心中堵得很,那个庶子竟是拜了这样一位良师,若是自己的宝玉,将来有这样良师相助,金榜题名不说,为官坐宰也是等闲。
“哼!”贾政怒喝一声,“你还敢提宝玉?你以为魏子真收琮哥儿是因为我贾府?是因为琮哥儿才学!那孽子有几分能为,敢入的魏子真的眼?”
“宝玉衔玉而生,将来有天大造化,进士又如何?将来说不定还沾了宝玉的光!”王氏也怒声开口。
贾政只觉得自己怎么取了这样一个无知之人,“无知妇孺,我懒得与你胡言!”
说罢,甩袖而去!
在迎春房中,众女尽在,还有宝玉围着众女打转儿。正说笑间,丫鬟司琪欢喜的跑进来,“姑娘,大喜!”
众女闻言尽皆大笑,黛玉掩口笑道,“什么大喜?难不成是哪家的公子来府上,向你家的姑娘提亲了?”
一句话,只羞的迎春无从开口!
司琪赶忙解释到,“不...是咱们琮三爷拜了一位师尊,而且,正是点中琮三爷为案首的县尊大人!”
“听书墨说,这县尊大人当年也是二甲进士,其座师更是朝中吏部右侍郎!”
“琮三爷有这样一位名师,还不是大喜么?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