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看的呆若木鸡,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尸体不见了,还是个大娘,这是做什么?
如果这事是发生在前世,有人盗取尸体,许平只会产生一个想法,配冥婚。
只有这种情况,才会有人暗地里偷盗尸体。
但在这个平行时空里,事情就不一样了。
万一是有人修炼邪术,炼尸。
许平回到柜台前,拿笔画了个圆圈,做上标记,打算抽空去万柳镇看看。
至于王员外家的小姐,既然已经有道士插手,自己还是静观其变,先不要上门抢生意了。
这最后一条,野狗疯狂涌入义庄,许平就更是一头雾水。
这世道越来越乱,狗都开始发疯了。
昨夜义庄内应该没人,也不知道被嚯嚯成什么样了,不过也轮不带他去管,那是九叔头疼的事情。
因此,许平心下决定,等明天和张老板约好的木料到齐后,就去一趟万柳镇。
若当真有妖魔作乱,那就冲冲业绩,如果没什么妖邪之事,就当出去走走,看看世界。
他来到这片世界,基本就没离开过任家镇,一直都是在附近活动。
整理完已知的信息,许平来到杂物间。
这里摆放着许多没用的工具,和一些乱七八糟的物件,基本上,每家每户都有这么一个地方。
而许家的杂物间,除了这些东西,还有历年的账簿。
做棺材生意的,很多时候,客人都是先给定钱,再留下地址,由许家雇人将棺材送上门。
因此账簿里面,不止记录了客人的姓名,还有住址。
说不得,有的时候,碰到一些德高望重的老人,还得在对方出殡的那天,上门去喝两杯酒,看看民间表演艺术家的歌舞。
因此杨家姐妹俩,通过棺材铺找祖宗,倒也不算笨。
目前已知的信息是十年前,许平一番好找,终于从灰尘密布的箱子里,找到了十年前的账簿。
抖了抖上面厚厚的灰尘,许平这才泡上一杯茶,挑灯夜读。
十年前,也就是大景王朝覆灭的那一年,几千年封建王朝的终结。
即使是现在,任家镇以及周边,满打满算,也就一两万人,真不算多。
而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人数只怕更少,而且死的人也确实多点。
那一年,死了有接近300人的样子。
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但好歹是知道姓氏的。
“姓杨的,大概50岁到60岁,独居。”许平神情专注,碎碎念着已知的信息,一边小心的翻开账簿,生怕一个用力,手上的账簿碎成了渣渣灰。
这一全身心的投入进去,时间流逝如白骏过隙,夜色渐渐漆黑下来。
而棺材铺子的神龛上,那个毫不起眼的树根,忽地又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一丝丝的香火愿力,顺着门板的缝隙,逐渐飘向远方。
……
夜空,孤月高悬,阴风呜咽。
九叔很烦,想打人。
就在昨夜出门斩妖除魔时,家里被一群野狗给偷了。
好在义庄内,虽没有什么阵法。
但多的是些野鬼罐头,面对群狗奔来,齐齐放声鬼哭狼嚎,吓得这群疯狗,也没敢进屋子里去,就是在外面把大门和院子给嚯嚯了。
文才和秋生见九叔这一整天,仍旧一脸怒容,也没去找不痛快,手脚麻利的把落霞山带回来的白骨,拼吧拼吧,安置进满院的棺材里去。
至于拼到最后,谁的手,谁的脚,谁的头,这就听天由命了,他们也分辨不出来。
“诶,你们昨天晚上这么刺激的事儿,竟然不叫我。”秋生在抱怨,心说没瞧见热闹。
他晚上是不在义庄睡的,都是蹬着三八大杠,如果路上没有女鬼劫色,就去姑妈家里睡觉。
文才瞅了烧香祭拜撒纸钱的九叔,小声道:“是你自己跑那么快,哪儿还来得及去喊你啊。”
说完,他小脸一垮,摇头叹气。
秋生见状,知他在想什么,劝慰道:“你还在想着任小姐呢,你放心,别人肯定是看不上你的。”
有你这么劝人的么……文才白了他一眼,也没搭理他,将最后一副白骨收拾完后,径直走向九叔:“师父,这些棺材,就放在院子里么?”
九叔正盘算着,要在义庄内,布置些什么阵法,顺便找时间调查一下,这群野狗夜袭的事儿,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被文才打断思绪后,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徒弟,大概是失恋了,也没好说重话,便点了点头:“嗯……”
紧接着,九叔从怀里掏出一沓符纸,道:“把这些镇煞符贴在棺材上,不要有拉下的。”
文才接了符纸,继续干活,化解心中悲痛。
秋生见义庄收拾的差不多了,而眼前的两个人,一个仍有怒火酝酿,一个饱受爱情折磨,他也不想多待。
“师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