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那个‘先知’是什么意思啊?我现在看起来很像乌鸦地样子吗?”
两人在一个“鸦人”的带领下走出鸦人的领地,向“黑暗森林”外走去。
“先知大人,那个女孩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族内从来没有出现过‘圣女’这个存在……”
先知半眯眼睛,躺在藤椅上手指在空气中写写画画。
【我们全部都是饮过圣水之后死而复生的生物,所以“伟大存在”才会注视到我们。但是那个小姑娘,她没有活过,天生就是“伟大存在”的信徒……】
这些话灷斯和露露自然是听不到了,他们已经走到了“黑暗森林”的边缘,“黑水河河畔”。作别送行的“鸦人”,两人准备渡河。却见森林中又有一个体型强壮的“鸦人”扇动翅膀向着二两人飞来。
“以塞亚,还有什么事吗?”
“鸦人族长”以塞亚在灷斯面前降落,身体站直,紧接着两手手指相扣抱成拳头,然后至于胸前,两张翅膀包裹住身体,但把拳头留在翅膀之外。这是“鸦人族”的礼节,对最尊贵的客人才会摆出这个姿势。
“感谢您在村中施加援手,虽然我的妻子只是说‘不死生物被火烧死了’,但我想当时整个部落当中,应该只有您具备这个力量。”
“没关系,之手之劳而已。”灷斯有些惊讶,没想到当时救下的那一对母子,竟然是以塞亚的妻子和孩子。更让灷斯没想到的是,在“鸦人部落”中,竟然也是实行的夫妻制吗。
以塞亚低头,再次诚恳道:“我此次来向您道谢,同时为我之前侮辱人类的言论而道歉,从此以后鸦人与人类将结成牢不可破的盟友关系,共同对抗敌人!”
以塞亚说的情真意切,灷斯也坦然接受。
说罢,以塞亚将手杖举起,黑宝石置于灷斯手心之中,就像初次见面时,以塞亚帮助他们听懂鸦人语言时那样:
“灷斯朋友……”终于不再以“人类”相称。
“你貌似受了非常严重的内伤,体内的能量混乱不堪、四处冲撞,内脏都受到了能量的影响。这种感觉应该相当痛苦把。在我第七次饮下‘圣水’时发生了差错,也遭遇了和你差不多的情况,所以大概能了解你的感受。”
露露一听,瞬间抬头用关切的目光看向灷斯;灷斯则是一笑:“没有那么严重。”实际上只有灷斯自己知道,目前身体的真实的情况和以塞亚所说的一模一样。
“虽然我们是盟友,但是我绝不会白白承受你这么大的恩泽的。”说完,置于灷斯手心的黑宝石开始亮光。只是这次不是一闪而过的光华,而是璀璨的光亮。这光虽不能像“阳光”那样驱散黑雾,可还是照亮了一大片区域。
光亮持续一分钟后消失,黑宝石上的光泽有些暗淡,以塞亚瞬间变得萎靡,身上的羽毛都有些干枯、粗糙。
“这是什么?”灷斯感受到自己心脏左心室附近多出来一个和脑中的一样的“光团”。不过不同于大脑皮层用于“翻译”的那一个“光团”那么脆弱,相比之下心脏附近的“光团”异常凝实、明亮,体积更大。
随着每一次心脏跳动,血液流入主动脉之中,“光团”就会将一部分光华融入血液,依靠血液流动淌遍全身。
“呼……哈……”以塞亚喘着粗气:
“它可以缓慢治疗你身体里的伤势,平复暴动的能量防止对你自己造成二次损伤。”气喘吁吁地说完,以塞亚张开翅膀飞上天空。
“再会,朋友!愿‘伟大存在’注视着你!”
“多谢,再见!”看看以塞亚的状态,再感受疼痛感确实慢慢减弱的内脏,灷斯就立即明白了这份礼物的珍贵程度。
渡河,找到事前安放在河对岸的马车和物资,终于开启返程的路。
这次由露露来赶车,灷斯则在露露的要求下摊在马车里警戒周围的环境状况。
“队长,你的伤很严重吗?”
“集中精神,保持警戒,不要想无所谓的东西!”
“是!明白!”
另一边“鸦人部落”中,“先知”握着顶部宝石暗淡的手杖,因为太过用力,肥胖的手爪上难得暴露出青筋。
“我只把它借给你一天的时间,你就弄成了这个样子?!”身侧鸦人的翻译还是那么惟妙惟肖,鸟喙一开一合,舌头一伸一缩,口水都往外喷了一大堆。
刚刚飞回来的以塞亚低头一言不发。
“滚出去!”
“是!”
“父亲!我要饮‘圣水’,我要获得力量!”年幼的儿子跑过来抱住他,面对“不死生物”时的恐惧,想要保护母亲而没有能力的无力感,这些让这个年幼的小孩子充满不甘,同时心中涌起对力量的渴望。幸好这次灷斯在场,否则悲剧就发生了。
“呵呵,好!这才像个战士!”以塞亚拍拍儿子的头。
修贝村中,灷斯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关于村内的重新建设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悲伤已经散去许多,只剩下对剩余人生的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