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完成,他的血脉,他的本能早就开始呐喊着让他加入虫群。主宰也早就可以强行催眠埃拉尔,也可以将他拉入虫巢意志以思维共联的方式掌握他的身心。
但是那最后一步,彻底击溃他的自我,抹除掉“埃拉尔”这个人格,让他由内而外的成为虫群的一份子却一直无法实现。这和埃拉尔的反抗意志有关;也和主宰的幽能水平不够,以及想要保留埃拉尔“精灵式思维方式”不愿过分改造他大脑有关。
“不!”埃拉尔终于开口。
这还是他在被捉的那天点出主宰本质后,第一次在自主意志下开口说话。
“你将世间万物看做自己的食粮,你对生命没有哪怕丝毫敬意,你的宣言,我除了贪婪没有听出任何别的东西。”埃拉尔几乎一字一顿的说道,“母树决不能交给你这样的存在!我也绝不会向你屈服。”
「不屈服就不屈服,搞得我像反派一样。」主宰毫无自觉的回了一句,意念再度低沉了下来:「埃拉尔,我欣赏你的意志和你现在所做出的的抗争,并由衷的期待你抛弃这一切美好的素质,加入到虫群的怀抱中来……」
主宰的意识离去。
埃拉尔立刻如同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垂首并开始颤抖,这和肉体上的消耗无关,纯粹是精神上的疲惫:她更强大了,也不知她再度降临的时候,自己还能不能保住自己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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