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就是方才那只老虎!”
他指着瘫软在地的金府下人喝道:“没出息的东西,你家主子被人害了,你还愣着做什么?立刻站起来,把事情经过完完整整地说一遍!”
那名下人哆哆嗦嗦地爬起身来,小跑到几名府兵身后站定,也不敢去看应翩翩,这才低声说道:
“昨日散了宴席之后,老爷的心情就有些不快,说是不小心得罪了应大人,不知道会不会让应大人记恨,要独自静一静,就自己在房中睡了。”
“第一日早上,我们去叫老爷起身的时候,他还在房中答应,但是说身体不适,要多歇一歇,中午便不去赴宴了。我们也不敢打扰,老爷就一直在房间里休息,没想到发现的时候,他的胸口竟然扎了一把匕首,整个人都气绝多时了!”
那柄匕首就插在金玉流的胸口处,此时还没有拔出,众人都能看见那匕首精致锋利,应该不是普通人的东西。
但自然也无法就这样证明,此乃应翩翩
之物。
应翩翩挑眉道:“所以?”
那人垂下眼睛,又悄悄向后挪了挪:“凶手没有留下其他任何记痕迹,可惜却不知道,我们老爷从小把那头老虎养大,关系非常亲密,睡觉的时候,装有老虎的笼子在对着他窗子的位置,可以看到房中发生的一切。早上我们也确然听见了老虎突然吼叫,只是一时无人在意,却没料到,它在表演时突然看到凶手,竟发起狂来!”
魏光义缓缓道:“应大人,我早上的时候曾经派人去你的房里找过你,但你连同你那个侍妾,都不在房中。敢问,你是去哪里了呢?”
应翩翩道:“随便去街上逛了逛,瞧一瞧这里的风土人情。”
魏光义不无讽刺地笑了笑:“谁能证明?应大人,这话你自个信吗?”
听了他们的对话,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也都不免想到刚才那只老虎扑出笼子时,正是朝着应翩翩那个方向直冲过去的。
虽然老虎认凶这件事听上去十分荒谬,但它之前表现的极有灵性,与普通畜生很是不同,它的举动当真也是未必不能相信的,应翩翩的嫌疑确实非常大了。
“眼下我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金玉流被谋害的事实已经造成。只可惜死人不能说话,死老虎也不能说话,你们怀疑我却也拿不出实际证据,本朝律例里并没有任何一条可以适用处罚于我。”
应翩翩叹息道:“但人人皆知,我与魏大人私怨甚深,若是我出了什么事,只怕你身上的嫌疑更加不轻,所以相信魏大人一定不会杀我。那……无法据可依,无私刑可用,不知道你接下来想怎么样呢?”
这就是想要构陷应翩翩的痛苦,他自己本是状元出身,要论对于律法的熟悉,口齿之伶俐,在场的没一个人是他的对手,连糊弄都糊弄不过去。
魏光义冲着洪省使了个眼色,一想坏人都被自己当了,也对这个总是王八一样缩在后面的死太监十分不满。
洪省痛心道:“贤侄,眼下种种证据都指向于你,这一下我也帮不了你了。我与你父亲交情甚笃,也不想看到事情演变至此,可为什么偏偏是金老板!你若是实在觉得他冒犯了你,就是教训教训他也好,他可是来给衡安郡的百姓们送粮食的,眼看就要谈妥了,你把他杀了,金家不愿意再送粮食过来,那么
这城中的饥民们该怎么办,让我们怎么给那些饿着肚子的老百姓们交代啊!”
他们这一连串的计谋环环相扣,到此才算是彻底图穷匕见,祭出了杀招。
金玉流是带着粮食来赈灾的,洪省这一顶大帽子给应翩翩扣下来,使得金玉流之死被放大为一件十分严峻的事情。
可是,就在洪省提到“饥民”一字的时候,应翩翩突然感觉到刘老丈让池簌带给他那枚金佛微微一热。
紧接着,系统的提示音响起:
【剧情受到百姓愿力影响,现根据世间公道,发布限时任务:
请宿主在八日内解决衡安郡灾情,任务完成后,可根据所获成果,获得一年至五年不等的寿命奖励!】
以往都是“根据原剧情逻辑”,这次却成了“根据世间公道”。
应翩翩一怔。
这是他头一回收到正向要求的任务,他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但手中握着那枚隐隐发烫的佛像,应翩翩心中却生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动容。
原来,在他所生活的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力量并不是剧情之力,凌驾于剧情之上的,还有公道!还有天理!
无论是何人上位,何人当政,最后无辜为此付出代价的,都是身不由己的百姓。
他们只不过是一个又一个再平凡普通不过的人,安分守己,不懂任何的权谋争斗,只想努力过好自己的生活,魏光义和洪省却将他们当成了党争阴谋的工具。
苍生何辜!天道何存!
他们这样的人,即使一时受到剧情的恩顾,也不配成为赢家。
应记翩翩意识到,或许从他选择成为一名反派直至今日,做出改变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