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在研究所会议室的众人不约而同的张大了嘴巴,惊呼道。
对于火凤带回来的消息,封简倒是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表现出特别的惊讶。“道行怎么样?”
将从南山带回来的半张鹿皮扔在桌子上,火凤不屑的说道:“上面还有人类的血迹,那血迹是被南山的歃血藤蔓攻击所留下的。敢去南山做那些事,却连怎么对付歃血藤蔓都不知道,你说道行有多深?”
“还能够被那玩意儿伤到啊?”司深一脸震惊。云雀同样鄙视的说道:“真是个弱鸡啊,老娘之前还用它绑头发呢。”“火凤大人,你是说是有一个道行不深的道士,去南山杀害的那些带有灵力的动物,然后夺取了它们的魂体?”晏柔在笔记本上写下道士两个字,脑海中猜测着这个新出现的人物,和目前的案件是否有所关联。
“不,你说反了。”火凤看了眼封简,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接着说道:“那些动物是先被夺取了魂体,成了将死的状态。根据那鹿临死前的记忆,是被一个道士模样的人夺魂之后,魂体残缺,身体不受控制,才会被周围的那些歃血藤蔓所攻击,最后死亡。根据我追踪的情况来看,这几年中出现过这种情况的,就是现在,也就是说……”火凤的一番话不禁让大家联想到了一个人。
“所以我们还要找这个道士?”云雀有些苦恼的托着下巴。“最烦那些老道士臭和尚什么的了。”云雀小声的抱怨了一句,结果被司深撞了下胳膊,一抬头,直接对上了火凤的死亡凝视。“……”云雀顿时间安静下来。
“我很好奇一点。”封简盯着那张残破的鹿皮,食指和中指放在太阳穴处撑着脑袋,好奇的说道:“既然道士和小刚的案子有关系,可是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为什么他现在会突然出现出现在南山,用那些动物来做试验呢?”封简的话惹得大家都陷入了沉思当中。
“除非是他发现事情有所变化,让他不得不采取一些行动。”在封简这句话的提醒之下,大家都绞尽脑汁的思考着。
“有所变化……”晏柔重复着封简的话,接着激动的一拍桌子,大声的说道:“这件事最大的变化,就是我们啊!”
“啊?”意料之外的答案,司深和云雀对视了一眼,随后又觉得确实有道理,赞同的点了下头。
“所以事情的源头还在他们三个人身上。”封简的视线环绕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了前方屏幕处,那三个人的照片上。
而与此同时,在一间宽敞的房间里,一个男孩儿正带着满足的微笑,兴奋的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东西。那抹甜蜜的笑容,往往出现在甜品店中,那些爱好甜食的孩子脸上,在拿到心仪许久的蛋糕时,便会露出同样的笑容。
然而,跟随着男孩儿欣喜的目光看向桌面,却会看到,那里摆放的,并不是什么散发着腻人香味的蛋糕,而是一只被绑在一块儿木板上,奋力挣扎着的灰皮老鼠。木板的旁边,一把锋利的小刀在耀眼灯光的反射下,泛着银色的光芒。
随着男孩儿手起刀落,宽敞明亮的房间里,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男孩儿弯起的眼睛和嘴角的笑容,愈发张扬了。“少爷,您又在玩儿游戏啊?”在惨叫声彻底结束之后,虚掩着的门被一只干枯的手轻轻推开,走进了一个穿着一身青布衫,留着长胡子的男人。
男人来到男孩儿的面前,无视那一桌子的血肉模糊,笑吟吟的开口说着。将手中沾满血的小刀随意的丢在桌上,男孩儿转过身,尚且稚嫩的脸上,却完全不符合年龄的一种残暴之色。
“师父,我想玩儿更刺激的游戏,你帮我吧。我不在乎代价。”看着男孩儿脸上那疯狂与痴迷的神奇,男人顺承的答道:“放心吧,少爷。这个世界,还有许多好玩儿的东西正等着你呢。”
接着,男孩儿毫不在意手和胳膊上被喷溅的点点血迹,伸手从桌子上抽出一本书,翻开第一页,以一种略带感慨的语气,读着书上的一行字。“人命啊,就如蝼蚁一般,活的渺小,死的卑微,被风一吹,便什么都没了。”
虽然和男孩儿有着完全不同的心境,但站在他身后的男人,此时却赞同的点了下头,因为他毕生的心愿,就是修道成仙,只要能够成仙,让他付出什么代价,他都愿意,而至于是否是正道,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自那天和晏柔封简二人敞开心扉的聊了之后,钟文便将二人当做了知心朋友一样,不仅与他们无话不谈,就连晏柔逐渐增加的那些作业,他都能够按时完成。短短几天的时间,他这种学习上积极主动的状态令他妈妈感动不已,她发自内心的觉得,她家儿子终于要出人头地了,于是连带着,晏柔和封简在钟文家里的待遇直线上升,不仅水果零食随意享用,而且还给了他们充足的学习空间。
这一点,倒是出乎晏柔的意料。
看着面前脸都快要笑僵的钟文妈妈,晏柔除了勉强挤出一个礼貌的笑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了,毕竟光是要忍住随时想要打死钟文的心,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这怎么还带买一赠一的啊!晏柔此时真的很想仰天长啸一声。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