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心中不满,脸一下就拉下来了,他道:“难道使君认为我先祖不配入选?”
陈贵谊回道:“非也非也,你先祖对我大宋开国确实立下功劳,但能不能入选则还需诸多同僚一同商议,非本官一人喜好,还请使君理解。”
“哼, 说来说去,你还是瞧不起本官,也瞧不起我先祖,今日便当本官没有来过,告辞。”
王瑾认为陈贵谊也和其他人一样,对自己有偏见,直接甩袖, 愤愤离开,心中对陈贵谊那是恼怒不已。
陈贵谊对王瑾的态度转变, 只感到莫名其妙,心道:“就算你先祖有资格入选,那也不是我一句话能做主的,真是不可理喻。”
不过陈贵谊也没有对王瑾太过在意,摇头哑然笑了几声,便继续忙碌自己的事。
却说王瑾回到府中,那是越想越气,他怒道:“陈贵谊仰仗官家宠幸,目中无人,将我,将我先祖视若无物,这口恶气不出,叫我如何心甘!”
王瑾如此生气,府中下人皆是不敢靠近,那以前被他视作命根宝贝一般的李仙儿,此时更是惊恐不已, 生怕王瑾拿她出气。
甜言蜜语早已过去, 新鲜感觉也早已变成厌烦,如今的李仙儿在王瑾面前,便是连外面的村姑也不如。
怕什么来什么,王瑾怒气冲冲的来到李仙儿房间,狠狠抽李仙儿的巴掌,一边抽一边骂道:“当初若不是被你迷了心智,便是陈贵谊也不如我。这一切都是你这狐狸精害的,只恨当初不听夫人之言,执意将你纳入府中,这才有了今日恶果。”
一阵拳打脚踢,李仙儿被打了脸上火红火红的巴掌印,身上也青一块紫一块,当初嫁入府中的美好期盼,换来现在的这般对待,何其不幸。
打了一顿,王瑾怒气消散不少,于是整理衣冠,还带上了银两, 前去寻那算命先生。
不过此时的算命先生还在点清阁逍遥快活,他哪里寻的到, 最后失望而回。
第二日,王瑾依然前去寻找,不过依然没有见到那算命先生,向人打听,也不知其住处,无奈,王瑾又失望而回。
不过王瑾心胸狭小,对陈贵谊怨气极深,仍然不放弃,打算明日还来,直到找到为止。
此时的算命先生,那在王瑾眼里就是世外高人,尽管算命先生给他出的主意没有成功,但在他看来,这完全就是陈贵谊刻意刁难,与算命先生无关,所以他仍然希望算命先生给他出主意,化解当前困局,同时也出一口恶气。
王瑾走后不久,算命先生就背着算命幡来了,如常出摊,为人算命。
不过这一连几日,算命先生都在逍遥快活,这让他精神不佳,哈欠连天,显然睡眠不足,晚上操劳过度。
“半仙,这几日天天有人来寻你,你算是错过大生意了,明日你可得早点来,兴许还能遇上。”
一边卖葱油大饼的小贩好心提醒,顿时让算命先生精神一震,他连忙向小贩询问,断定那人就是前几日算卦的王瑾,算命先生心中大喜。
“哈哈哈,,,”
算命先生大笑道:“不晚不晚,他跑不了。”
说完,算命先生直接收了小摊,回家继续睡觉。
此后又是一连叁日,王瑾都来找算命先生,但每一次都失望而回。
他却不知他每一次来,算命先生都在暗中观察,将他的神情表现都看在眼里。
“大鱼,大鱼啊。”
算命先生断定王瑾乃是一条大鱼,准备杀他一回,过他几年逍遥日子。
这一日,王瑾依然前来寻找,但是却仍然不见算命先生踪影,他失望不已,悻悻而回。
不想走到半路,一个声音传来,“使君别来无恙。”
王瑾一愣,随即大喜,寻声看去,只见算命先生正在湖边垂钓,一副高深模样,着实有几分仙风道骨。
王瑾脚步飞快的到了算命先生面前,恭敬抬手见礼,道:“先生,你让我找的好苦啊。”
“呵呵呵,”
算命先生轻笑几声,从容平澹,道:“一切自有定数,你之一生,命运皆在老夫料算当中,何须急于一时。”
王瑾更加迫不及待,“敢请先生明言,解我之惑。”
算命先生道:“你样貌奇伟,有王侯面相,此时不过暂遇困境,待熬过这一阵,便可一飞冲天,若熬不过,便要困顿一生,无所作为。”
王瑾又喜又惊,情绪被算命先生拿捏的死死的。
“还请先生教我。”
王瑾迫不及待的要算命先生为他出主意,解决当前困境,好让他飞黄腾达。
算命先生一副高深模样,道:“你现在的处境要想改变,老夫有一策,但此策需你自行努力外,还需重金打点各路神仙,以为你改命。”
王瑾知道算命先生是要银子,何必说的这般好听。
王瑾赶紧掏出数张交子,道:“这里是两百贯钱,还请先生收下。”
算命先生默不作声,好似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