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赵昀敢来拜祭,难道会没有相应安排?
这显然不可能!
无可奈何之下,窝阔台只得暂时放下仇恨,陪着赵昀一起痛哭。
窝阔台不哭也不行,大家都在哭,他不哭,难道先汗死了, 他不伤心?
窝阔台跟着一阵痛哭,而赵昀还在那里边哭边说着成吉思汗的功绩,让人更加悲痛。
赵昀这一哭,真是没完没了,无奈之下,窝阔台只得好言相劝,让赵昀不要太过悲伤。
赵昀忍着悲痛道:“大汗你不知道, 朕与你父汗神交已久, 每日都盼着与他驰骋草原,狩猎打马,却没想到盟约签订那一别,竟成永别,早知如此,朕是无论如何也要与你父汗多处几日,把酒言欢,以了心中夙愿。”
窝阔台见赵昀称呼自己为大汗,心中大喜,这说明赵昀也承认自己的蒙古大汗地位,自己的地位更加稳固了。
赵昀转头看着成吉思汗,眼泪哗哗直流,看的身边的高实,夏由, 余天锡,吴潜等人都是心中惊叹, 心说我们官家这是怎么了,哭的这么伤心, 这看着不像假的啊。
这时,钮钴禄重山悄悄来到窝阔台身边,对他点了点头,示意已经安排妥当,只要窝阔台一声令下,便可一举擒拿赵昀,若有蒙古王公大臣反对,也可一并擒拿。
窝阔台内心犹豫,想下命令,但是又唯恐下了命令,事态会超出自己掌握,被反噬。
赵昀悲痛中,察觉到窝阔台的神情不对,赶紧又大声哭道:“成吉思汗兄,你这一走,朕于这世上何其孤独!”
哭到这里,赵昀突然眼前一黑,竟然当场哭的“昏死”过去。
“陛下!陛下!”
“陛下!陛下!”,,,
高实,夏由等人大惊,手忙脚乱将赵昀扶起,然后往大帐外面跑去。
窝阔台,拖雷等人也没想到赵昀会哭的昏死过去,都愣住了,自己这当儿子的都没哭死,他怎么就哭成这样?
事情来的太过突然,窝阔台等人也是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慌乱中,昏死的赵昀被夏由高实等人扶着,直接离开了蒙军大营。
“这这这,,,”
窝阔台脑袋一阵懵,整个过程好似看了一场戏,这场戏来的突然,散的也突然。自己本想对赵昀趁机发难,却没想到自己全场都好似木偶,一点自主也没有,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看着赵昀离开了。
一边的钮钴禄重山感慨道:“大汗,今日让他跑了,只怕以后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再说赵昀,回到自己军营,立即醒来,他对夏由,曹友闻道:“你们立即准备,今晚拔营,回大散关。”
“是,陛下。”
夏由,曹友闻齐齐领命,随后急忙下去准备。
当天深夜,宋军连夜拔营,没有告诉任何人,神神秘秘一般。
不过十万大军拔营,不管何时何地,也不管如何小心,这都是瞒不住人的,蒙军探马自然很快得知。
窝阔台很快接到禀报,他大感意外,心知今日赵昀昏死必是一场戏,目的便是麻痹自己。
窝阔台不敢耽误,当机立断,下令整肃大军,亲自前去追击。
拖雷,博尔术两人很快得知,他们要求一同前去,却被窝阔台直接拒绝了。
窝阔台道:“拖雷,博尔术,你们一路辛苦,今日又悲伤过度,还是早些休息吧。”
拖雷不甘,还要再说,窝阔台却脸色一拉,冷冷道:“好了,本汗让你们休息你们便休息,无需多言。”
说完,窝阔台领军走了。
拖雷看着窝阔台领着原本属于自己的兵马前去追击,心中愤恨不已。
这口气,他如何忍得下!
蒙哥,忽必烈跪在拖雷面前请罪。
忽必烈道:“父亲,孩儿没能守住兵马,被他夺了去,孩儿该死。”
蒙哥则是不敢发一语,只羞愧的低着头,不敢去看拖雷。
当时窝阔台命速不台,拙赤合撒儿,帖木格三人暂时接管拖雷的兵马,将兵权夺了去。
但兵权是何等重要的东西,一旦到了手中,谁舍得再轻易交出去?
而且现在窝阔台是大汗,速不台三人也不敢轻易开罪窝阔台,自然这兵权也就转移到了窝阔台手中,哪里还要的回来。
“啊!”
拖雷气的大声吼叫,不停地用刀对空劈砍,发着心中怒火。
博尔术劝道:“四王子莫要气馁,事在人为,以后未必没有机会。”
却说窝阔台一路领军追击,第二日中午时分,终于追上了宋军。
赵昀见他追来了,也就干脆下令全军止步,等候他来。
两军阵前,曹友闻打马出了队伍,大声对蒙军喊道:“你们为何追击,难道你们要撕毁盟约,惹天下人耻笑吗?”
“哈哈哈,,,”
窝阔台大笑,打马走出军阵,大声道:“你们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