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陈和尚和哥其巴一路骑马,回到丰州老家,见到了母亲。
此时他母亲真的是病了,年纪也大,一脸苍老病容,完颜陈和尚见了,抱着母亲大哭。
丰州以前是金国地界,现在却是被蒙古占据,成为领地。
很快,完颜陈和尚的哥哥完颜斜烈听闻,也是向奴隶主请求告假,来见。
兄弟二人数年不见,见面便是抱在一起,含着眼泪,互述衷肠。
一边的哥其巴见状,便觉无趣,坐到一边,靠着墙,便想小睡一会。
过了一会,完颜陈和尚突然对哥哥做出禁声的手势,而后悄悄来到哥其巴身边,趁其不注意,勒住哥其巴喉咙不放,要将其勒死。
哥其巴惊醒,极力挣扎,但是完颜陈和尚力气大,他自然一时无法挣脱。
完颜斜烈见状,知其意,立即来帮忙,哥其巴就这样被他们勒死。
“大哥,快带着母亲,我们逃回金国。”
别管拖雷待他如何,但说到底都是奴隶,而完颜陈和尚出身金国将门世家,有自己的骄傲,也有自己的尊严,他怎会甘心做一个奴隶?
十几年,他心心念念想逃离,今日终于有机会了。
完颜斜烈也是激动,赶紧去扶母亲。
母亲却对二人道;“你们自己逃吧,别管我,娘是累赘,会拖累你们的。”
完颜陈和尚直接将母亲背在身上,道:“娘你莫要这样说,不带上你,儿子逃出去又有何用?”
完颜陈和尚和母亲共骑一马,哥哥完颜斜烈单马,如此,三人趁机逃离。
很快,当地蒙古人得知消息,大惊,急忙派人来追。
三人两马,骑马狂奔,两匹马很快力竭,无奈之下,完颜陈和尚只得弃马,将母亲背在身上,与哥哥一起走小路,过水道,躲避追捕。
三人没日没夜逃了一个多月,昼伏夜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平安回到金国。
踏上金国故土,完颜陈和尚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哭成泪人。
自古不孝则不忠,没有哪个上位者敢用一个不孝顺的人,而仁孝之人,则被世人称颂。
完颜陈和尚与完颜斜烈在逃亡之时,性命悠关,对母亲依然不离不弃,这份孝心让人感动。
而完颜陈和尚于金国日渐飘摇之时不忘故国,千里来归,更是足见其一片赤诚。
金国朝野得知他们的事迹,对他们表示赞扬,许多亲朋故旧都是前来慰问。
金国皇帝完颜守绪得知,直接便让完颜斜烈继承家族世袭的官位,成为都统,而完颜陈和尚则被召入皇宫,担任皇家守卫,前途无量。
而此时谁又能想到,此次不过是拖雷的一个奴隶跑了,日后竟然给蒙古造成那么大的麻烦。
此为后话,暂且不提,单说蒙古使者唐庆来到金国,见到金国皇帝完颜守绪,便开始作起了威风。
只见唐庆在金国皇宫大殿,见到金国皇帝完颜守绪,以及金国满朝文武,竟然是朗声对完颜守绪及群臣说道:“本使乃大蒙古国使者,代表的是大蒙古国的成吉思汗,尔等竟然不以跪拜之礼迎接,这是何道理?”
此话一出,金国文武百官皆是惊讶,都是没想到唐庆竟然如此之大的口气,张口就要金国上至君王,下至百官,对他跪拜,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礼部尚书穆延凤冠大怒,他出班对唐庆怒道:“唐庆,你饱读诗书,亦是知晓礼仪之人,今日漫说是你来,便是成吉思汗亲临,他与我郎主亦是君王平交,何来对你这使者跪拜之礼?”
尚书令李唐英也出班怒道:“不错,我金国又岂是那般好欺,蒙古便是强盛,亦不可失了礼数!”
大臣赵秉文也道:“我大金堂堂礼仪之邦,对尔礼数周全,何来失礼慢待一说?若你能在古之圣贤身上找出先例,我赵秉文愿以死谢罪。”
而金国皇帝完颜守绪则恐惧蒙古灭西夏之威势,不敢说话,生怕一句话没说好,引的蒙古来攻。
唐庆将金国满朝文武的表现看在眼里,特别是完颜守绪,这个金国的皇帝,他更是暗自细细观察。
见完颜守绪柔弱,不敢出声,唐庆心中大喜,又见百官一个个的只敢咬住一个“礼”字,绝口不敢言其他,更不敢杀自己,唐庆一下便摸清了金国群臣的底细。
此时的金国,已经被蒙古灭亡夏国吓破了胆,都在恐惧蒙古天威!
“哈哈哈,,,”
唐庆仰头,哈哈大笑,他道:“我蒙古铁骑横扫天下,无可匹敌,朝中许多大将扬言要三月灭亡金国,然我大汗宽仁友爱,不忍徒增杀孽,只要你们金国以藩属国之身份内附,服侍我大蒙古,尔等君臣便可继续位列朝堂,永享国祚。”
说完,唐庆看向完颜守绪,问道:“不知金国皇帝意下如何?”
好大的口气,竟然要金国自请内附,成为蒙古的藩属国,若是答应,以后完颜守绪岂不是成了成吉思汗的臣子!
这个问题自是没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