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只听的贾充“啊”的一声大叫传来。
紧接着,便是又有人大声惊呼道:“有刺客,有刺客,官家遇刺了!”
这一声喊叫真真是石破天惊一般,所有人顿时是乱作一团,史弥远更是第一时间就想着要逃。
百官中,魏了翁最先反应过来,他大声道:“官家有危险,诸位同僚,随某保护官家。”
说完,魏了翁当先向乱糟糟的声音方向跑去。
魏了翁一带头,真得秀,程珌等人也是顾不得那么多,一个个都紧跟着去了。
他们到了垂拱殿偏殿,只见这里已经是乱得不行,小黄门和宫女们个个浑身颤抖,面无人色,在这里跑来跑去,这些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不说他们,便是那些闻讯赶来的殿前司禁卫,他们也是吓得不行,脚都站不稳,在发抖。
等魏了翁,真得秀他们进去一看,只见赵昀倒在血泊之中,不知是死是活,身边的花瓶碎片到处都是。
赵昀的随身内给事刘齐瘫坐在地上,地下湿了一片,原来是吓得尿失禁。
百官傻眼,当场呆愣,个个都感到天都要塌下来了。
虽然赵昀这个皇帝是傀儡,但傀儡皇帝也是皇帝啊,而且这么大的事情已经公开,瞒不住人,真要追究,牵连下来,也不知多少人要人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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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
赵昀假装了一阵时间的昏迷,最后到了晚上直接就睡着了。
第二天,赵昀醒了,喊着要喝水,身边负责照料的几小黄门高兴的眼泪都出来了,赶紧跑去向杨太后禀报。
一个年过半百的太医当先来到赵昀身边,为赵昀把脉。
见赵昀脉象稳定,只是身体份外虚弱,但性命无忧,太医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太医让小黄门端来温水,赵昀口渴难耐,咕噜咕噜喝个干净。
“拿点吃的来,朕饿了。”
赵昀一天一夜没吃东西,肚子早就饿的呱呱叫,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便让人去拿些吃的来。
“太后娘娘驾到。”
小黄门正要命人去拿,杨太后得知赵昀醒了,很快赶来。
杨太后走到赵昀身边,问道:“昀儿,你没事吧?”
赵昀摇摇头,一副难掩后怕的神情,回道:“母后,孩儿没事,就是脑袋有些疼。”
“昨天是谁行刺你,你看清了吗?”
“没有看清,当时孩儿内急,才刚进去,就被人砸了脑袋,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杨太后见赵昀对答正常,思路清晰,松了一口气。
杨太后又道:“行刺之事,母后已交由史相公总览查办,刑部和殿前司协助,相信很快就会查到真凶,昀儿你放心就是;”
“谢母后。”
交代了几句,杨太后便回去了。
太医也要为赵昀准备所需的草药,也是很快离开,房间里面只有赵昀,还有几个小黄门服侍。
当然,房间外面,福宁殿各个角落,殿前司已经是加派了许多的人手,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就可以聚集百人千人,可谓是保护的如铁桶一般。
不但福宁殿如此,整个皇宫也都是如此,一队队殿前司禁卫在上峰的带领下,开始在皇宫各处排查,希望可以找出刺客,尽早结束这样恐怖的事件。
赵昀环顾房内,见这些小黄门都是战战兢兢,细看之下,他们都不认识,是第一次见。
很显然,之前的小黄门,包括刘齐在内,全部都被当成嫌疑人抓去审问去了。
赵昀坐起来,装作害怕的样子靠到床的角落,将被子紧紧的包裹自己,生怕又有刺客要行刺。
一个小黄门手里捧着托盘,托盘上放着茶杯,大着胆子上前,道:“陛下,您还要喝水吗?”
“滚,把门关上。”
赵昀一副极度害怕的样子,大声吼叫,吓得小黄门将茶杯打落在地上,溅的茶水到处都是。
赵昀的生母赵全氏和弟弟赵与芮闻听赵昀遇刺,急得火急火燎,前来皇宫看望。
但是杨太后以赵昀身体不适,仍需静养为名,打发她们回去了。
皇宫发生如此大事,真可谓是天塌地陷一般,行在临安的百姓自然也是受到影响。
赵昀遇刺后,城门立即就被封锁,进出人员严加盘查,就连百多年都不曾实行的宵禁,到了晚上,也破天荒的第一次实行了宵禁。
晚上的临安城,大街上再也不见灯红酒绿,再也不见倚门卖笑,再也不见走街串巷的货郎,只有那全副武装的士兵在四处巡查检视。
士兵甲叶碰撞的声音,还有那整齐的脚步声,无不是在撞击着每一个的心灵,让人心惊肉跳。
如此氛围下,自然谣言四起。
有人说官家遇刺了,性命堪忧,大宋怕是又要变天。
也有人说官家不满杨太后把持朝政,话语冲撞了杨太后,惹得杨太后大怒,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