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叔却回道:“当然是我挟持了人质,我的人质就是我自己,彩妮算什么?我才是关键。”
“我是圣王的管家,没有人比我更加了解圣王洞府,圣王信任我,他跟别人商议事情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让我回避,我掌握了大量你们所需要的情报。”
“你们可以用我来要挟媚姨,要挟圣王,也可以用我来引出其余效忠于狐尊的人,你们还能通过严刑,药物和术法,逼问出我心里面的情报,”
“这就是我的价值!”
“所以,无论我是逃了,还是死了,那都是你无法接受的结果。”
薄叔直接摊牌,震得白一岚一愣一愣的。
的确,这就是白一岚做事束手束脚的原因,他不能让薄叔逃,也不能让薄叔死。
白一岚道:“你又如何能够保证,我交出那丫头之后,你就会束手就擒:”
薄叔道:“你白痴吗?我怎么可能束手就擒?能不能抓住我,那还得看你自己的本事。”
薄叔按了一下剧痛的胸口,继续道:“机会我给你了,一刻钟,你一个人带着彩妮过来,我在西山山顶见你,逾时不候!而你哪怕多带一个人来,我也会丢下彩妮逃跑,绝不现身!”
薄叔关掉了通讯牌,他收拾心情,调整气息,他再走一步都困难了,但他至少要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
一刻钟还没到,白一岚就带着彩妮过来了,
但他身后有没有带人,薄叔却不知道。
薄叔没有力气去查看了,他也没有多余的人手。
白一岚抓住彩妮的后衣领,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他对薄叔说:“说吧!怎么交易!”
白一岚虽然怕薄叔使坏,但他真不觉得薄叔能用实力威胁到他。
薄叔的心脉是他亲自震伤的,他知道那伤势有多么严重,薄叔就算身怀灵丹,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全恢复。
是的,薄叔是能胜过白一岚,但也只是险胜一筹罢了,受伤之后的薄叔,便不是他的对手。
白一岚是通过薄叔的外表来判断伤势的,他认为薄叔的伤势不足以致命。
他根本不知道薄叔外强中干,
薄叔哪止是受伤了?他都弥留了!只要山风再吹大一点,他连站都站不稳。
薄叔脸色发白,但他装出了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让她跑,我留在这里陪你玩。”
白一岚咧嘴狞笑,他还以为薄叔有多么了不起的布局。
他心道:“就这?别说你半死不活的玩不过我了,就是这丫头,她也逃不掉!你让我不带人,我就不带人了吗?我的人全都在山路上埋伏,我就算让这丫头去跑,她也跑不掉!”
彩妮知道自己回不去了,她喊道:“管家大人你别信他!他带人了!我逃不掉的!”
白一岚见彩妮当面把他揭穿,他反手就是一个耳光!
彩妮被打得直飞出去,差点滚落悬崖。
薄叔也不气,这早在他的意料之中,白一岚如果每件事都顺着他,这才真是奇了怪了。
他等彩妮爬了起来,这才道:“彩妮姑娘,你跳崖吧。”
彩妮大惊:“什么?”
薄叔却不解释:“跳!快!”
彩妮见薄叔不断对她使眼色,她也有点决绝了,与其留在白一岚手上受那生不如死的折磨,她还不如跳崖死了的好。
她狠狠一点头,也不站起来了,直接就一个滚动,摔落崖下!
薄叔这一操作,吓得白一岚目瞪口呆,
白一岚也是有模糊想法的,但他拿捏不准,而当他想要拦住彩妮的时候,彩妮已经掉落山崖了!
本来以白一岚的修为,他跳下山崖也不会死的,但他要拦住急速下落的彩妮,还要保自己不伤,这就有点难度了。
况且,白一岚的注意力都在薄叔身上,彩妮是死是活,他其实不怎么关心。
薄叔见彩妮掉下悬崖,他一颗心就放下来了,
他之前跟车前草分开,就是让杂草军团在山崖底下布置树藤,拉开大型草网,他连彩妮的落点都计算好了,彩妮掉落山崖根本不会死。
这也是他选择西山的原因,因为只有西山的山顶有符合他设想的悬崖。
而他也算定白一岚不会也跳崖去追的。
白一岚就算带人来了,但山顶上只有他一个,他不能分身就只能二选一,他的目标是薄叔,他就不会去追彩妮。
薄叔叹一口气:“日落西山,东山再起,我只能选择西山,而不能选东山,这就好像我只能看到雪狐峰没落,而不能看到狐尊再起!这……就是我的命吧……”
他的意志松懈下来,他不再强撑,严重的伤势瞬间展露,
他的头发都白了少半,面皮也松弛下来,眼袋深陷,面无血色,刹那间就好像老了好几十年。
他不再压制瘙痒的喉咙,开始了疯狂的咳嗽并接连吐血!
白一岚就是再笨,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