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岚的牵字诀被破,他难以在短时间内摆脱自己使用字诀的条件反射,每每都做出毫无作用的牵扯动作,战斗的威力大减。
薄叔趁着其牵扯的空档,树藤如鞭,一鞭刮在白一岚的胸口上面,
白一岚护体的冰甲破碎,肋骨断了一条,他跌在地上,一个翻滚止住身形。
他全身都滚满了泥土,连头发都变成灰黄色,衣衫凌乱,不复之前的风度。
薄叔没有追击,他只是在忠实地执行秦硕交代的任务,
秦硕让他打,他就打,
秦硕没有让他杀,他就不杀。
形势已经相当明显,白一岚明白再战下去,自己只能饮恨收场,
他之所以与薄叔接战,是因为他觉得薄叔不如他,
他本可以不战的,因为他还有白狐族的后台在,他可以以身份去压秦硕。
白一岚环顾四周,他见囚犯和监工都以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他不想彻底的输给薄叔,因为那会让他彻底地丢尽脸面。
堂堂白狐长老还不如行者的一个仆从?
他接受不了。
他吼道:“秦硕!你这是铁了心要和我白狐族作对了吗?”
秦硕见到战况就知战斗就快完结,所以他的天地修法也处于随时可以脱身的状态,
小人参还是盘膝而坐,他抬起头,脸带疑惑的道:“哦?原来白长老知道我?”
白一岚愣住了,
的确,理论上这是他和秦硕第一次见面,他应该不知道秦硕的名字才对,
而他一口就叫了出来,这就证明他调查过秦硕,他是带着目的而来的。
在场只要是脑筋还算清晰的人,都一样疑惑,白一岚为什么要针对秦硕?
白一岚又被摆了一道,他不解释,因为他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他又吼道:“说!你是以你个人的名义来拦我,还是以赤狐的名义!”
秦硕不能说是代表赤狐,因为这等于是把他自己架火上去烤,
他代表赤狐?是他挑起了赤白两族的矛盾?
但秦硕早知白一岚有这一手,他敢叫薄叔去打人,他就做好了打人之后的准备,
一块白色的牌子甩出,不是木牌,也不是铜牌,而是一块以万年寒冰雕刻而成的牌子。
白一岚双眼一瞪:“狐尊令?”
他早知狐尊跟秦硕有微妙的关系,但他却没有想到,狐尊竟然把自己的令牌都交给秦硕,
这是多大的信任?
这秦硕到底与狐尊走到哪一步了?
白一岚哑火了。
秦硕却站了起来,一步上前:“说!你是以个人的名义来拦狐尊的事,还是以白狐族的名义!”
白一岚失声:“我……我……”
秦硕又踏前一步:“好一个白一岚,好一个白狐族!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白狐族的说话就是规矩?你可以不讲道理?连赤狐族的族长你也不放在眼内?”
秦硕一声冷哼:“之前听说白狐族要造反,我是一个字都不信,但现在我却不得不信了,看你这做派,白狐族是把整个狐族当成自家的家业了?”
白一岚这才发现自己踩坑了,敢情这小人参一直就在引他说话?
白一岚不能再让秦硕说下去了,再说下去他和白狐族的罪名都要落实了,虽然他不能攻击手持狐尊令的秦硕,但他可以逃。
只要他不跟着秦硕的节奏去走,秦硕就奈何不了他。
他道:“你就嚣张吧!我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狐尊的婚事快要定下了,只要一定下来,你这小白脸必死无疑!”
这次反而轮到秦硕愣住了:“九曲的婚事?难道说,白烈这老狐狸终于忍不住了,要去逼九曲成婚了吗?”
白一岚以为秦硕是被吓到了,他抓紧机会逃跑,
他是想带上车前草的,但薄叔挡在前面,他抢不到人,
无奈之下,他将目光转向杂皮,一手抓住杂皮的衣襟,平地掠起。
白一岚不敢与狐尊令正面硬扛,但他也相信秦硕不敢拿着令牌去硬闯白狐族,
令牌只是形式,秦硕也不是有了一个令牌就能在狐族横着走。
狐尊本尊都对白狐族忌惮三分,更别说只是狐尊的令牌了。
秦硕还在愣神。
而薄叔的眼神则再次变得深邃:“这白一岚虽然不敢无视狐尊令,但令牌还在,他却敢当众拿人,这白狐族是真的太狂傲了,一个长老已经尚且如此,那么,在他们族长眼里,哪里还有狐尊?”
而在场围观的众人则都是哑然,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充斥心间。
杂皮就这样被带走了,白一岚怀疑他身上有秘密,加上他在秦硕这里积压了满腔的闷气,杂皮的结果可想而知。
而车前草则跟着秦硕走了,
就在那些日夜嫉妒着他的囚犯和监工面前,昂然阔步地跟在一个行者身后。
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