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为京口镇长史,辅左段韶。
自己则领其余人马在水师的护卫下,于京口渡江,重返北地。
而高澄也没忘了答应萧纶的粮草、兵械,他早就行文江汉三州,命他们为萧纶提供补给,以支持荆南与岭南之间的战事。
昭德四年十月十六,高澄尚在淮南,洛阳宫城之中,又添新丁。
曾为广阳公府家妓的陈氏在宫中诞下一子。
“瞧瞧这小胖模样,只怕又是一个孝琮。”
娄昭君搂着小孙子眉开眼笑道。
作为母亲,她与嫡长子高澄不和,主要是这个儿子太过忤逆不孝,但母子俩的仇,终究没有波及到孙儿身上。
不只是自己养大的高孝章、高孝瑜,无论是嫡子所出,还是庶子所出,娄昭君爱极了这些孙儿辈,时常要将他们唤入宫中相见。
高澄的嫔妃们当然知道母子俩的过节,但在娄昭君面前还是得伏低做小,尽着封建礼教中的儿媳本分。
见娄昭君喜笑颜开,洛阳宫城也沉浸在一片喜庆的氛围中。
与此同时,成功夺取汉中的斛律光也收到了高澄在江南发来的行赏诏书。
高澄对待斛律光这位爱将,自然不吝赏赐,封斛律光为中山郡王,移镇汉中,为梁州刺史,赏赐布绢五千匹,其余将士另有封赏。
而荆州刺史一职,随着斛律光移镇,也沦为文职,不再领兵。
高澄以斛律光领骑卒一万,步卒两万,继续留守汉中,其余人马,各归本镇。
此前领兵屯驻大散关,分散独孤信守军的雍州刺史高季式也有嘉奖,高澄为他改授范阳郡公,增其食邑,距离郡王,也只一步之遥。
当然了,无论是原时空,还是如今,北齐王爵都存在滥赏的现象,但也是无可奈何的举动。
限制了武将们掌权,又限制他们牟利,自然得在名分上宽松点。
所幸王爵不能承袭,高澄也没有给宗室大开方便之门。
况且高澄这人吝啬得很,不许王爵承袭,一世而终,后人袭爵,必须降一等,只得郡公。
但王爵再是廉价,也挡不住将领们对它苦苦追求,君不见江汉一战,侯景为了王爵,每战必为先锋,连家底都快打光了。
如愿以偿获封王爵以后,连高澄将他的老部队划为战兵,随时可以抽调、归属其余将领,也不在乎。
他侯景又不想着谋反,自己可是大齐忠臣。
斛律光获封王爵,甚至没来得及上表谢恩,就写了两封信。
一封寄往江南,自然是送去给段韶的,就是要告知他,自己如今也是郡王,以后少来跟他炫耀。
另一封寄往长安,便是给中山郡公高季式的,询问他当了郡王以后,待人接物要注意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