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喜怒。
“纵使恭谨,得不到大兄的喜爱,即使放肆,大兄也不可能杀我,既如此,我又何必强颜欢笑。”
“倒是这个道理。”
高澄闻言颔首,而后又道:
“但你不该将谶言与阿涣联系在一起。”
“果然,那‘亡高者黑衣’并非是你编造。”
高洋笑道,笑容有些怪异。
高澄喜好操弄舆论算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这一回,真与他无关。
他疯了才会去编造高氏灭亡的谶言,之所以认下这档子事,其一是为了七弟高涣。
但更重要的是以此为例,告诉天下人,所谓谶言不能当真。
至于这么做的效果,想来是微乎其微的,21世纪都有一堆封建迷信,更何况如今只是公元6世纪。
高澄没有反驳,这让高洋心生愤怒。
“我不怪你猜忌,但你为什么要对他们这么好。”
看着高洋略显扭曲的面容,高澄平静道:
“作为长兄自该爱护兄弟,你觉得我偏爱他人,但或许在外人眼中,我如此猜忌你,却又留而不杀,又何尝不是一种爱护。”
高洋沉默以对,高澄没有再与他说下去,只是告戒道:
“我知你心中怨气,但许你富贵,已是极致,你莫要再多生事端。”
说罢留下乔迁之礼,一座黑漆器,不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