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少年口中话语让得这名也并不年长多少的根忍深深皱眉。
“你明明将我俘虏束缚在这样的地方...”
“不然呢?把你留在那里又如何,你的团藏大人会对你既往不咎?”
......
“你还用诡异的方法抽取我的查克拉,让我始终备受煎熬。”
“你要是有足够的查克拉你不会想法设法引动体内封印自尽?”
至多不过十五六岁代号为戌的根忍陷入深深的沉默。
似乎不用再多的解释。
有了诚一这两番回答之后,他自己就渐渐理清了思路。
塞入口中的异物是为了避免他咬舌,看似残忍的灌食是为了不让他绝食,就连绳索上的封印术...
甚至都能够看做是了以防万一,让他催动用以自尽的秘术。
“你有什么目的?”
可纵使如此,身为被根这样培养战争机器的组织从小驯化的忍者,他仍旧心防颇高。
“你是指让你活下来之后?”
“...是。”
诚一摸摸下巴仿若思索了一会:“我想先让你帮我破密一些情报,虽然我自己多花些时间也可以,但那有点费事。”
“破密情报?”
“嗯,从你守着的那座资料库里搬出来的。”
戌的脸上浮现出颇有嘲讽意味的笑容。
“也就是说,你已经背叛的木叶,打算把情报卖给异国之人了?”
诚一罢罢手。
“别把人格局想的那么小,要那么点儿钱有个屁用。”
在这火影的世界,没钱可能确实难受。
但有钱没实力,绝对是更加难受的事。
对诚一而言,钱能干啥?
买六千亿张起爆符吗?
可面对这般解释,戌仍旧不买账:“又不是一定是钱,有足够多的机密情报,地位、忍术什么都可以换到。”
但哪知诚一听闻此话之后神色更是怪异。
他仿佛一脸看傻逼的表情反问道:“我问你,一个连生养自己的村子都能背叛的家伙,走到哪儿可以被信任?”
“地位?忍术?”
“想得倒挺美,你是不是觉得别的村子就没有团藏了?”
戌似乎还想反驳,但却被诚一挥手打断。
“停停停,我不打算跟你扯这些,差点被你小子给带沟里去了。”
“我想解密的情报,是关于我自己。”
那戌可就更摸不着头脑了。
解密自己?
不是...难道你自己还不够了解自己吗?为什么需要解密?
看他这一脸懵逼的表情,诚一那叫一个沮丧。
果然还是卡卡西止水这样的人交流起来简单,笨蛋可真令人讨厌。
“更正一下,我想知道,根眼中的宇智波诚一,是怎样。”
戌恍然大悟。
“你是想知道,团...根是否会对你不利?”
“不。”
他的神色平静,只有那不会轻易暴露的蛇眼之中有着丝丝寒意蔓延。
“是做过什么,对我不利的事。”
听完了诚一的诉求,代号为戌的年轻根忍有些沉默。
他在思索此中的利弊。
“就算我替你解密也没办法说出口,这是...”
诚一翻了个白眼打断他。
“写下来不就行了。”
戌苦笑道:“不是你想的那一回事。”
“虽然印记是表现在舌头之上,但实际却是按照中术者所思所想的东西是否‘违背’了规矩而催动。”
金色的蛇眼微微转动。
“我猜这个规矩,就是团藏说过的话吧?”
戌没有回答,只是眨了眨眼睛。
没想到这玩意判定还挺谨慎。
“那如果我说我有办法帮你封印,甚至解开这个咒印呢?”
戌的呼吸微微一滞。
他的意思是...自己能够获得自由?
不过,戌也并未被这样的一张大饼完全打乱方寸。
他审视着眼前的少年,沉静道:
“帮完你后,你便会放我回去?”
当然,诚一此刻本可以骗他。
但他还是摇头:“这恐怕不行。”
“那就...”
“你听我说完,就算木叶现在没有把你列为叛忍,至少团藏肯定是把你当做叛徒了,回去不过死路一条罢。”
戌的表情变得有些苦涩。
这些事,他当然该知道。
他不过是心存侥幸。
可如果不能回到木叶,难道要去当叛忍吗?
在这战火连天的忍界,一个人去流浪?
即便现在的他已经不似当初,他也已经成为了以前眼中绝不可以招惹的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