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到这崔弘升考虑了一下,说道:“看不清楚。”
李景点了点头,不只是崔弘升看不清楚,就连他李景也看不清楚。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小薛将军也可以说是前途无量了。”
“这一次他保住了陛下的脸面,我看他各种应对得心应手,心思也灵通,最主要是无论是对我大隋军队的战术,还有对敌国的战略有考虑。”
“尤其是他刚才提出,我大隋与高句丽必须还有一战,这一点让本将军颇为赞同,”
崔弘升叹了口气,“最为精妙的是,他不但擅长军事,连文采也如此出众。”
“听闻他尚且未曾婚配,恐怕已有不少的世家大族要动心了。”
李景听到这话,笑着看向崔弘升,“难道崔府君也有这个意思?”
崔弘升点了点头,说道:“下官便也有一个嫡长女正待婚配。”
“薛仁杲的出身,本来便与博陵崔氏嫡长女相差甚远,其人不过就是一个旁支,但是他如今立下了如此大功,以后的前途无可限量。”
“薛将军再有如此的文采,配我博陵崔氏的嫡女绰绰有余了,要是有机会,倒是要与他薛家长辈说一声,两边若是能够结个姻亲,那倒也不错。”
那薛仁杲被送回到了客房,便感觉到口渴异常,大声喊道:“水”。
程虎马上去桌上倒来了一杯茶水,喂这薛仁杲。
只看这薛仁杲喝了一杯水之后,竟痛苦挣扎了几下,抓了几下喉咙,显然是很痛苦,不出一会又倒下继续睡了。
程虎也是看到了薛仁杲的举动,心中有些讶异,难道这茶水有毒?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饮下,终于也忍不住学着薛仁杲的那般模样,紧抓了几把喉咙,又舒缓了一下胸口。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薛仁杲喝醉了酒,还是那般作态了。
这水是刚煮开的。
不过,这滚烫的水下去了之后,薛仁杲倒是勉强清醒了。
许是这酒足饭饱之后,难免有了别的想法,薛仁杲眼睛倒也没睁开,只是迷迷糊糊地说道:“程虎!”
程虎连忙来到薛仁杲身边,只听薛仁杲迷迷糊糊地问道:“城中可有………”
程虎把耳朵凑着过去,“将军,可有什么?”
只听那薛仁杲迷迷糊糊的说道:“不知城中可有歌舞?”
程虎听到这话,脸上胀了个通红,但是仍然知道薛仁杲是什么意思,想起了他们家大郎本来就是好声色之辈。
以前在金城的时候,薛仁杲也没也有少胡闹,如今大郎出来打仗,打了半年多了,一口肉也没吃上。
现在他们已经回到了隋朝,大郎又是酒足饭饱之后,有如此的需求那也实属正常。
不过程虎也是暗暗叫苦,已经乌漆抹黑的了,他去哪里找歌舞呢?
程虎来到了薛仁杲的耳边说道:“将军你要找歌舞吗?”
薛仁杲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听没听到,竟然要迷迷糊糊的说着:“歌舞………”
程虎点了点头,他明白了,离开了薛仁杲的客房往外走,却不想他刚出来,又刚好遇到了崔弘升。
只看崔弘升一看到程虎有些讶异,问道∶“你不在客房之内,好好的伺候你们家的将军,到处乱跑成何体统。”
那程虎嗡嗡一下子,整张脸就红了。
崔弘升看到他神色有异,又说道∶“此地乃是大将军府中,你不要闹出了什么事情来,这会为你们家将军惹来祸患。“
程虎听闻此言,连忙摆手,道:“非是如此,只是……”
崔弘升看到他这样的表现,倒是有些好奇了。
“既然并非如此,那又是为何?”
程虎显得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崔弘升慢慢地猜到了一些,“可是你家郎君有什么需要?”
程虎点了点头,崔弘升再也没有耐心了,难道让他他堂堂的一个涿郡太守,在这里陪一个随从胡扯那么多?
“你家将军到底需要什么?放心说来就是了,我与李大将军关系极好,薛将军要是需要什么,我可以代为安排。”
那程虎支支吾吾地说道:“我家将军问城中可有歌舞。”
这一下就把崔弘升闹得老脸一红,他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们家将军竟然想押妓?”
程虎胀得满脸通红,恨不得当场找个洞给钻了进去,但是这个事情都已经说到这里了,不说下去那也不成。
他只好勉强的说道:“我家将军去离开家中已有大半年了。”
崔弘升一摆手,说道∶“好了,莫要再说了,此事我自然会为你家将军安排妥当。”
他把程虎被打发走了,崔弘升又折了回去客堂,李景看到崔弘升去而复返,也有些讶异。
“崔府君,可是还有什么事情?”
这崔弘升都有些不太好意思说,“那薛将军问城中可有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