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御卫的军队开始撤退。
这一次他们终于可以不慌不忙的撤退了。
所有高句丽尸体身上的粮食钱财,全部被隋军军队收拢了个干净。
就连受伤的军队战马,也全部被当场宰杀,所有肉被割下来,就地做成烟熏肉。
虽然烟熏的木材不太好,烟熏的技术也显得很烂,有一些肉都烧焦了,但是这是他们现在唯一的保鲜手段了。
薛仁杲带着军队往回撤,他派出了大量的骑兵,在四处的山上,还有野外,废弃的村落里,敲锣打鼓。
“所有的隋军溃兵以及隋朝百姓们听着,我大隋军队击败了乙支文德,如今打算返回隋朝国内,打算同行者现在可马上出来,跟隋军队一路西撤,过时不候。”
“所有的隋军溃兵以及隋朝百姓们听着,我大隋军队击败了乙支文德,如今打算返回隋朝国内,打算同行者现在可马上出来,跟隋军队一路西撤,过时不候。”
不时,就会有一些之前的被冲散的隋军,从某处的草丛和某处的树林中,看着外面的这一支右御卫的军队。
最后他们判断出来,薛仁杲确实是一支隋朝的军队,便纷纷从林子里面走了出来,跟上了队伍的步伐。
有一些零零散散的隋朝军队,也从那些高句丽的败兵们口里听说,他们隋军出了一个虎贲郎将,勇猛无双,击败了乙支文德,还差点把那乙支文德都给弄死了,现在正在西侧。
他们早早的就在隋朝军队撤退的必经路上等候着了。
当他们看到薛仁杲所率领的军队时,也马上加入到了薛仁杲的队列之中。
薛仁杲看着这些从各处草丛树林里钻出来的隋朝士兵和民夫,也是感觉到有些感伤。
仅仅是大半月的时间,这些隋朝的败兵以及民夫早已面黄肌瘦的了。
有一些民夫还这里肿一块那里肿一块的,显然是被野外的毒虫蛇蚁给弄伤了,薛仁杲也尽量派出军医替他们医治。
等到中午开饭的时候,薛仁杲的军队从之前烟熏的马肉里面扯出来一块,然后剁成碎末,直接扔到一个大锅里。
王启年又带人从野外找来了大量的野菜,秦琼带着一部分的士兵,拦截了一些小河流,抓来了一些鱼也全部扔进去。
千辛万苦熬成的这一锅粥里面,竟然还传出了一丝诡异的香气。
有右御卫的士兵低声对旁边的袍泽说道:“那些锅里面的,那可都是咱们的军粮啊,咱们也要跟着他们吃这个吗?我们可是刚刚打了胜仗。”
他旁边的伍长看到了士,低声骂:“闭上你的狗嘴吧!这是将军下的命令,难道你对将军有什么不满吗?”
那士兵听到了这个话,只好当场闭上了嘴。
伍长知道有一些士兵不服,叹了一口气,对着身边的士兵们说道:“我们这些人一起来到辽东打仗,这场仗我们明显是打输了,当然现在说起来也不算输,但终归算不上是赢。”
“若是没有将军,我们这些能活下来吗?恐怕早就已经不知道埋身在何处了。”
“这里这些败兵都是我们的袍泽,有一天万一你们遇到这样的事情时,你们也希望你们的袍泽如此对你们,还是希望你们的袍泽能在你的危难之时拉你们一把?”
士兵们闻言,都感到颇为羞愧。
只有最先说话那个士兵,还感觉到有几分愤愤不平。
伍长也有些无奈,正所谓一样米养百样人,能够加入右御卫的士兵,家里情况都是相对不差的,起码有一百亩田,还能自己置办兵器和战马,有些人骄纵些,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若是在以前,隋朝的右御卫士兵们看到这样的饭菜,连吃都不不会吃了,但是现在的环境根本容不得他们有半分挑剔,如果不吃就会跟不上别人,大部队可不会等他们,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薛仁杲率先上前装了一碗不知道什么样的粥,开始吃喝了起来。
本来有些右御卫的士兵们看到自己的军粮,被分发到这些败兵和民夫的碗里,也已经有了许多的不满。
但是他们看到薛仁杲的这个做派,他们心里面那一点怨怼便消失不见了。
随机,薛仁杲还把他们缴获的八千多匹马拉出来,分来给这一些受伤的败兵充当坐骑。
薛仁杲一路赶路,一路收纳。
他们再次返回辽水边上之时,人数竟然由原来的五千人,膨胀至一十九万人之多。
这一段路上,可把薛仁杲的折腾坏了,
别说薛仁杲了,连林子里面的野兽也遭了殃。这支将近二十万人的军队,一路上遇到什么吃什么。
他们遇到树皮吃树皮,遇到野菜吃野菜,林子里面便是有野猪,老虎,甚至熊之类的动物,也难以逃脱掉被他们吃掉的厄运。
没有什么动物是一把马槊捅不穿的,就算是黑熊遇到几个全套铠甲,拿马槊的隋军将领,也一样顶不住。
还有薛仁杲率领军队所经过的小河小溪,里面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