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都吃饱喝足了,然后又在战马上挂上了一大堆腊肉。
就连隋军的战马,也美美吃上了一顿精粮。
士兵们觉得,就连战马们看着薛仁杲,都带着敬意。
薛仁杲坐在战马上,看着这场里面的那么多粮草物资,心里叹了口气,那么好的东西马上就要被他们通通焚烧殆尽了,算起来的话那真是造孽啊。
旁边的秦琼走了过来,看了看薛仁杲说道∶“将军,这里面的粮草虽然可惜,但是我们带不走。”
薛仁杲当然明白这个道理,笑着说道∶“这些道理我非常明白,秦郎将不必担心。”
说着薛仁杲回头看向右御卫士兵们,大声问道∶“兄弟们今天吃的可好啊?”
在场的骑兵们纷纷发出了哄笑声,他们看着薛仁杲眼睛里满满都是崇拜,就仅仅是几天的时间里,薛仁杲已经在他们心中拥有了崇高的地位。
就算薛仁杲现在让他们直接拿着一把横刀去攻击乙支文德的大营,他们也绝对不会有半分犹豫。
“好了,诸位既然吃饱喝足了,该拿的也拿了,把这个城给焚毁了。”
大量的菜油拿了出来,浇在了粮草和粮食上,然后士兵们点着了火把,直接把这些粮草物资焚烧殆尽。
隋军只拿走了他们能够携带的干肉和粮草,补充了一些战刀以及弓箭之后,薛仁杲带着他们毫不留恋地离开了白岩城。
而先前从白岩城逃跑那一千多名高句丽士兵,最后在第二天的清晨,跑回到了乙支文德的大营中。
等高句丽的守门士兵,看到那么一大群衣衫褴褛的高句丽军向他们靠近的时候,他们也是吃了一大惊,不知道这些军队到底从何而来。
乙支文礼专门从军营里面跑出来,确认了他们的身份,听他们说完了白岩城的事情,他们当场也是吓了一大跳。
乙支文礼连忙去找了乙支文德,此时乙支文德正在召集手下的将领们在训话。
如无意外的话,他们很快就要率领军队去追击那支隋朝的主力大军了。
乙支文德被最近的事情搅得烦躁不已。
这一次,他一定要将那隋朝的皇帝淹死在辽水里面,然后回来再找到那支隋朝的断后军队,让他们一条狗都活不下来。
哪知这个乙支文礼刚好在这个时候跑进了军营里面,大声喊道∶“大将军,大将军,事情不好了,出大事了。”
乙支文德听到这个话咬碎了银牙,狠狠的瞪了乙支文礼一眼。
他这个堂弟以前还是十分稳重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越来越不成器了。
“你瞎嚷嚷什么,就是天塌下来了,也有本将军为你们顶着,你们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无非就是我们的运粮队又被他们袭击了,乙支文礼,你不要说本将军给了你一万人马,还是没有办法保证我们粮道的安全。”
乙支文礼这个时候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他明白他这个消息说出来,他们的军营是没有办法消停了。
“大将军,不是啊!我们粮道倒是没事,可我们没想到,那些隋狗竟然把白岩城给攻下来了。”
大帐里面的将领们一听到最后,脸色均是大变,就如同一个水被煮沸了一样。
将领们纷纷嚷嚷了起来,“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谁干的?谁有这个能力干的!”
乙支文德也有不可置信的表情,虽然他心里已经觉得不妙了,但是他仍然强撑着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白岩城里面的守军足足有四千人之多,白岩城上面有那么多的守城器械,而隋军的断后军队不过就是四五千人吧,他们又有什么本事能够把白岩城都给攻下来。”
乙支文礼此时都快要哭了,他也知道这个事情很匪夷所思,但是这个事情就是事实。
他用颤抖的声音对乙支文德大声说道∶“大将军,这都是真的。”
“那些隋狗穿了我们的衣服,还抓了我们的一个的郎将,伪造成是我们的运粮队,就把那白岩城给骗开了。”
“他们打开了城门,那些隋朝的断后军队一拥而入,白岩城就这样丢失了。”
乙支文德没想到这个事情是这样,如果是这样的,那一切又合理了。
可是乙支文德却感觉到头脑发昏,他感觉到鼻子发热,仿佛有一道液体流出,他用手一摸却摸到一手都是血。
气血上涌,竟然让他当场就流出了大量的鼻血,随后他整个人就忍不住晕了过去。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也是纷纷涌了上去,大声喊道∶“大将军,大将军,你怎么了?”
有人大声喊道,“快去找军医,快去找军医!”
也有一些将领想要解开乙支文德的铠甲,却被人家推开了。
“这个时候你解大将军的铠甲,你就是要弄死他。”
那高成冷漠地看着面前的这一出闹剧,但是他其实已经没有了半分幸灾乐祸的心思。
他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