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欲言又止,李世民问:“老房,有话尽管说。”
房玄龄看他脸色难看,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人家老子给儿子特权,他多嘴干吗?惹得人家父子不高兴,自己能落到什么好。
“没有,老臣想说的是,魏王年纪尚小,过于肥胖只怕对他身体没有好处。”
“房大人,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会注意的,前日去太子府见到嫂嫂,果然是才貌双全啊。”
房玄龄捋了下胡须说:“魏王过奖,我这个女儿别的都好,就是身体不怎么样。”
“好好调理一下,自然会好的。”
李泰听李世民那么一说,忙附和:“我看气色挺好的。房大人,我嫂嫂有什么不足之症吗?”
“唉,小的时候请先生看过,说她这辈子最好是不要离开亲人,可是她是个女孩子,终归是要嫁人的,总不能一直呆在娘家吧?所以,我这心里担心得很。”
原来是这回事,难怪余阑珊和他一样穿越到了房家女儿身上。
李世民安慰道:“不必担心,宫中有天下最好的太医,我让他们仔细瞧病就行。”
“皇上的美意臣心领了,只怕不会那么容易。”
房玄龄一副担忧的样子。
“我看她挺健康的,并不像你说的那样。老房,我也是当父亲的,难道你不愿意和我们结这门亲事故意这么讲?”
房玄龄摆了摆手说:“不敢。能和皇上作儿女亲家,那是房家无上的光荣啊。只要太子不嫌弃她愚昧就好。”
李世民哈哈大笑说:“你我肝胆相照,又结成儿女亲家,这是亲上加亲啊。日后待我家公主长大,选一个给你当儿媳,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李世民对房家可真好,娶了他女儿,还要将公主嫁给他儿子。这位公主就是高阳,给房遗爱戴了顶大绿帽子,最后还把命搭进去了。
“多谢皇上恩典。皇上,允诺魏王乘辇上朝这事是不是得慎重考虑下?”
“怎么?连你都觉得过了?”
李世民脸色一沉,不满地问。
房玄龄看他不高兴,忙辩解:“我当然无话可说,就是怕魏征知道这事不会善罢甘休。”
“我以为是你不同意,原来是他?他同意不同意有关系吗?我自己儿子乐意怎么对他好就怎么对他好。”
听李世民如此说,李泰非常感动。
以魏征的脾气,朝堂之上少不了给李世民难堪。
“父皇,房大人,李泰告退。”
“去吧,轿辇我已经派人送去魏王府了,你只管乘坐就是。”
李泰再次谢恩,出了太极宫,就直奔长孙皇后住处。
恰逢长孙皇后小寐,莺儿倒了茶水招呼他,然后问:“才几日不见,魏王的体重见长啊。”
“我也没办法,也没有暴饮暴食就成了这副德行。”
莺儿说:“你来的正好,皇后因为皇上的旨意正要找你哩。”
长孙皇后要找他,也是要劝他不要接受皇上的恩赐吗?
李泰笑问:“有什么事传下我就来了,为何没见人来传话。”
“还不是因为太子的事,皇后没顾上找你。”
“太子又怎么了?他不是好好的吗?”
莺儿四处看看说:“魏王,你听说没有,太子大婚当晚竟然没有和太子妃同房,皇后大发脾气,把太子训了一顿,这不前脚刚走,你后脚就到了。”
李泰心想,有什么了不起的,太子不喜女色宫中人人皆知,难道房珍珠不知道?
“太子夫妻关系怎么样是他们的事,母后掺和合适吗?”
“她是母亲,对儿子的事当然是事无巨细都要操心了。魏王,你现在可是艳福不浅啊。”
莺儿的话中满是醋意。
“此话怎讲?我怎么了?”
“听说你新得了一位侍女,长的甚是美貌,比皇后身边的侍女都好看。”
李泰说:“奇怪,我今天刚从尉迟将军府上带回一侍女,这消息你怎么知道的?难道我府上有奸细?”
“魏王,休得胡说。”
长孙皇后突然走了过来,对李泰说:“宫中的侍女都是有记载的,魏王府突然多了一人,你以为就不用报备?刚才尉迟将军府上派人来报,我才知道这回事。”
“母后,尉迟将军担心我府上侍女笨手笨脚,才将自己府上的侍女周如画送给我,我觉得这女子聪明伶俐,倒也不错。”
“不错就好。儿子,以后说话可得注意,奸细这样的话你也能说得出来?你是母后的儿子,母后还信不过你?”
说着,长孙皇上就剧烈咳了起来。
“儿臣一时口快,绝对没别的意思。母后,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咳,咳”长孙皇后又是一阵狂咳,呼吸也是一阵紧似一阵。
她这样子八成是命不久矣,要是她不在了,这李世民的后宫岂不是要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