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第二站自然是东宫太子府。
他没有忘记给他哥李承乾带礼物,他离开罗伽国的时候为房珍珠买了美颜的名贵虫草。
这个女子差一点就成了自己妻子,最终却成为他嫂子,多少让他心中有些不平。
在皇宫中,最好的东西都由李承乾享用,人也不例外。
李承乾看到他带的礼物皮笑肉不笑地说:“征讨大将军四弟,你这一趟声名大起,不简单啊。”
李泰谦逊地说:“太子殿下这么说让为弟的很羞愧。哥哥大婚,兄弟未能捧场,惭愧得很。”
“少假惺惺了,你不就是专门选在这时候离宫吗?老四啊,你心里是咋想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对她嫁给我心里不舒服?”
操,这人心眼真小。
李泰心中冷笑一声,说:“太子何出此言?婚姻大事是讲缘分的,更何况我也与胡蝶有了婚约,怎么会有其他心思。”
“没有就好。”
李承乾说完往椅子上一坐,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太子殿下,嫂嫂呢?请她出来,我好见啊。”
“见就不必了,不过是个普通女子没什么好见的。”
气氛一时有些凝固,李泰也不知该怎么办?寻思着李承乾一定是对他这次大出风头不高兴才所以这样对他。
“哟,宫中来了贵客,我来迟了。”
一阵珠佩叮当的声音传来,只见一妙龄女子轻移莲步走了进来。
她就是房珍珠?
李泰心中唏嘘了下,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走上前去行礼:“李泰见过嫂嫂。”
房珍珠回了礼说:“闻四弟归来,嫂嫂心中盼望的紧,久闻四弟一表人才,今日相见名不虚传啊。”
李泰细细地打量眼前这个美人,果然娇艳无比,只是她眼睛红肿,似有哭过之嫌。脸色憔悴,不像一只被雨露滋润过的花儿,倒像是一枝枯萎的狗尾巴花。
“只是徒有虚名而已。李泰久闻嫂嫂才貌无双,你和太子哥哥可以说是佳偶天成,让人仰慕的很。”
李承乾看了看他们俩不高兴地说:“二位就不要互相吹捧了,房珍珠,我让你出来了吗?在这东宫府有没有规矩?”
房珍珠愣了下,低头说:“妾身告退。”转身离去。
他这是干吗?是在讨厌他吗?
哪有这样的,当着外人面给自己老婆难堪。
李泰忍无可忍地说:“太子殿下,你这样不合适吧?人家可是房左仆射的女儿,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
“哼,要不是他有一个强大的家世背景,我能娶她?这明明就是一场政治联姻,脸长的跟柿饼似的烦都烦死了。”
这简直是鸡蛋里面挑骨头,以房珍珠这样的长相世上能有几人。
没办法,他在性取向有问题,人常说情人眼中出西施,他对女性不感兴趣,自然不会稀罕她这样的女子。
“太子哥哥,这是你的家务事我不便多嘴,刚才从母后那儿来,她对你很是担忧呢,兄弟很是不解,人生之幸事,无非是洞房花烛夜,你新婚燕尔,琴瑟和谐,母后怎么会这样?”
“她担心我什么?我又没有做出格的事,对了,不会是她向母后告状了?这个贱女人,看我怎么收拾她?”
说完,李承乾就对着内室大叫:“房珍珠你给我出来。”
“来了,太子有何吩咐?”
房珍珠一刻也没耽搁就出来了,脸色苍白地问。
李承乾凶巴巴地问:“你老实告诉我,你刚才给母请安是不是告了我,我不就是没有和你圆房吗?你至于!”
李承乾两眼喷火,像一头咆哮的狮子。
房珍珠瞅了一眼李泰,委屈地眼泪“哗”一下子就滚落下来。
她想不到李承乾竟然在外人面前会将他们夫妻之间的事给抖了出来,这让她以后在他面前如何面对?
“说啊,你哑巴了?”
李承乾似乎觉得自己在李泰面前失了面子,冲房珍珠吼道。
房珍珠哽咽着答道:“没有,太子,我怎么会说那事。”
说完,低头垂泪。
望着这对新婚夫妻,李泰感慨万千。
这个女人要是成了自己的老婆,他不知要怎么疼她?偏她嫁给了他,凭是有房玄龄给她当靠山都一码子不顶事。
李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说:“这又是何苦呢?都怪我说错了话行了吧?太子哥哥,你不可以这样待她。”
李承乾冷笑道:“她是我老婆我乐意怎么待她还由你来教?四弟,你心疼了是吧?有本事你将她娶回家去,我马上就休了她。”
李泰一看,这架劝的还劝出问题来了,赶紧起身告辞:“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属合,你们的事我不参与。”
在太子府碰了一鼻子灰,李泰很是扫兴。
他原以为结了婚的人都会和长孙无忧与李世民一样相敬如宾,没想到李承乾竟然这样对待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