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轻揽了下她说:“好,我高兴,我高兴行了吧?亲爱的,你有什么事要提醒我的,但说无妨。”
长孙无忧脸一红说:“世民,你?什么时候学的这样油嘴滑舌,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这有什么?咱们之间有什么话不能讲,你随便说,我听着就是了。”
长孙无忧叹息一声说:“世民,以后你在承乾和泰儿之间说话一定要注意,不可以拿他们做比较,这会伤了兄弟和气的。”
“我知道,可是没办法,他们俩差距太大了,这让我怎么能安心?人常说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以乾儿这样的禀性,只怕是难以担此大任,隋朝二世而亡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话不至于此。世民,这也正是我要说的。”
长孙无忧看着自己的男人,思绪万千,自从生下儿子李治,她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他不想告诉李世民。大唐初定,经过连年征战,百废待举,她不想给他添堵。可是,有些话她必须交代清楚,她不忍心自己的孩子再发生骨肉相残的惨剧。
“无忧,你说仔细些,干吗这样吞吞吐吐的。”
“世民,你答应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换太子。”
长孙无忧目光深邃,定定地看着李世民,把他的心都揉皱了。
李世民用手抚了下她的脸颊说:“你放心,说实话,我虽然每天下达圣旨,但你的话就是我的圣旨。”
“世民,我……”
长孙无忧几度哽咽。
她多想和他长长久久白头到老,可是只怕这种愿意是水中月,镜中花。
“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还伤感起来了?”
长孙无忧轻拭了下眼泪说:“我是高兴。有人说男人一旦飞黄腾达就会变心,世民,无忧能嫁给你这一辈子值了。”
“嗨,说这些干吗?没有你和你家人的支持,能有我李世民的今日?好了,别难过了,乖。”
这个男人,看似象山一样坚硬的身躯里面,始终都隐蔽着一股柔软,特别是对自己的妻儿。
李承乾被训斥,心中像被针刺一样难受。
父亲对李泰的偏爱让他心中很不舒服,他竟然当着他的面赞扬李泰,贬低自己。
他已经十一岁了,完全可以参与朝中大事,他偏不让。
难道他真的有了易储之心?
作为儿子,他又不能忤逆他,自己的前途命运都由他左右。
还没出宫,就听到几个太监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看到他立即就打住了。
他们是在看他的笑话?人要是不走运连奴才都欺负。
他越想越生气,一把抓住一个太监问:“你们刚才在议论我?”
那太监吓的屁滚尿流,磕头如捣蒜回道:“太子殿下,给奴才几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说你的坏话啊。”
“哼,谅你也不敢,那么你告诉我,你们在嘀咕什么?有半句假话,本太子会让你尝尝人头没了是什么滋味。”
太监忙回道:“太子殿下,皇上为了和魏王说话方便,弄了只信鸽鸿雁传书,魏王府与太极宫也不过数百米之距,确实有些过了。”
“有这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李承乾踢了太监一脚拔腿就走。原来他们走得这么近?他竟然不知道,看来危险就在身边他却浑然不知。
他必须得去看看,是只什么样的鸽子?有传递书信的本事?
作为太子,宫中最好的东西应该献给他用,李世民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他私藏称心的事被他知晓了?
不会,绝对不可能。消息那么封闭,称心已经蓄了头发,只要他不说没有人会知道他真实身份的。
那么是什么原因让李泰受宠的程度令人咋舌?
带着这个疑问他气冲冲来到魏王府,看到府门口的两个家丁正在聊天,走上前去说:“赶紧通报一下,说太子殿下来访。”
家丁瞅了下他理也没理,继续聊了起来。
李承乾一看这是瞧不起他啊?
走上前去左右开弓给了两人两个大嘴巴子,骂道:“你们懂不懂规矩?我是太子,你们眼瞎了?”
“太子殿下,我们知道你心中有气,可是没办法啊,魏王就是比你得宠。前晌皇上刚来过,魏王吩咐了,说他累了要休息,不管什么人都要谢客,所以我们才这样。”
“我是别人吗?我是他哥哥,太子李承乾,连我都拒见?”
家丁回道:“太子殿下,你耳朵不背,他说的任何人当然包括太子你了。我们是当奴才的,不听他的会被开除的。”
“狡辩!”
李承乾嘟囔一句,一把推开他们,大踏步推开门走了进去。
李泰迎上前来,先行了礼,然后说:“太子哥哥,你怎么来了?这帮狗东西,我哥哥来了也不通报一声,真是该打。”
“四弟,你的这帮奴才是该好好管理管理了,他们狗眼看人低,皇上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