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冷清的清凉山下,突然来了三个衣着简朴之人。
莺儿和莲儿正在准备中饭,看到来人吃了一惊,再仔细一看,又惊又喜,连忙跪下就拜。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新登基的当代皇上李世民。
他简装素衣,却难掩一身贵气。跟在他左右两侧是他的左膀右臂房玄龄和大舅哥长孙无忌。
“皇上,奴才这就去向二公子报告。”
关于李世民登基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只是无人知道他会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
“不用,泰儿现在在干什么?”
“回皇上话,他正在听魏大人讲课。”
“噢,这倒是新鲜事。你们都在这别动,我去看看。”
李世民说完就朝一间建的还算过得去的房子走去,刚走到门口,李泰就从里面走了出来,双膝跪倒在地说:“儿臣参见父皇!”
李世民大吃一惊,一把拉了问:“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父皇,魏大人昨天晚上就算到了,他让儿臣出来迎接皇上。”
李世民哈哈一笑说:“还别说,这个魏征还真是不简单,他人呢?”
李泰说:“在里面。”
“他架子还真大,明知道我来了也不来迎接?摆谱是吧?”
说完,一脚跨过门槛进了屋子。
屋子里哪有人影?
李泰也跟着进了屋,自言自语道:“奇怪,才多大会功夫,就不见人了。魏大人,魏大人?我父皇来了。”
根本无人应答,连同他老婆杜氏都不见了。
“他什么意思啊?是瞧不上我这个当朝天子?”
李世民脸色阴沉,环视四周,不由心中生出一丝愧意。
屋子里陈设简单,一张桌子不知是从哪位乡亲家中弄来的,几把椅子也是又破又旧。他一把拉了李泰的手说:“儿子,这里的环境这么艰苦,还住的惯吗?”
他还真是位慈祥的父亲?
他既然这样疼他,干吗还要将太子之位封给他?
李泰心中想着,嘴上却说:“这儿挺好的,远离闹市,可以静下心来学习。父皇,我跟着魏大人读了不少书籍呢。”
“他教你功课了?”
“是啊,可是不知为什么他不肯收我为学生。”
李世民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说:“他终是跳不过这个坎。虽说一朝君子一朝臣,可我是惜才如命的人,他何必呢?”
李泰不失时机地问:“父皇,母后她好吗?她有没有想念孩儿?我可是无时三刻不在想念她。”
“当然,她让我来接你回宫去。”
“父王亲自来接孩儿,孩儿受宠若惊呢。父皇,我这就收拾东西,我也想念母后的紧。”
李世民点头道:“好,只是,魏征这头强驴,他能算出我今天要来这里,难道就不明白我来的目的吗?”
“当然知道,他说你来除了接我回宫,就是想带他一起回去。”
李世民一怔,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如此看来,魏征果然是个人才,他甚至能占卜未来。这样的人,可惜李建成却不当一回事,否则哪里会有他的今天。
“是吗?他真的能掐会算?倒也是个奇才。”
“父皇,他竟然能将<兰亭序>背的滚瓜烂熟,真是少见啊。”
李世民微微一笑说:“这样的人自然是长着一颗比干的心。只是他会到哪里去呢?”
“父皇,他定然不会远走,他的被褥太在,他一定是不肯见你躲了起来。”
“天下之土,莫非王土,率滨之士,莫非王臣,这样简单的道理他都不懂?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泰儿,派人去找,今天见不到他联还真的不走了。”
李泰忙答应着,又吩咐几个宫女去附近寻找。
这时候,莺儿带了房玄龄长孙无忌进来,李泰一一见过,又提起魏征躲避不见的事,两个人对视了下说:“这太正常了。”
李世民不解地问:“这是为何?”
长孙无忌说:“皇上,当年窦建德被处死,他以太子洗马的身份为他送行,高祖皇上龙颜大怒,如今李建成没了,他已经是几易其主,他怎么好意思见你呢?”
“这又是何必?朝代更迭,江山易主都是平常之事,更何况人乎?联一向爱才如命,身边有一大批能人将士,可象他这样的治理奇才还是很欢迎的。”
“皇上以纳贤为名,可他乃李建成旧部,那些和他一起在东宫府当值的人都逃的逃,死的死,他跟了你,恐怕只会留下骂名。读书人我太了解了,啥都可以不要,唯独颜面最重要。”
李世民不肯苟同:“人和人咋能一样,我李世民何许人也,良禽择木而栖,他只有跟了我才能把才能发挥到极致。你们不必劝我,今天见不到他,我就不回宫去。”
这时候,莲儿从外面进来,说:“回皇上,我们找遍了附近的村庄都说没有见过他。”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