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火车又一次开动起来,张天浩直接从窗口买了几个饼,直接吃了起来。
至于其他的,他还真没敢吃,不是他不想吃,而是不放心。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雨也停了,露出了那火红的太阳,越是往南,好像南边根本没有下雨,大地一片的火热,原来的潮湿也消失不见。
吹着晚风,看着晚露,的确是一种不错的享受。
而在外面12号包厢里的中年人在火车开不久后,便走出包厢,然后看向后面而去。而且直接向着张天浩这边的包厢而来。
他一路走过,步伐很轻,也很稳,速度更慢,好像是散步一样,如果认真看的话,便会发现他好像很是在意两边的东西。
10号,9号……
当他到了6号包厢的时候,突然,他的眼睛微微一缩,因为他在6号包厢的外面那木门框的边看到了一个小小的“c”字型字符,而且这个字符是用指甲硬生生的划出来的。
他不由得看了一眼6号包厢,虽然6号包厢门已经被炸开来,但现在又重新换上了一个新的木门。
可门框因为时间不足,还没有来得及换上。
他看了看,然后便小心的推开了6号包厢的门,便看到里面是一片的狼藉,这那里是包厢,完全是一个战场,两张上下床已经被炸得严重变形,木板更是到处都是,而且是支离破碎。
他走进去,小心的关上门,然后便在四下寻找起来,只是让他努力了好一会儿,可这里依然是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完全是一片废墟。
更别说约定好的火柴盒了。
“该死的,东西呢,怎么不见了,难道是被特务处找到带走了吗?”中年人念叨了一句,然后便带着重重的心思离开了包厢。
而就在他离开的时候,在8号包厢的张天浩也是微微睁开了眼睛,几乎是包厢外面发生的事情,声音都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尤其是六号包厢的门被人打开,他更是警觉的睁开眼睛,手中的枪都拿了出来。双脚的肌肉更是紧绷,随时可能在出现预料之外的事情之时,跳窗而逃生。
“都给我警觉一些,外面又有人走动!”
其实不用张天浩多说,下面的四人也听到了外面不重的脚步声,现在的他们几乎都是草木皆兵。
接着在这个中年人离开之后,张天浩这才放松下来,脸色也放缓了许多。
……
徐州党务处内,胡队长站在一个中年人的面前,脸色也有些不大自然,而且低着头,几乎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为此他更是不敢多解释,任由上面的中年人大骂。
“老胡啊老胡,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现在好了,人被打死了,其他什么消息都没有,还被其他人给抓了,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人家已经告诉你,是执行任务,你到好,自己的任务不去做,非要嚣张到随意想要捏他们。”
“对不起,主任,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行了,别再乱认错了,本来就是你错了,人家已经告诉你,是中校啊,北平大站到南京执行任务的中校啊,你跑到人家那里去嚣张,你有几个脑袋。”
“对了,有没有其他狭路线索,或者是这些人留下了什么东西?”中年人严肃的责问道。
“对不起,主任,什么也没有,这两人的尸体都查了,可什么也没有,虽然线报说是这两人带了重要的东西将要到我们站这里跟人接头,可却没有任何的发现。难道是他们把东xz在那里了?”
“真是蠢,东西没找到,不会在车上找啊,你没脑子吗,那么重要的东西,至少他也要藏起来,就那么的一截车厢,他能藏到那里去。真是笨。”
“是,主任批评的是,都是属下的错,只是那几个包厢根本没有开门,而且我也被张科长抓到了他们的包厢,外面都是兄弟查的。”
“你不说,我不来气,都是你,如果话好好说,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你的脑子怎么会不转弯呢,我们只是一个市级的党部而已。”
“那个线人呢?还有没有其他的消息?”
“没有,那个线人也只是知道这么多!”
“混蛋,现在26师中肯定有不少的地下党在活动,如果不把他们抓了,那我们26师还是我们党国的吗,到时候姓什么还是很难说,没有想到,真是没有想到,26师的问题是这么严重,查,立刻派人进去查。”
“是!”
……
当太阳缓缓落山,外面的晚露已经映红了西边半片的天空,更是映红了张天浩的眼瞳,就好像是那一片红色,在西边缓缓的升起,向着天空慢慢的漫延开来。
他的心也缓缓的沉入到了阵阵的回忆之中,他想到了在西昌,虽然天天有人时不时来一场刺杀,可他的心情却是极为愉快的。
他还记得他与秦玉香两人坐在院子中间,看着远处的那片晚露,他搂着秦玉香,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可张天浩的心却是相当宁静。
可现在却不是一样了,虽然在北平,他总感觉到空落落的,好像内心少了什么,即使是生活变得更加精彩,却少了以往的宁静。
在北平,时时要小心,事事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