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你还有脸吗？你这叫死要面子活受罪。”
秦京茹虽然用力不大，还是差点儿把许大茂踹下了床。
以许大茂以前的脾气，肯定得以牙还牙，把她踹下床去。
不过现在明显缺乏底气，车子不争气，供应不上油，让他像发火也发不出来。
不过让许大茂火的还在后头，自从前两天徐小强跟李主任提了个许大茂的事之后。
李主任或者徐小强给他的好酒，在心里琢磨这个事儿，觉得徐小强说的对。
这家伙早晚得对自己不利，还是先下手为强吧，把他跟干掉，减除自己的威胁，免得养虎为患呀！
所以第二天晚上，下班后等许大茂走了，李主任通知厂里所有的高层开会，专门商讨许大茂的事情，同时也打电话向上级请示，得到了上级的同意。
然后就让许大茂下课了，这几天早上，许大茂像往常一样拿着一个包，牛皮哄哄的来到厂里。
却发现别人看他的眼神都很异样，公告栏那儿围了一堆人，站在那儿指指点点，叽叽喳喳，好像很兴奋的样子。
看到他走过去，大家立马不说话了，看着他走远，开始在那儿指指点点，好像在说自己。
许大茂感觉到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其实自从干上副主任，这样的感觉就跟他如影随行，总觉得有一天李主任会对自己不利。
毕竟是这家伙把自己提上去的，他能把自己弄上去，自然也能把自己弄下来。
这也是许大茂急于要取代他的原因，只有自己真正当了老大，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当然这时候的许大茂有点儿飘，轧钢厂只是一家工厂，虽然规模有点儿大，领导的级别不低。
但上面还有主管单位，就算坐到了老大的位置，要让你下去还不是上面一句话的事。
所以干好工作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把功夫用在工作之外。
话说许大茂疑虑重重的来到厂部，正准备进几个副主任合伙办公的办公室。
却来了保卫部门的负责人，一脸傲慢的对他说：“许副主任，哦，不对，从现在起，你已经不在担任厂里的副主任了。
继续回你的后勤科放电影吧，这是调令函和厂里的文件，早上你没看吗？公告已经贴出去了。”
“啥？”许大茂脑袋里嗡的一声，整个人晃了两晃，差点儿就摔倒了。
他不相信这是真的，瞪大着眼睛问道：“你开什么玩笑？我一堂堂堂副主任，怎么说下去就下去了？最起码要通知我一声呀。”
“我现在不是来通知你吗？这是厂领导和上面共同决定的，你必须无条件的服从。”
对方昨天看见他还点头哈腰的，就像老鼠见到猫。
今天就反转了，对方变成了猫，它变成了老鼠，所以猫在老鼠面前根本不会客气，只会扬起高昂的头，眼光里充满不屑。
所以，对方摆的很高的姿态，让许大茂一下子体会到了，什么叫人情冷暖，人是沧桑？
此刻的许大茂，就像混成了世间的一个笑话，脑袋里嗡嗡的在叫，眼前有无数的星星在晃。
他想要找个地方钻进去，可是地方在哪儿呢？
就跟当初二大爷下来是一样一样的，甚至比二大爷更惨，因为嘲笑他的人更多。
当初爬上去的时候有多得意，现在摔下来的时候就有多疼，这样的感觉，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体会不到的。
所以此刻的许大茂，手里拿着一调令函，感觉很沮丧，整个没精打采，脑袋低垂，不敢面对任何人。
走在厂区里，常常见面就对他点头哈腰的人，现在都嗤之以鼻，眼神儿充满瞧不起，甚至送过来刀子一样的目光。
许大茂知道在背后告自己黑状的人很多，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还有傻柱，但这些他都没放在眼里呀？
最后是谁临门一脚，把自己踩下去的？许大茂百思不得其解。
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赶紧的回自己的员工在岗位，继续放电影，因为总的要有份工作，总的要有钱收，生活还得过下去是吧？
这一天许大茂不知道自己怎样过来的，晚上放电影的时候，差一点儿就出错，还好反应快，业务熟，不然，唉，算了，别说，说多了都是泪。
晚上许大茂还没回到院儿里，院里就已经传开了，最得意的是傻柱，他又回到了食堂，继续当班长。
而许大茂被打回了原点，无形之中，他又胜了一局，所以傻柱心里那个开心呀。
刚好今天有领导下来视察工作，弄了一桌招待餐。
晚上傻柱下班回来，手里提着网兜，里面装着两个饭盒，一路哼哼哈哈，唱着小曲儿，吊儿郎当，晃晃悠悠的回来了。
秦怀茹一如既往的等待四合院的外面，看见某人背着双手，心中就开始窃喜。
因为每次傻柱都这样，一开始甩着手快到了背着手，故意不让秦怀茹看到手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