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如同冒烟一样的疼痛使A再次醒过来,巨大的眩晕搅动着眼前的景象,A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压在脑袋上,眼前的景象根本定不好焦,注意力集中的点往往像水面上的油画一般同心圆化。尽管如此,A仍旧觉察到了一点异样,怎么有一种上下颠倒的感觉。
A把眼睛闭起来,不去想刚刚察觉的景象,只是头部巨大的压力与无法移动的双脚之间的异样使得A难受无比。等等,这双手悬在自己头顶不由自主的来回摆动是怎么回事?
大概,我被倒吊起来了?
远处传来嘈杂的人声,似乎还混合着刺耳的爆炸声。虽然声音比较激烈,但似乎这声音忽远忽近。于是A不再探查周围情况,而是收回心神,放空自己,果然眩晕的感觉渐渐缓解。感觉自己的身体没有什么异样,感官也都恢复了一些,A努力的睁了睁眼睛,刚一睁眼,差点把A吓晕过去。一大滩血在A的头下,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道直冲鼻腔,A忍不住一阵反胃,但许久没有进食,已经没有什么能从胃里返出来了,但凡这种大头冲下的姿势加上返出来……不想了。
目光渐渐向前方移去,一双恐怖的眼睛进入视野,刚才的高个儿正怒目圆睁着自己,这眼神加上脸上扭曲的表情着实让A吓得不轻,但最恐怖的不是高个脸上的表情,而是穿胸而出的半截血淋淋的木头。
这个情形对A来说不亚于当头被人敲了一棍。恐怖的景象加上恐惧的情绪形成回响一般在A的脑子中不断的放大,很快就超越了A的心理承受极限,超过了就触发了人体的保护机制,关机。
关机前,一群人似乎从外面闯了进来,但如此吵闹的阵仗在A的意识投射中也没办法激起半点涟漪。直到再次昏过去,A也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次迷迷糊糊的醒来,是因为感受眼皮外的阳光有些刺眼,A有些艰难的睁开了眼睛,一片白色映入眼前。一阵陌生的感觉,之前头下脚上的倒立感觉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动不动的僵硬感。A努力的回想之前的记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A觉得自己有些迟钝,这种迟钝包含着身体与意识的双重感觉。但一种难受的感觉正在A的喉咙到嗓子时间蔓延。渴得难受极了,左右环视了一下,发现左边的柜子上放着一杯水。A刚一伸手想要去拿,背后便传来剧痛,是那种僵硬伴着剧痛,好像整个背部都被撕裂了但还动弹不得的感觉。
「诶,醒了!35床醒了」
嗯,现在确定自己大概是在医院了吧。
「哎哎,你别走啊,帮我拿下水啊。」尽管A这么想,但说不出来,嗓子冒烟一样的疼。只能模糊的哼唧:水..水..水。
不知道是可怜A还是嫌A哼唧的烦了,旁边床上人坐起来,跳下床,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将床头柜上的水杯拿起来递到了A的嘴边。A这才注意到这人像是受了重伤一般,头上包的像个木乃伊。不由得心想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这么利索的起床,恢复的不错啊。
「来,喝吧。」一个低沉又沙哑的声音响起来,嗓子里像是积压了陈年老痰一样,给听声音的人一种钻心的难受感。
A只能向这个好心人投来感谢的目光,开始对递到嘴边的水鲸吞。干涸的嗓子与身体似乎不再冒烟了。当A正享受水的滋润时,随后看到这人手臂上有一个外方内圆的图形纹身,圆内似乎还有一个奇怪的符号,对方也只是一晃,A也没法看清,加之本来自己也是刚刚清醒,意识思维都无比的迟缓。但这个符号让A有一种熟悉又恐惧的感觉。A觉得越来越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了对方唯一露出的眼睛和嘴角都在上扬,眼神中渐渐透出凶狠,而自己嘴中与鼻腔中有热热甜甜的东西流出来,那人迅速开门头也不回的一瘸一拐走了。
A发现身体再次出现瘫软,随即意识到水里肯定加了毒性很重的东西,忍着身体的剧痛,用手指抠到自己的嗓子眼,一阵不自觉的恶心传来,胃部的毒水从嘴里喷出来,有些倒灌入鼻孔,呛的A不住的咳嗽,可是手上却不敢怠慢,仍旧不停的扣嗓子,不住的呕吐。血水混杂着毒水不住的喷出。恍惚间一群穿白衣服的人冲进病房,一堆管子插进了A身上,只是A发现自己已经开始麻痹了,包括思维的运作,似乎有种力量把自己从头向外抽离。只是A不想被抽离出去。这时眼前那个红蓝组成的点阵球开始慢慢散开,从有序变为无序的运动,三五排成群散开朝着不同的方向散开去只是在这个范围来回碰撞。本来是红色的点阵,当A把注意力转移过去后立刻变成了一种红蓝不分的状态,完全看不清是红色还是蓝色,但A就是知道这些点不是红色就是蓝色。点阵排似乎开始顺应A的意识回应,向A希望的方向移动,只是因为大片无序的点阵排的干扰,A无法自由的驱使当前的点阵排。此时A觉得自己的视力开始失感了,听力也越来越微弱。外界的影响对于A来说已经无所谓了。那种灵魂抽离的感觉也越来越无所谓,似乎觉得无所谓以后反而让那种感觉越来越微弱。A现在像个孩子似的致力于把每个碎裂的点阵排入按照自己的意志融合运动。三五排逐步变为十排二十排,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