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的是,今天竟然见到了本人,自然很是惊奇。
不过史书上并没有记载他母亲昏迷之事,只说在永徽初年病逝。
也不知道是本来就有,只不过后来治好了,所以就没提。
还是说这场灾难,是他这个穿越者的小翅膀,给扇出来的?
如果是后者那就真的是罪过了。
“陈医师?”见陈景恪盯着他不说话,王方翼又出声提醒道。
“啊?”陈景恪这才回过神来,心中有些尴尬。
不过却装作若无其事的道:“听人说起过,同安大长公主独孙为人谦逊多礼、才学出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王方翼将信将疑的道:“哦?不知陈医师是听何人所言?”
不怪他怀疑,因为自幼离京几乎没有回来过,京城知道他的人凤毛麟角。
且因为母亲被皇帝斥责,他们母子俩在京城可没多少好名声。
别说夸他了,不骂他就已经是好的了。
陈景恪面色不改的道:“偶然听晋阳公主提起过,还说有机会要举荐你出仕的。”
有本事你去找公主求证去,就算你去了也不怕,回头就给小兕子打招呼。
这么好的人才,不顺手收入囊中简直对不起穿越者的身份。
王方翼显然是知道陈景恪身份的,也知道他和晋阳公主的关系。
所以对他的话没有丝毫怀疑,反而先是恍然大悟,然后感激的道:
“我道朝廷为何突然征召我入宫担任千牛卫,不成想竟是晋阳公主举荐。”
“待母亲病情好转后,我一定要去公主府上亲自道谢。”
随即他又说道:“我母亲就是因为我被朝廷征召,去庙里还愿摔倒的。”
这下轮到陈景恪尴尬了,这也太巧了吧。
实在不想白领这个功劳,况且这件事情还间接导致王母摔伤,就更不好领了。
但这会儿要改口也晚了,只能尝试补救道:
“公主只是如此说过,不能如此就仓促认为是她所举荐。”
“不若下次我见到公主,帮你问一下如何?”
王方翼不疑有他,说道:“如此就先谢过陈医师了……对了,家母还望医师施展妙手。”
提起病人陈景恪点点头,反倒并不是很着急。
刚才王方翼说昏迷是五六天前的事情,要是有生命危险人早就没了。
现在还活着就说明并没有那么危急。
当然,主要是方才他粗略检查过,王母各项生命特征都比较平稳,所以才和王方翼说那么多闲话。
不过病床上躺着的可是自己的母亲,王方翼还是很揪心的,主动问起情况来。
提起病人病情,陈景恪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道:“方才我粗略检查过,并未发现致命伤痕。”
“若想知道令慈昏迷不醒的具体原因,还需要做进一步检查。”
王方翼悲伤的道:“就劳烦医师了。”
之前他看过的每一个医师都是如此说的,结果就是再没有了下文。
于是他就决定带着母亲到京城求医。
虽然他住在乡下,却一直在关注着长安的消息。
知道百草堂和陈景恪,更知道活神仙孙思邈也经常在这里坐诊,所以直接来了这里。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被寄予厚望的陈景恪也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不过陈景恪马上又说道:“不过初步推测她昏迷不醒有两种可能。”
王方翼大喜,连忙问道:“不知是哪两种?”
陈景恪说道:“一是恰好碰到了头部的某处穴位,二是颅内有血块压迫神……嗯,压迫住了某个位置,导致的昏迷不醒。”
王方翼心道果然不愧是名医,这么快就有了推测,追问道:“若是这两种,不知该如何医治?”
陈景恪只是摇头道:“现在言之过早,不过我会找孙真人过来一起想办法的。”
王方翼感激的道:“如此就劳烦陈医师了。”
之后陈景恪就着蒙安去请孙思邈过来进行会诊。
他则和王方翼闲聊起来,想把对方收入囊中,自然要多了解一些。
王方翼也没有多想,加上对陈景恪印象不错,就说了许多自己的事情。
确实如史书上所写的那般,很曲折很励志。
当问起他们住在哪里的时候,王方翼面露为难之意。
按理说他应该住在同安大长公主家里,庶子庶孙又咋了,在嫡脉绝嗣的情况下,庶出一样拥有继承权,这是律法赋予的权力。
作为王裕唯一的孙子,他有资格继承先辈的一切。
可是有时候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讲理的,和同安大长公主的关系僵硬,让他没有办法住在家里。
但来了长安要是住在外面不回家,又属于失礼,所以他自然很为难。
陈景恪知道他的大致情况,也猜到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