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发市场的门口,耳环男叼着烟单脚顶在墙角,看到张梨花蔫巴巴的出来,连忙跟上去了:“兄弟,我刚才看你相中我家的刀了?”
张梨花回头一看是摊主的儿子,便点头:“是看中了,不过你爹不卖。”
“你跟我走,我家有更好的。”耳环男冲张梨花使了个眼色。他家在隔壁的小区,到了楼下,耳环男让张梨花在楼道口等着,他自己上了楼。
五分钟后,耳环男到了张梨花面前:“我跟你说,也就是你懂行,不然这玩意我还真不敢拿给你,我们家祖上就是屠户,我跟我爹说了很多次,别整杀生的买卖,损阴德。他不听,这个是我太爷打的,用了一辈子,绝对够味道。”
张梨花打开外面的红绸,这刀比一般的剔骨刀长不少,连手柄都是铸铁的,得有个七八斤了,要是没点力气还真是挥不起来。刀刃是暗红色的,这刀身上有血槽,看上去粗中有细。
挂包上的布偶眼睛一闪,张梨花忙着看刀也没注意到。
拿在手中,张梨花只觉得耳后一凉:“这刀不一般啊!”
大概是有日子没用,刀锋已经不像当初那般锋利,可是气息却依然浓厚。
“这刀不比我爸那个强多了?我跟你说,我爷爷都说了,这玩意一般人镇不住,我爹都干了快三十年了,这刀他从也不敢用,怎么着,喜欢的话,就这个数。”
耳环男伸出一根手指头,“一口价,一万!”
“我没带那么多,左右不过是把刀,五千你就赚不少了!”张梨花一听一万,心疼的也是哆嗦了一下。
“八千,少一分也不行!”
“得,八千就八千。”
难得碰上有眼缘的,再说用在保命的事儿上,他也不敢抠搜。最近主题馆的生意也好多了,正好卡里还有一万多,张梨花给耳环男转账过后又给他写了个电话:“那个你要是过不了你爹那关,让他找我。”
“嘿,你这人靠谱,我跟你说,你别看我家老头嘴上厉害,实际上还得听我的。”耳环男根本就没把家里的老爹当回事。
张梨花不禁叹了口气:“我从小就没爹,不知道多羡慕有个能打我骂我的爹,他其实也不容易,这个批发市场两点多开市,你不要觉得这个工作只是个谋生的手段,实际上对他来说不光是个养家糊口的买卖,更是信仰和传承,你还年轻,等你老了就明白了……”
看着张梨花的背影,耳环男哼了句:“切,老气横秋的!”
张梨花摸着沉甸甸的刀子和包里的黑狗血,心里好像有底儿多了,那个嗜血餐刀太短,勉强当个匕首,出其不意还凑合,这把屠夫刀则不一样,拿在手里感觉就有关二爷的威严了。
张梨花总觉得准备还不太充分,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还差什么。便直接给赵伟元打了个电话:“我准备差不多了,晚上可以去一趟精神病院,这个直播相关部门找我谈话了,委婉的告诉我最好别整这些,你提前做好准备。”
“什么情况,我怎么没收到消息?算了,你不用管这些,我们有专业的公关团队,没道理大古能播,咱们不行的!你几点去,还是我送你吧?”
“也行,正好我带了点东西。”
张梨花决定回去带上阿威,那猫看起来灵性十足,说不定还真能帮上忙。
“大古那边的直播是晚上十点半,咱们早点,你看九点半怎么样,他们在渠道方面很有优势,我们这边就算是推荐全上也不一定能拼过他,今晚是至关重要的一晚,你有什么需要的,提前跟我说。”
“我都准备好了,那你九点到洪福旅馆门口等我。”
“啥?!你让我去……去哪儿接你?”赵伟元听到这话,蛋蛋都缩成了一团。
“洪福旅馆,算了,要不你到格兰云天那边总可以了吧。”张梨花也是无奈了。
“我说大哥,有区别么,都那么阴气森森的。”
“那你还送不送了,不行我就自己去。”
“得得,您是腕儿,听您的还不成么……”赵伟元决定带个同事一起壮壮胆,接人已经是极限了,去精神病院是绝对不可能的!
晚上九点零三分,赵伟元到地方的时候,张梨花已经在路口等了。
“大哥,你可真是够意思,要不是看见你,我都不敢停车了。”赵伟元带来的司机见人一上车,轰起油门就往前冲,脚丫子都快戳到油箱里了。
张梨花笑了笑,赵伟元刚想讲个段子调和下气氛,就见到张梨花放在旁边的黑包动了两下,他一个激灵:“那什么……你这包里装的什么,我怎么看着动呢?”
“哦,一只猫,我这不是带个伙伴活跃一下气氛么。”张梨花说话的功夫拉开了书包拉链。对上阿威凌厉的眼神,赵伟元头皮一阵发麻,“梨花哥,你这猫也跟别的不一样,长得真……真威风。”
“你小子有眼力,它就叫阿威。咦,你们走这条路干嘛啊,绕一大圈呢,走西边那条小路多好,十来分钟就过去了。”
“小王,那你听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