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陈玉树的白眼球全成了黑色,张梨花的心也是咯噔一下。
大约两秒钟后,陈玉树的眼睛才恢复正常,说起来也奇怪,此刻的陈玉树仿佛换了个人一样,气质全变了。
他推开张梨花,从三楼窗户直接跳了出去。
“坏了,有东西到他身体里去了,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张梨花紧跟着追,可刚才明明已经打断了对方的腿,他怎么突然又能跑了,就在这个时候,楼道里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张梨花放下手里的桃木棍。
“张梨花,你怎么样?我们上来了!”
秋风笑一行很快冲了上来:“梨花,人呢?”
张梨花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他……他从楼上跳下去了!”
“好,你们几个去追,小张,你辛苦了。”秋风笑说完,就派人去追了。她自己则留下来勘察现场。
“笑笑,我没事,配合巡查署工作是我们公民应尽的义务,只是我没想到那个家伙真是穷凶极恶。”
“嗯,你没受伤就是万幸。”说话的功夫,二人来到了楼下。
“刚才他应该是从走廊这里的窗户进来的,然后最先去了休息间?”
“我看应该是这样,我这里的摄像头不够,只能看到走廊。”
秋风笑看了一眼休息室床铺上的痕迹,表情凝重:“看来,这个家伙当时很狂躁。这样,这里的一切你先别动,我们需要进一步采集证据,明天我们会有人过来。”
“好,时间也不早了,我想先回去休息了。”跟秋风笑说了几句后,张梨花过去锁上了道具室的门就离开了。
他必须要赶在午夜十二点之前回到洪福旅馆,这一点他可不能逾越。
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公交车都停运了,张梨花决定奢侈一把,打车回去。
出租车司机是个中年大叔,倒是挺健谈,听到张梨花要去洪福旅馆,神色有些不自然。不过,他打量了一下张梨花也不像是坏人,最后还是同意了。
车上,张梨花还在思考刚才发生的事情,为什么宋真那次,只是被吓到,最多就是掉了魂,这个陈玉树怎么就直接被上身了?
是卫生间里出来的东西跟上次不一样了,还是本身变强了?
张梨花觉得他距离真相不远了,可就是这几步之遥,让他觉得困惑。
“孩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儿?”大叔一看张梨花不吭声就自己找话聊。
“哦,我最近接触了不少的新东西,觉得有些压力。”张梨花礼貌性的回复道。
“年轻人嘛,学点东西是好事儿。你要是觉得累了或者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可以做做户外运动,很减压的。”司机大叔的心态不错,一遍开车一遍哼着小曲,还时不时的说个段子。
“孩子,不是我说,那个洪福旅馆已经很久没人住了,你说你跑哪地儿住,怕是不太好吧。”
“住习惯了,再说市区贵。”
“哎,现在的年轻人,像你这么懂事儿的已经不多了。可年纪轻轻的,总归还是要融入社会的,听叔一句劝,还是早点在市区找个房子住吧。”
听到大叔反复唠叨,张梨花很想让他赶紧闭嘴。
这一路上没什么车,大叔已经开到了一百迈。
“小伙子,前面就是了,你看连个亮灯的都没有,你确定要住这儿么?”
“对,多少钱,大叔?”
“三十七,你扫码吧。”
张梨花一时没找到手机,打开书包,里面的刀子一下子漏了出来。大叔的瞳孔骤然一缩,他又看了一眼眼前的旅馆,悄悄的伸手按了一下中控上的按钮。
这么点小心思,自然没逃过张梨花的眼睛,他不由得感叹,这夜班司机也是不容易,估计大叔心里已经毛了。
“好了,大叔,过去了。你不用害怕,我真是住在这儿的。”
“呵呵。”大叔尴尬一笑,刚想开口解释,就听到车载对讲机那头突然喊话了:“老侯,你在鸿福旅馆?我距离你三公里啊,你不会遇到鬼了吧,报案可只管活人的事儿,我这儿有黑狗牙和黄符,要不给你送过去?”
“老王啊,你快好好开车吧。一会儿说!”
张梨花笑了笑:“大叔,黑狗牙真管用么?”
“呃……这个我也不知道。”
张梨花下了车,目送大叔离开,他刚才问那个是真心的,李奶奶给的护身符已经没了,他要是想猎杀入侵者,弄个趁手的家伙事儿还是有必要的。刚才对讲机里的大叔说的还是有道理的,刀子只能对付活人。
看着出租车离开,张梨花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今天能见度很差,星星一个都看不到。
张梨花打开手机,看了一下,还有七分钟到十二点,还是先上去再说吧。
可能是白天太累,张梨花进屋倒头就睡,算是破天荒的睡了个好觉。
翌日,张梨花照例来到了云庭大街吃早饭,他决定先问问秋风笑,陈玉树落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