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后方的宫殿中。
李勤较比以往憔悴了许多,谋反之事让父皇震怒,若不是母后和叔公在养生殿外跪了三天三夜,他或许连这条命都保不住,如今被贬为嗣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贤和李屿将那个本该属于他的储君之位抢走,可刚感叹完,却听到了张玉雅的回复,疑惑地扭过头:“母后说李屿不可能成为储君?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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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雅穿着身华丽的淡黄色长衫,将刚剥好的葡萄递给他,面露微笑:“这个勤儿就不用多管了,总之,你记住,你的威胁只有李贤一人,不,他啊,也对你造不成威胁,放心吧。”
“可是,母后,儿臣已经失去亲王之位了。”李勤伸手接过葡萄,叹息一声。
每次想到这件事,他就对当初选择和那些不明来路的家伙合作感到后悔不已,明明一局好棋,结果下得稀烂!
张玉雅用湿手帕擦了擦手,继而回道:“与十几年前相比,你父皇不知心软了多少,既然连你谋反都只是降爵和面壁,那又为何不能再晋升回去呢?听说唐季那小子要南下晋安,李屿也就不成威胁,你叔公那边也在想办法,只要李贤犯错,你的机会就来了。”
闻言,李勤稍微精神了几分,拱手作揖:“多谢母后。”
“傻孩子,跟母后道什么谢,倒是你,得好好保重身体,这些日子都瘦了。”张玉雅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恰在此时,门外的禁军传来声音:“皇后娘娘,时辰到了,勤王殿下该回安正殿了!”
听到声音,李勤抬眸看了眼房门处,一年的面壁期才过去四个月时间,但每个月能有一个时辰出来与母后说说话已经知足了,没再多想,从软席上站起身来:“母后,那儿臣先回去了,您记得派人去大德院将泽儿接回来。”
“母后知道了。”张玉雅低声回道。
望着李勤渐渐向房门处走去,悲伤之感再次涌上她的心头,双手不禁攥成拳头,她的两个儿子在一年的时间里相继被软禁,而这一切仿佛都要从唐季那个孽种出现说起,还有陛下,若不是他一直不册封储君,勤儿又何必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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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君之位本就是勤儿的,谁也夺不走!”
话音落下,她的目光中也透出狠辣之色,听到屋外的动静消失,转而看向一旁的丫鬟:“喜儿,去告诉叔公一声,本宫要见他!”
“是!”丫头躬身行了一礼,便迅速朝着门外走去。
......
午后,季然别苑。
唐季将啸林卫中的事务处理完便赶到了季然别苑,此时院中已经聚集了不少身影,他有些惊讶地看向一旁的沈凌:“这些都是我季然居旗下的掌柜?”
沈凌立即拱手回复道:“启禀公子,除了咱们旗下的二十三位分铺掌柜,还有季然商会直属的戒事堂管事、督办和主事等,一共三十六人到场。”
闻言,唐季略感羞愧,他手底下不知不觉已经发展出这么多人,但其中有部分人居然连见都没见过,其他的也有不少叫不上名字,可见如果没有沈凌在,他这商业帝国早就废了,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我得给你涨涨例钱了,不然我这甩手掌柜做得不踏实。”
“哈哈哈,公子,其实凌哥也没起什么作用,主要是你的策略好。”跟在旁边的段云书说道。
沈凌顿时蔫了下去:“夫人,我不要面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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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段云书可能是受酒儿的影响,与一年前刚进季然书坊做写手时的沉默寡言相比,如今活泼可爱了许多,看着他吐了吐舌头。
“得,你俩就别在我面前撒狗粮了!”唐季丢下一句话,便径直向前方走去。
见唐季到场,在场众人迅速反应过来,笔直站好,异口同声地行礼道:“见过公子!”
唐季停下脚步,回了一礼后,继续说道:“诸位不用多礼,进去吧。”
随即,众人进入大堂之中。
因为提前计算好了人数,大堂之中早已布置好,内部装饰得很简约,但又不失大方,正上方一张又宽又大的主座,堂内两侧摆放着几十张座椅,入门处、屋子四周包括楼顶都有逍天卫,防止此次会议泄露。
唐季坐在主座上,望着下方还在入座的人群,不知为何,突然有一种皇帝那般君临天下的感觉,而这里比之朝堂还要少去那些繁琐的礼仪,别提多爽了,这也是他第一次体会到拥有权利和金钱的快感。
等到所有人落座后,他也没墨迹,轻咳一声,开口说道:“好了,诸位既然到齐了,那咱们首届季然商业会议也就正式开始了,首先跟诸位道个歉,因为朝中事务繁多,我也无暇顾及旗下商铺的发展情况,平常也是劳烦诸位了,那就请在场诸位简单做个自我介绍吧!”
此时此刻,他就如同一个发号施令的将军,也像一个号令下属的君王,高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