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深色的柜子呈九十度旋转后,姜然放下手,向前探头望去,发现这里通往的就是隔壁房间,按照装饰风格来看就是唐季的房间,她迈步走了过去,询问道:“你房间里不会也有机关能打开这扇暗门吧。”
唐季跟着走了过来,移动到墙壁边,将悬挂在上面的一幅画轻轻撩起,轻触后方的按钮,只见那道暗门立即恢复成原状。
姜然眉头微挑,紧紧地盯着他:“你这个大流氓,想干什么?”
“我还不是担心你的安全,这样遇到事,我就能用最快的速度进入你的房间。”唐季一本正经地回答道,继而又笑着眨了眨眼睛:“还有啊,若是你晚上无聊,我还能去陪你打扑克,玩飞行棋!”
唐季在淮州的时候和唐季玩过扑克牌,却不知道飞行棋是什么,但也没有多问,她才不相信这个坏人目的这么单纯,轻哼一声:“我要换间房。”
“别啊!”唐季连忙将她拦下,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不经你允许,绝不随便使用暗道,违者天打...”
但他的话说到一半,嘴巴便被姜然捂住:“好啦,我相信你就是了。”
闻言,唐季淡然一笑,正要启动机关返回姜然的房间,却听到隔壁传来酒儿的叫唤声。
“小姐,姑爷,王爷来了!”
姜然顿时睁大眼睛:“怎么办?”
“干嘛一副心虚的样子,这是咱们自己家。”唐季嗤笑一声,便牵着她向着门外走去。
屋外,酒儿见敲门无效,便打算直接推开房门,看看姑爷是不是又在欺负小姐,却发现他们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不禁露出疑色,她刚才在那里荡秋千,明明没有看到二人出来啊!
但还不等她开口,站在不远处的李屿便向唐季冲了过去:“唐季,你就这么跑了?都不跟我说一声,还是兄弟吗?”
唐季一个闪身躲开他的飞扑,转而问道:“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要去接管长林军吗?”
李屿单手撑着墙壁,扭头看向他:“长林军军营就在北城外,我中午便过去了,今天还有个好消息,一放衙就想着回来告诉你,结果刚回王府,刘管家便告诉我说你们已经搬走了,真不够意思!”
“正巧叶家的护卫们都到了,便想着搬过来,再说咱们就隔了一条街,你若想来随时过来便可。”唐季随口解释完,继而问道:“什么好消息?”
李屿轻哼一声,双手环胸,回答道:“父皇将李崇翰发配去了运州,三日后启程。”
运州?
那不是蜀国南部的州府吗?
唐季挑眉思索一番,疑惑道:“刚开始不是说西北吗?”
李屿微微颔首:“发配西北只是大理寺做出的决断,最终决定权还是在父皇手中,父皇和寅王毕竟是兄弟,应该不想将关系闹得太僵,所以便从西北改到了南方。”
听了他的话,唐季打了个哈欠:“这都减刑了,算哪门子好消息!”
说完,他便迈着步子向不远处的亭子中走去。
李屿快步追了上去:“你就知足吧,那个家伙以前做了那么多坏事,父皇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将他发配出去已经很不容易了,这样一来,也算是给了京都城中的女子一个交代......”
一个禽兽不知道侵犯了多少良家女子,更别提手上还有人命,最终的判决只是发配运州,这算个哪门子交代!
唐季心中虽有不满,但多说也无益,叹息一声,在亭中坐了下来。
李屿也没继续这个话题,转而继续抱怨起来:“突然搬走,我这心里空落落的,不行,这段日子我要住在你季然居!”
“行啊,一天一百两,包你吃好喝好住好!”
“唐季,你别太过分......”
听着二人的吵闹声,姜然轻嗤一笑,转过身打算去准备点茶水,却看到酒儿愣在原地,便摸了摸她的脑袋:“怎么了?想什么呢?”
“小姐,我分明没看到你们出来,你们何时进的姑爷房间?”酒儿不解地问道。
听了她的话,姜然脸色微变,稍稍低眉:“额,我,我们早就出来了,肯定是你没看见。”
说完,她便迈着步子向长廊尽头走去。
酒儿停在原地,咬着嘴唇想了想,最终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觉得可能真是自己看错了!
......
贡院之中。
本届省试的主考官章修昊因为摔断了腿,已经无法主持后续的判卷工作,朝堂便及时派出一位大学士替代。
此时,所有考生的卷子皆已糊名,并盖上了官印,参与判卷的考官皆已集中到了一起,等待大学士和沈狄交代阅卷流程。
不久后,见两人并肩走进屋内,在场众官员异口同声行礼道:“拜见沈相,赵大人。”
“诸位不用多礼。”沈狄随意地摆了摆手。
穿着紫色官服的矮个子白发老者看着沈狄说道:“沈相,你先说吧。”
沈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