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屿的存在,侯元智只好公正的判案,听完黄安志的诉求后,举起惊堂木轻轻拍下,对杨管家说道:“杨伟才,黄安志所言是否属实?”
杨管家的目光还落在唐季身上,听到公堂上的喊话方才回过神来,眼中闪过狡黠,大脑飞速思考后,指着跪在身后的关龙强说道:“大人,此事都是这个狗奴才所为,但草民也有管教不严之责,甘愿受罚。”
关龙强听到对方将事情全部推到自己身上,猛地抬起头来:“管家,您不能过河拆桥啊,我可是...”
“住嘴,你一人所行之事莫要牵连与杨家!”杨管家扭过头,眼神变得格外犀利,仿佛在提醒对方什么。
见状,关龙强攥紧手心,喘息一声,便没有再开口。
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只是杨家推出来的替罪羊罢了,李屿坐在桌案边的方椅上,玩弄着手指,继续说道:“这件事先放一放,本王倒想问问杨管家,你这先是带人闯进本王的商铺,对着本王和唐大人一顿威胁,甚至还想对本王动手,未遂之后又跑来官府倒打一耙,还污蔑说本王是个冒牌货的账该怎么算?还有,杨家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你区区一个管家就能做主吗?你家家主何在?”
随即,他又将目光投向侯元智:“侯大人,按照宁国律法,刺杀亲王是要处以极刑的吧?”
侯元智望着他那人畜无害的笑容,不禁浑身微颤。
他奶奶的,到底是谁说幽王李屿是个废物,软柿子的?
收起思绪,连忙回道:“是。”
闻言,杨管家变得紧张起来,他好不容易才在杨家混出头,当然不能这样丢掉小命,连忙叩首求饶:“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王爷,还望王爷念在小人是初犯的份上饶小人一命!”
李屿打了个哈欠,扭头看向唐季:“你说我该怎么罚他?”
“我记得杨管家不是答应要给咱们两万两银子的吗?不如让他把钱赔了,这件事就翻篇吧,你好歹是个亲王,得饶人处且饶人嘛!”唐季摸着下颚提议道。
李屿眼前一亮,赞同道:“这主意不错。”
听着二人没有节操地唱着双簧,一旁的侯元智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神他娘的得饶人处且饶人,敢情你们俩跑到县衙是来抢银子的,这简直比自己收礼还要过分啊!
李屿抵唇轻咳一声,挥手言道:“罢了,本王深明大义,不与你一般计较,你将两万两银子补上就能带着人离开了,以后记得多行善事,莫要再纵容手下!”
跪在堂下的杨管家眼泪都要掉出来了,他一个月也就那点例钱,去哪凑两万两银子,再次叩首道:“王爷,小人家境贫寒,哪里拿得出...”
但他的话说到一半,便被大堂外传来的声音打断。
“杨家愿意赔偿两万两银子。”话音刚落,身穿白袍的中年男子走进公堂内,随即跪倒在杨管家身边,拱手言道:“草民杨家家主杨天常拜见幽王殿下,侯大人,草民谨记幽王殿下的教诲,此后定会好好约束手下。”
闻言,唐季稍稍抬眸,看向不远处鹰头雀脑的丑陋男子,之前就是这货派人刺杀的自己?
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屿压制住内心的欣喜,抵唇轻咳一声:“什么叫赔偿?那分明是杨管家答应要跟本王做得交易,你们一会把银子送去我府上,我便把东市那间铺子的地契给你们,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是,是交易,草民失言。”杨天常拱手回答,随后死死地瞪了杨管家一眼。
若是幽王不死不休得闹下去,杨家到最后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名声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但东市那间破铺子最多也就花个两千两,现在却足足要花费十倍的银子,一切都要怪杨伟才这个蠢货。
李屿可没管那么多,见对方答应下来,抬手伸了个懒腰:“既然如此,除了之前对本王的几人留下,其余人都能离开了。”
杨天常呼出口浊气,关龙强几人先是私自扣押百姓,又对幽王动手,肯定是保不住了,不再多想,行礼后便起身向公堂外走去。
很快,原本挤满人的公堂空阔下来,李屿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回去,等着杨家送钱上门,临走之前,伸出手拍了拍侯元智的肩头:“侯大人,希望你以后还能如今日一般断案,否则你若是进了大理寺,本王定会好好照顾你!”
闻言,侯元智心头一紧,大理寺负责审理中央百官的犯罪案件,现在又被李屿盯上,他如果真进去了,这辈子就算是完了,连忙拱手回道:“下官往后定会严格律己,公正断案。”
李屿微微颔首,不再多言,便与唐季一起离开。
见对方走出公堂,侯元智松了口气,朝着大门的方向吐出口唾沫:“我呸,刚刚回京就拿本官开刀,真当本官好欺负吗?”
但他的话音刚落,便听到站在大门处的宋萧传来的疑惑声:“侯大人,你在说什么?”
霎时间,侯元智差点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傻笑着摇了摇头,回道:“本官在想要不要把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