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设备,将来方便联络。
司徒美堂说:“多的话我也没必要讲,古人说,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用在你身上再合适不过。”
李谕笑道:“我还会回来的。”
回国人群浩浩荡荡,李谕给他们一起买了船票。
最少也是二等舱,虽然比从欧洲返回上海的票价便宜,也高达30美元一张。
李谕几人的一等舱则是75美元。
一等舱和二等舱属于上流社会。
而最低的三等舱,也就是底仓,是5美元。这一层便宜很多,条件也差很多,因为船舱底部一般同时是货舱,并且靠近动力单元,十分吵。
但5美元对于普通人来说仍是不低的数额。
由于临近中国春节,国内安土重迁的习俗下,很多人不远万里还是要回国一趟。
当然了,也有一些日本人。
李谕带回的这30多名华工,大部分是第二代或者第三代华人,并没有坐过远洋轮渡,如今能够回国心情非常好。
国破山河在。
况且他们知道跟着李谕不会吃亏。
轮船还是会在日本东京停靠,然后再依次驶向天津塘沽港、上海港和广州港。
这天早上,李谕与吕碧城等人一起在餐厅吃早餐。
由于是美国轮船公司的船,提供的仍旧是西餐,端上来的是牛奶、面包和煎蛋。
好在国人早餐没过多讲究,吃啥都能接受。
正在吃饭时,突然有个年轻人闯进餐厅,大声喊道:“对不起,请问有人能帮一下我吗?”
他衣衫破旧,一看就是从下等船舱上来。
几个保安迅速冲出,架住了他:“你不懂规矩吗?下等船舱的人是不允许进入上层的!”
年轻人无助道:“我的姐姐生病了,她很痛苦,有没有医生?”
保安根本不管他说什么,拖着他就往外走。
李谕对吕碧城说:“听口音是中国人,我们上船时应该采买了不少药物吧?”
吕碧城点点头:“都在医药箱里。”
李谕草草吃了一口:“走,我们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李谕和吕碧城跟在保安后面来到甲板上。
保安把年轻人扔进通道,然后说:“下次再让我们看见你进入上等船舱,小心会把你扔进大海!”
保安走后,李谕打开通道,走了下去,下了几级台阶,就在转角处看到了年轻人。
年轻人以为是赶他走的,连忙往下跑,李谕喊住他:“你等等,我们想要帮助你。”
年轻人止住脚步:“你们是医生?”
李谕拿起药箱:“并不是,但我们有药品。”
年轻人高兴道:“太好了,我就知道有好人!”
底层船舱的确逼仄,不同于一等舱和二等舱基本都是独立包间,底层完全是大通铺,只不过按照船体底部的仓隔结构进行了区分。
密密麻麻排着很多上下铺,其中仅有能够过人的通道,可以说,船上大部分人都在底层。
但当他们来到病人眼前时,彻底傻了:竟然是个孕妇!不过并非要临产,而是怀胎至少七个月的孕晚期。
那名孕妇很痛苦,不住嘶喊,头上全是豆大的汗。
李谕愣了半晌,问旁边的吕碧城:“你懂妇产科吗?”
吕碧城尴尬道:“我怎么可能懂!”
李谕翻了翻药箱,仅仅有能够止痛的阿司匹林似乎可以派上用场,但孕妇用药显然是很讲究的,他并不敢贸然给她服用。
正不知所措时,一名中年人走进船舱:“让我来吧,我是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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