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似乎被凝固时光,不得动弹的道天机,弥罗并没有放松警惕,而是操控周天星使运转星宿,带动星光缓缓落下,形成层层叠叠的法禁,准备将道天机完全封禁其中。 突然道天机勐地抬起头,同弥罗对视,瞬间将其拉入一个充斥着无边杀戮、血腥、愤怒、绝望与痛苦的虚幻天地,也是眼前道天机心中永远走不出去的魔障。 一进入这个虚幻的天地,弥罗就是嗅到一股充斥鼻腔的恶臭,四周散乱的摆放着无数残肢断臂。 同时,弥罗耳边也是不断响起掺杂函夏语言的惨叫,北方古国蛮修的狂笑,炼狱半神卷属的嘶吼。 这是道天机昔日看到的未来,也是他难以逃脱的噩梦。 只是,当弥罗彻底拨开这层虚幻天地的表象时,见到的却是出乎预料的场景。 “怎么,很让你诧异吗?” 道天机的声音在虚空之中回荡,满身锁链和刑具的他,一步步走出。 弥罗看着周围一个个受刑的个体,闭了闭眼,有些艰难道:“你不止推演了一个未来?” “自然不止一个,幽州作为根基的太虚幻境数量不少,每个太虚幻境积累的地脉气数和函夏垂青都能够供养一两个天才,我自然不可能只是盯着一个推演,我将能找到了都推演了一次,个别几个还多推演了两次,总共是三十四次吧。但你也看到了,我算是其中最好的一个。” 说着,道天机指着大量蜘蛛爬动,口器张合,叽叽喳喳,发出令人恶心声音的地方,道:“这是我最凄惨的一次,也是我为数不多相信那些生灵的一次。” 说着,锁链将那成千上万的蜘蛛拨开,露出内里空洞的身躯,而其样貌正是道天机本人,蜘蛛们在锁链离开之后,又像黑色的潮水般迅将道天机的头颅淹没,期间弥罗还看到几个小蜘蛛从道天机的口鼻之中爬入,让道天机的面容出现些许鼓动。 “我那时候的我,已经经历了十七次失败,每一次都无比的凄惨。看着幽州一次次的沦陷,最后不由升起和太虚幻境内生灵联合的想法,而那一次的未来,我遭受了最严重的背叛,我被炼狱半神之中的蛛母带走,成了你眼前的模样。” 而后道天机指着一个下半身膨胀到异常,且血肉模湖,但上半身却满是欢爱痕迹,眉目之间更是情迷意乱的自己道:“这个是炼狱半神欲望魔女带走的下场。” 手指滑动,这次指着的是一个被吊在空中,身边摆放着大量刑具,以及白骨和血肉的道天机,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双目瞪圆,怨气、怒气、愤恨、痛苦和绝望交织,融入其肉身之中。 “这个是我失手被炼狱半神憎恨抓到之后的可能,当时我记得他在我面前展露了一千多种针对函夏人的刑罚,具体的我想你也不想知道,就简单的让你看一下刑具好了。” 手指再次抬起,而后落在另一个道天机身上…… 最后指着自己,道:“而我是吞噬了太虚幻境所有生灵,以他们灵魂为根基,向着炼狱献祭,铸造刑具之后,转入炼狱一系,成为了新的半神复仇,进而惊动函夏边关的种种防御,唯一一次将北方的侵略战争压制在镇幽府的可能。” “你……” 弥罗看着那三十三次的折磨,再看向眼前的道天机,有些难以想象他是以什么心情走到这一步的。 “你想问我疯了没有?这个问题,此刻的道天机再将我投射出的时候,也曾经问过我,怎么说呢,为自己也不清楚,在未来我应该疯了。但现在,一切都没有发生,我该向谁复仇?因此,现在的我应该是迷茫更多吧,我不知道我的未来该怎么办,不,从我被投射出来的那一刻,我就不再拥有未来,我只是现在道天机的一个试错工具罢了。” 说着,道天机一步步向着弥罗走去,嘴里轻声道:“其实这样也好,现在的道天机和我说过‘我曾经无数次想要推翻我的一生所学,只为了证明未来不真’,现在看来,未来确实出现了新的变化,而这个变化源自于你。所以,你能成全我吗?” “成全你?” 弥罗看着道天机,面色凝重。 “我象征着的是幽州百姓的哀嚎的未来,对应的是幽州百姓对于炼狱的复仇,可在我的可能性中,我为了让函夏发现问题,选择了献祭太虚幻境,投入炼狱。我因为自我折磨以及遥不可及的复仇,成为了当时炼狱半神之中的第一流。” “却也因为投身炼狱而走向极端,做了不少错事,最后才借助当时杨家最后的末裔杨云静的手解脱。如今,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你也有可能带来新的变化,所以你能成全我吗?杀了我,再净化下方这个已经被我带人来污染了的太虚幻境,而后带着我的力量,以及下方太虚幻境的垂青,去改变未来。” 道天机突如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