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时间。天命在你，如何抉择也在于你。”
他并不担心张子鱼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事实上，到了这个程度，基本上就能看到了某些存在于无数岁月之后结局。
不是预言，而是一种规律，难以逃离的规律。
一个文明，如果不能脱胎于自己的母星，从外部寻找资源，反馈自己的种族，那么那一个种族终将走向灭亡。
而就算是走出了母星，如果不能一直扩张，一直拥有足够的资源，那么结局无非是延续了更长的生命。
而当所有文明都在向宇宙扩张，向宇宙索取，资源的转移，物质的流动，能量的转移，一切最终都难以逃脱，陷入沉寂，也就是毁灭。
灭霸屠杀宇宙生灵，从来不仅是为了之前毁灭的泰坦星，而是为了无数岁月之后的宇宙。
这便是熵寂，能量趋于平衡，不再有任何运动，所有恒星寂灭，所有运动停止，没有光，也没有活动，一切都归于沉寂。
这就是资源消耗一空的宇宙。
等到那个时候，除了已经超脱的个体，不依存于宇宙的存在，没有谁能活下来。
古一和卡罗尔也来到张子鱼身边，听到灭霸的话后，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生死有命，不能超脱，那便和宇宙死去，你又凭什么决定那么多生灵的生死？”
张子鱼摇了摇头，灭霸怔住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脑海中想起了卡魔拉，那个他最心爱的女儿。
自己凭什么决定别人的选择和未来？
他沉默了，不再说话。
张子鱼只是轻轻挥手：“收容”
一时间，灭霸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