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凡从张子鱼这里离开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他心里很疑惑,自己能有什么事情会被这位厉害的先生记住。
除了有些做饭的天赋,自己并没有什么长处,况且先生身边的黄姐姐厨艺高了他不知道多少倍,自己这点本事更加不会被看上才对。
他是一肚子疑惑,不知道张子鱼打的什么注意,本来想要告诉田不易,但是想想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于是一个下午都是这般恍惚。
田灵儿来找他玩,也是破天慌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差点把田灵儿惹生气了。
等到晚上吃过了晚饭,大家都离开了守静堂,唯独他留在了最后。
“老七,你今晚怎么神不守舍,还不走么?”
“我让他留下来的。”
张子鱼出声解释,田不易一愣,露出不解的眼神。
他看看田灵儿和一旁的苏茹,说道:“茹儿,你带灵儿先去后院。”
田灵儿倒是不想走,心里跟猫抓似的,想要知道张小凡为什么会被留下了。
不过胳膊拧不过大腿,苏茹给了個眼色,就只能乖乖地准备离开。
黄蓉一旁笑嘻嘻道:“小灵儿别看了,走吧我教你玩纸人。”
田灵儿眼睛一亮,立即道:“谢谢蓉儿姐。”
三人辈分倒也真是各交各的,完全与张小凡老实的性格不同,黄蓉叫她母亲姐姐,她倒好,也是叫黄蓉姐姐。
苏茹见到女二这般,也只能无奈一笑,然后一同离去,守静堂当中就只剩下田不易、张小凡还有张子鱼三人。
守静堂当中灯火通明,大门已经关上,张子鱼和田不易隔着小方桌左右落座在前方主位之上。
张小凡身为弟子不敢落座,站在两人身前,神色不安,不知道自己留下来是因为什么。
田不易打破了僵局,出声问道:“道友,不知道留下老七是有什么事情?”
听到师傅问话,不觉间张小凡松了口气,心中不知怎么的安心了不少。
张子鱼道:“我想和他做个交易,要你做个见证,顺便也告诉你一些关于他的事情。”
“他?”
田不易露出诧异神色,目光转向自己徒弟,老实巴交,甚至还有些拘谨,明明只是青云山下草庙村的农家弟子,怎的还能与张子鱼做交易?
张小凡也是紧张了起来,结巴道:“先、先生,我没有钱。”
他倒是朴素,认为交易就是钱财。
“小凡别紧张,这事情对你有好处。”
张子鱼出声安慰,然后说道:“我想与你交易大梵般若与噬血珠。”
什么?!
田不易猛地看向张小凡,目中满是震惊,见他脸色煞白,当即知道事情不假,旋即愤怒涌起:“老七,你真有这东西?!”
《大梵般若》那可是天音寺的镇寺之宝,相当于青云门的太极玄清道,是一个门派的根基,张小凡一个农家弟子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还有那噬血珠,这东西凶名赫赫,是八百年前一统魔教的老魔黑心老人的魔道至宝,不知道用这东西杀了多少人,吞噬了无数精血,凶名在外。
张小凡脸色煞白,身形不住战栗,肩膀剧烈震颤,他心中一慌,好似突然踩空从高空落下一般没有半点着落,恐惧、心慌充斥着心头。
他陡然响起普智大师的话,忽然目中闪过坚定,拳头下意识捏紧:“我、我不能说。”
“咔嚓”
田不易这边暴脾气,一下子将檀木椅子的把手掰断,怒视张小凡:“老七!”
“行了,老田别激动,他答应过普智的。”
当张子鱼说出‘普智’二字的时候,张小凡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突然散了,看向张子鱼的目光有些无助:张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张子鱼却是徐徐说起了当年的事情,他道:“当年普智大师想要与你们青云门交流功法修行不成,后来下山途径草庙村歇息了一晚上,这才惹出了大祸端,他是最大受害者。”
他将当年草庙村发生的事情,一点点说了出来,除了没有点名截杀普智的黑衣人是谁,没有提及普智传授张小凡《大梵般若》之后事情,基本上算是事无巨细了。
等他说完,整个房间寂静的可怕,只有烛火还在闪烁不定,映着三人影子。
田不易脸色铁青,阴沉,胖胖的胸脯起伏不定,显然心中十分复杂。
张小凡失了神,他没有想到张先生所说与当晚发生的事情几乎没有任何出入,那感觉就好像他也是亲历者一样,旁观了当夜的事情。
忽然,张小凡猛地惊醒,既然张先生知道那么多事情,那么是不是也知道那个屠杀了草庙村全村的黑衣人身份?
“扑通”
张小凡双膝跪地,冲着张子鱼咚咚咚就是三个重重的响头,脑袋登时流出血来,他声音沙哑,眼睛通红,带着哭腔道:“先生,告诉我那个黑衣人是谁?”
他心中有恨,他也想要报仇。
张子鱼却是摇摇头,说道:“等你修为再高一点,见过事情再多一点,我就告诉你。”
之所以要说,那是见张小凡这小伙子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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