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也是这样来的。” 蔡琰为老神在在。 祈行夜却目露悲悯,像在看一个傻子。 “你不知道吧?” 他轻声叹气:“唉,也是,毕竟你级别不够。” 一句话差点没戳死蔡琰为。 他眉头一跳,皱眉问:“不知道什么?” 祈行夜却摇了摇头,遗憾道:“不行,你级别太低,没资格知道。” 从被关进审讯室就没变过表情的蔡琰为,立刻就被祈行夜几句话破了功,横眉立目。 “我是南方分局局长,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我和商南明同级别!他知道的,我也能有权限知道。” 商南明的调任是蔡琰为挥之不去的一块心病,长久溃烂,早已经不可触碰。 祈行夜没用太多时间,几句话就让蔡琰为全线破防。 愤 怒会令人理智消退, ?()?, 蔡琰为口不择言。 “他商南明有什么功绩?不就是科研院吗,我也能搞一个新的出来,我怎么就比不上商南明了!” “新的?呵,我可没见到哪个新科研院。” “废话!我放在海上了你当然不知道,等科研所的项目实验成功了,我看林不之还有什么借口,借……” 蔡琰为说着说着,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眉眼一怔,没有防备之下脱口而出的话也戛然而止。 直到他对上祈行夜似笑非笑的眼眸,才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背着林不之做的,与科研院对标的,新的,海上科研所?” 祈行夜挑了挑眉,笑着单手支头,倾身向前看向蔡琰为:“继续说,我在听。” 蔡琰为却心下发冷。 他下意识瞥向一旁,那里,录像机在尽职尽责的运作,将他们刚刚说的所有话全都录了下来。 蔡琰为敢肯定,自己与合作伙伴的行事之缜密,不会有任何第三方知道。 那人来去无踪影,将所有痕迹全都无声无息抹除,如果那人不想,没有人能从他手里拿到海上科研所存在的证据,更不可能联系到蔡琰为身上。 只要合作伙伴不想着丢弃蔡琰为,蔡琰为就是安全的。 这也是他坐在审讯室多日来,仍旧镇定的最大依仗。 只要蔡琰为一口咬死了自己不知道,和他没关系,调查局没有证据,就算怀疑也无可奈何。 可现在…… 他刚刚,就在祈行夜的激怒下,自己承认了一切。 蔡琰为只觉得心脏发冷,看向祈行夜的目光充满愤恨:“你是故意的!” 祈行夜摊手:“兵不厌诈。不好意思啦~虽然蔡局长您年纪大,但脑子好像不行呢。” 他笑眯眯指责道:“你看,像你这样的蠢人,也想要超过商长官吗?想想世界和平都更靠谱。” 他摇头,故作叹息:“怎么有些人就认不清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呢?比不上商长官就是废物啊。” “你!” 蔡琰为被激怒,热血上涌,愤怒扑向祈行夜。 然后下一刻,天旋地转。 “嘭——!” 等蔡琰为再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按住脑袋死死压在金属审讯桌上,头顶白炽灯刺眼得让他眼睛发疼。 而祈行夜的身形笼罩在灿烂光芒中,让他眯起眼仍旧看不清。 却在反应过来后,心脏直直向下坠去。 审讯室外传来一阵慌乱脚步声,然后就是罗溟带人一脚踹开审讯室的声音。 “祈侦探,您没事吧?” “报告上峰,蔡琰为在关押期间暴起伤人,袭击调查官。” 罗溟皱眉,眼神不善瞥过蔡琰为,又赶紧关注祈行夜:“你没事吧?” 关心祈行夜的人中,很多都是资深调查官,还有和蔡琰为差不多同期的长官。 但有些本来在情感上偏向蔡琰为,不赞同对劳苦功高的分局长无证审讯的人,眼神却已经变了。 这些人都是与蔡琰为年纪相仿,或是曾经是他的直隶后辈,做过他的实习生。曾经稚嫩的实习调查官,也早就成为了位高权重的长官。 他们将蔡琰为这些年的付出和功绩看在眼里,即便蔡琰为与商南明始终单方面不对付,但也因无伤大雅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林不之下令抓捕蔡琰为,也因为感同身受而愿意为蔡琰为说话,让林不之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不得不谨慎对待蔡琰为。 可这一切,现在都被蔡琰为自己亲手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