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祈行夜惊愕,快步走向白翎羽。 白翎羽:“?你不会以为这是我杀的吧?” 她抬了抬手,示意手里的头颅:“刚才从窗外砸进来的就是这个。” 白翎羽本来也下意识想要追出去,但祈行夜和宴颓流反应更加迅速,快了她一步冲出去,她则被被地上滚落的头颅吸引。 不同于寻常的血腥,这颗头颅上包裹着的更像是黑色粘液,不断从大睁的眼睛鼻子里流淌出来。 白翎羽将它拿在手里时,也与那双无神空洞的眼珠对上了视线。 她慢慢皱起了眉,有些不爽:“这人怎么看着这么欠揍?” “看什么看,再看打你。” 她示威般向头颅挥了挥拳头。 祈行夜:“…………” 上一个听见这么说的,还是x仔。 “人家就剩个头了,你还欺负它。” 祈行夜抽出手帕,就要从白翎羽手里接过头颅。 一转动时,恰好让头颅正脸对准了王原。 王原瞬间瞳孔紧缩,嘶吼得更加惨烈,仿佛要把所有灵魂都要从呐喊声挤出来。 就连祈行夜都被这样撕心裂肺的喊声震了下,担忧看向王原。 “这兄弟怎么吓成这样?” 他嘟囔着看了眼手里的头颅,又纳闷问白翎羽:“你做什么了?” 白翎羽翻了个白眼:“应该是你做了什么才对吧?拿着别人的头还笑嘻嘻,是个人看你都害怕。” 但再疑惑,也不能放着眼看着快被吓死的王原不管。 祈行夜赶紧将头颅暂时交还给白翎羽,自己去安慰王原。 不过人类对恐惧的承受能力,终究是有限度的。 只是普通人的王原在接二连三的打击下,再加上被惊醒就猝不及防对上的头颅,终于击溃了他最后的心理防线,让他整个人像癫痫般剧烈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刚刚跟着一起窜出去的狼犬,也在此时从屋外发出低声吼叫,示意祈行夜它有发现。 祈行夜示意白翎羽帮他看好王原,自己则出去查看。 就算白翎羽再心急想知道余荼的情况,但也只能无可奈何的留下看家。 那可是余队,又能出什么事呢? 白翎羽本能的相信余荼。 可当祈行夜走出门后,却只看到狼犬对着窗户下的一小块土地,喉咙中不断发出震慑的咕噜低喝。 却依旧没有余荼的身影。 从外面回来的宴颓流也面色阴沉得可怕,缓缓摇头。 祈行夜皱眉,随即随手抄起旁边农具,准备将狼犬示意的那块土地挖开,看看下面究竟有什么,能让狼犬如此忌惮。 狼犬立刻蹭了蹭他的裤角,呜呜了两声像是在提醒他注意。 一铲子下去,祈行夜就发觉了不对劲。 触觉不对 ……太软了。 不像土地岩石,倒像是一块充盈着鲜血的肉块,软乎乎还带着韧劲。 祈行夜心下有了猜测,不快“啧” 了一声,立刻眼神示意宴颓流躲开。 然后才慢慢的,慢慢的将铲子拔出。 即便他的动作已经尽量放到轻柔,但被戳破的土地还是在失去铲子堵住缺口的瞬间,无数液体猛地喷涌而出。 祈行夜迅速反应,抓着狼犬后脖颈就迅速向后跃身而去,宴颓流也早在提醒下后撤。 两人一狗,堪堪在突袭下全身而退。 门一关,喷出的液体就全都打在了门板上。 但即便如此,也还有腐臭味道透过门板传过来。 祈行夜定神细看,发现从地底喷出的液体不是别的,正是王原描述中的如同沥青的黑液。 这也是几人的“老相识” 了。 祈行夜与宴颓流对视一眼,了然却又疑惑。 他们很清楚这沥青是什么——污染后融化的人类身躯。更是被污染能量浸透后,转化为能量供给之一的源头。 可他们不清楚的是:为什么这东西会从地底喷出来? 祈行夜低声问:“没找到余荼吗?” 宴颓流摇头,眉头紧皱:“都找遍了,没有进出的踪迹。” 竟然真的就像那法医一样,就这么消失了! 白翎羽惊得半晌才找回声音,倒吸一口凉气:“什么级别的污染源能做到……那可是余队!” 让普通人消失,和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