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早该死了的那条命求饶吗?” 徐丽丽躯干布满硕大弹孔,甚至可以透过洞口看到她身后的景象,四肢也俱被穿.甲.弹炸碎迸飞,她连站立都做不到,只能在地上爬行,身后留下长长一条血迹,满地碎肉骨茬。 余荼像是故意为之,并没有一击到位,而是一寸一寸,用炮弹碾碎徐丽丽的双腿双手。 从脚腕到膝盖,再到大腿,髋骨,从手腕到手肘,再到肩膀,锁骨。 徐丽丽的伤逐步向上,又在力量的支援下重新长出新的肢体,然后再被轰碎,再生长……无穷无尽,痛苦叠加,被无限扩大的疼痛逼得几不欲生。 她愤恨抬头看向余荼,恨不得撕碎对方。 徐丽丽终于意识到,她遭遇的这些人,和以往的警察截然不同。 但是已经晚了。 曾经她高高在上,溜得那些办案人员团团转看笑话,看他们在规则的限制下,即便愤恨也不得不压制悲愤按照规则行事,无能为力的痛苦。 她逼得他们发疯崩溃甚至自杀,以此取乐。 而现在,余荼将她曾对办案人员做的事情,还给了她。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徐丽丽嘶哑低吼,痛到冷汗津津青筋迸起:“你们不是警察,你们是什么东西?你们不是官方的人吗,不是有一 堆繁文琐节要遵守不能伤害平民吗?你怎么敢!” 她试图动摇余荼, 趁机找出可以逃跑的时机。 余荼低低笑出声, 阴影笼罩下,神情莫辨。 “谁说,我需要遵守规则的?” 她昂了昂下颔,眸光冰冷蔑然:“我本身,就是规则。” 话音落下,新一轮攻击再次开始,穿.甲.弹毫不留情的射.穿徐丽丽,被击穿污染保护外壳的污染源很快就血肉模糊,不辨原本模样。 满地散落弹壳。 余荼长腿重重踩住模糊一团人形血肉,战靴毫不留情碾磨压住人形的心口处。 徐丽丽已然没了生息,只剩一张脸还算是完好,死不瞑目。 余荼咬住枪柄,利落将身后箱子打开,快速单手装填穿.甲.弹。 她从不畏惧自己的任务目标,无论是怎样危险的东西。 但她同样不会小看污染放松警惕。 五十发穿.甲.弹是单兵全武装负重的极限,但不是对污染的极限。 从与商南明汇合并踏入污染巢穴之后,余荼的神经始终紧绷不曾松懈。 她快速填装完毕,炮筒再次对准脚下已经变成一滩烂肉的徐丽丽。 但就在那一刹那间,一直“死亡”的徐丽丽却猛地起身冲向余荼,瞬间发难,表情狰狞嘶吼着直撞向枪炮口,在动作间被力量快速修复重生的手臂重新从血肉烂骨变得完整,下一秒,被她毫不犹豫的猛塞进炮筒。 生生堵死了枪炮,以断手的代价杜绝了从此刻往后被重击的可能。 与此同时,血肉骸骨也在风中快速恢复人的模样,满身血液却被泼洒向余荼。 浓稠发黑的血液妨碍了视线,扰乱余荼视野内对战况的判断。 半秒钟的停顿。 却被徐丽丽准确捕捉到。 她五指紧勾成爪,恶狠狠抓向余荼心口想要破开皮肉掏出心脏——和污染物不同,身为人类的余荼不会有再生的机会,一旦心脏离体便是死亡。 厉风从耳边刮过。 爪尖斩断发丝。 余荼果断向斜向侧身偏移几度,堪堪让本应该落在心脏的利爪抓住手臂,几乎是瞬间,“咔嚓!”清脆骨碎,结实手臂被徐丽丽大力捏碎。 疼痛令她微微蹙眉,却手中动作不停,另一只尚没有被妨碍的手立刻抽出匕首反手插.向徐丽丽后心口,刺破皮肉的触感传回时便大肆翻搅,将徐丽丽心脏搅得稀巴烂。 徐丽丽猛地晃了晃,在余荼耳边闷哼一声。 余荼眯了眯眼,勾唇笑了。 对方想要攻击她的时候,靠近也带来了最有利的时机。 但有过先前的教训,徐丽丽不敢恋战,比起自己,她更记挂的是落在祈行夜手里的父母尸体。 ——那不仅仅是父母,更是巢穴基点,她和所有追随者力量的地基,保证他们不论受到怎样重伤都能再次复活的基本。 徐丽丽咬牙 恨得眼睛出血, 但仍旧不管不顾迅速向后退开, 硬生生任由余荼搅烂她的心脏,拼着一身重伤快速拉开两人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