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吗?”
“你不想知道,是不是张晓杰做的吗?”周天醉一开口,老两口就愣住了,立马走到她身边,想让她别提张晓杰。
生怕曾镜发疯。
但曾镜没有。
她看着周天醉。
听到周天醉继续说:“如果不是他做的,你现在在做什么?逃避?自暴自弃?轻生?他躺在病床上,警方还没有定论,你也给他定死罪了吗?”
“我……”曾镜说:“我没有。”
“那你在做什么呢?”周天醉冷静的看着她,曾镜被她看的慢慢松开怀中婴儿,她舔唇,唇瓣干裂,心神在这一刻突然很乱。
她在做什么?
她不是自暴自弃,她只是没办法。
可她积极的想过办法吗?
周天醉见她听进去,说:“曾镜,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你没有心理准备很正常,任何人身上发生这种事情,都会承受不住。”
“况且你刚生完孩子,情绪不稳定。”
曾镜看向周天醉。
她记得周天醉,之前的主治医师,但她和周天醉的交流不多,周天醉问什么,都是护士帮她回答,她没怎么开口。
周天醉也没说过什么,每次都是简短的问完就走了。
这还是她头回,说这么多的话。
曾镜低头:“我不相信是晓杰做的。”
“坚强一点。”周天醉说:“曾镜你知道遇到这样的事情,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曾镜抬眼看着周天醉。
周天醉说:“最可怕的不是外界的攻击,不是那些流言蜚语,而是家人也放弃了他。”
她抿唇。
一时不知道是说曾镜。
还是在说自己。
曾镜沉默。
周天醉说:“一会游记者进来,你们聊吧。”
这次曾镜没有拒绝,她在周天醉下床后,还去卫生间简单洗了脸,曾镜父母看到她这幅样子,心头的巨石缓缓落下,一时钻牛角尖不可怕,怕的是走不出来。
游如许进病房的时候,曾镜已经收拾妥当了,换了身新的病服,秀发扎起,一张俏颜白白净净,只是很苍白,没什么血色,瞧着过分虚弱。
曾镜看到游如许,干涩的唇瓣动了动,艰难的喊出:“游记者。”
她真的很怕记者。
在这件事情上,记者和媒体带给她的伤害是那么多,那么大,她随便一句话就被断章取义,被污蔑,颠倒黑白,但游如许没有。
她还记得游如许第一次进她病房,说想用孩子做缓冲带,她那么直截了当,不掩饰自己目的,但她一点都不害怕。
她喜欢游如许这样的记者。
她觉得安心。
游如许点头,看曾镜的妈妈抱着孩子在一边哄,她坐在曾镜床边,问:“能采访吗?”
“我可以的。”曾镜手指紧紧掐掌心,在全力撑着,身体僵硬,游如许一双笑眼对上她,似是能理解她的不安,游如许说:“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曾镜说:“我能帮你什么?”
游如许说:“我想了解一下陈默。”
“陈默?”不是张晓杰吗?曾镜脸色倏变:“你们是不是已经……”
已经给张晓杰判了死刑?
游如许安抚她:“没有,你别担心,警方目前没有通报。”
曾镜紧绷的身体缓了下来,她的情绪肉眼可见,游如许问:“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陈默的?”
“我们——”曾镜想了会:“我们是进厂没多久,陈默是晓杰的同事,那时候我们还没结婚,经常在一起吃饭,看电影。”
约会也会约在同一个地方。
那时候她们是四人行。
游如许点头:“那陈默前女友你认识?”
“莜莜,我认识,怎么了?”曾镜看向游如许,听到游如许问:“那你知道得他前女友去世了吗?”
“去,去世?”曾镜脸刷一下白了,她看着游如许:“什么时候?我不知道,怎么会——她身体很好的。”
游如许说:“车祸,两个月前,陈默没和你们说这事吗?”
曾镜说:“没有。”
说完她皱眉。
游如许捕捉她面部表情变化,问:“怎么了?”
“这阵子陈默和晓杰一直避着我聊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