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如许听到周天醉的话侧头,看向她,捏着衣服的领子,关节发白,周天醉却没多说,只是抬头看游如许:“要忙到什么时候?”
“一会就好。”游如许挂上衣服,神色很平静,余光瞥那只娃娃熊的时候,心尖被戳了下,起初不疼,后面疼痛剧烈,宛如一面镜子裂开缝隙,蜿蜒炸开,比刚刚岔气还疼,游如许面向衣柜,身体紧绷着,深呼吸。
周天醉说:“我先回房了。”
凉凉的态度,看都没看游如许,走到门口又说:“快点,明早我有手术。”
游如许说:“知道了。”
门合上,她手腕搭在衣橱旁,低头,隔了会把手上的衣服挂在衣橱里,一转头看到那只娃娃熊,游如许盯着看了好一会,将娃娃熊放在枕头边,老位置,一眼就能看到,她抚平娃娃熊上的绒毛,动作轻柔,末了才起身走出房间。
到隔壁黑兮兮的,客厅和房间灯都关了,但这个房间布局她再熟悉不过,闭眼都能知道床在哪里,黑暗中床上的人坐起身,游如许刚靠近边缘就被拽过去,薄被盖在身上,衣服洒落一地。
新的斑驳红痕,新的交织翻滚,正开始。
次日周天醉醒的比较早,她生物钟比闹钟还准时,醒了天色还没亮,窗帘拉的严实,密不透风,只有清晨的光晕染在窗帘上,游如许靠在她怀里,圆润的肩头露出被子,发丝盖了一层,仍旧看到白皙肌肤,她手落游如许的肩膀上,微凉的指尖冷到游如许,游如许下意识往她怀里蹭了蹭,微抬头,露出漂亮的脸蛋。
论气质,无人能及游如许,走到哪都被誉为皎月,清月,是错不了的。
只是那些人眼里,遥不可及,高不可攀的清月般的女神,在她掌心承欢,被她逼的想叫叫不出声,咬红唇,微红眼,带着哭腔向她求饶——
周天醉摩擦游如许肩头的手加重力道,白皙肌肤灼出红晕,她手指揉压片刻,深入被子里。
天没亮,游如许身体暖成一汪水。
她还没睁开眼,跟着周天醉的节奏,云里雾里的享受快乐,忘了怎么叫出声的,余音在房间里回荡,她久久没回神。
周天醉很少在早上做,今天倒是例外,游如许也没瞧出今天例外的原因,她走出房间,周天醉已经做好早餐了,放在桌上,说:“我先走了,今天要查房,晚上我再给你打电话。”
游如许坐在桌前,黄色的米粥,茶叶蛋,配上两片面包,搁在盘子里,她点头:“好。”
周天醉离开之后房子里显得空荡,标准的两室一厅,位置说大也不大,只是窗户和阳台门开着,风灌进来吹出去,嗖嗖的凉,一冷,就显得很空旷。
游如许洗漱后吃了早点,刚收拾好接到编辑电话:“游老师,今天要不要我去接你?”
编辑叫陈想,是和她一起入职的,后面她做编辑,两人照应过一段时间,现在她做了记者,陈想就成她的编辑,这次下乡她们一起去的,知道游如许不经常开车,她偶尔也会载游如许一起去台里。
游如许看眼时间,说:“不了,我开车去。”
陈想说:“那我们台里见。”
游如许应下,挂了电话,台里今天,应该不会太平,她放下手机,站在镜子前再一次仔细的打量妆容,对着镜子练习微笑,无懈可击后才拎包下楼。
果然如她所料,台里气氛不是很好。
路过晚间新闻组的时候,她听到里面有人笑着说:“这新闻都能丢了,施妖精估计要气死了吧?”
“可不是,你们是没看到,我刚刚从那边过来,施妖精正在训人呢。”
“刚看到她板着脸,还有点害怕呢哈哈哈哈。”肆无忌惮的笑,没有什么害怕的意思,两边积怨已久,妖精就是晚间新闻组给起的外号,施琦长相妩媚,听说以前和晚间新闻组的老大争一个男人,后来积下宿怨,两个组每次开会都和挑刺似的。
说话的人又道:“不过游如许也太没有社会敏感度了,这么好的题材都能丢了,啧!”
“她啊,要不是仗着她爸——”
“咳咳——”
咳嗽声打断说话的人,穿着西装打领带的男人用手碰身侧的人,示意他别说话,走廊上响起高跟鞋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