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了翟越城在觊觎自己的女儿,金向荣便看他哪里都不顺眼,对他的功课就抓得更严了,保证他基本上没时间再去找自己的宝贝女儿。
翟越城虽然被功课折磨得欲生欲死,但到底知道自己能不能顺利得到未来老丈人的青眼,就看着自己的科举成绩,因此倒是没什么怨言。
被折磨了一段时间之后,翟越城终于上了考场,自从跟金时初有了来往之后,他灵魂里的暴戾嗜杀之气就被压制得死死的,根本不可能再出来,他的精神力也有了很大的提高,学习起来事倍功半,所以这点儿考试根本难不住他。
在青阳书院的学子们忙着考试的时候,卫宁和萧如清也没有闲着,因为卫宁身上的伤太过严重,所以他不能继续去闯荡江湖,只得在京城里找个地方住下,把身上的伤养好了再说。
然而京城里的物价很高,卫宁虽然从万渠山庄带了不少银钱出来,如果省着点用,够他用上好几年了。
可惜他受了太严重的伤,每隔一段时间要请大夫就诊,诊金就是一笔不小的钱了,此外他的伤想要不留后患,就得用珍贵的好药,既然是好药,那肯定价格不菲……,更何况他在京城里还得租房子住,于是,他带出来的那笔钱根本没能撑多久,很快就捉襟见肘了。
萧如清则比卫宁还穷,卫宁起码是万渠山庄的大少爷,怎么也不会缺他的钱用,但萧如清就不一样了,她是个孤儿,她师父收养了她,只能保证她吃穿不愁,但说要给多少钱她出来闯荡江湖,那却是不可能的。
因此,这就造成了卫宁如今身上没钱的窘迫。
“咳咳,我刚刚去信家里,让家里人给我寄钱过来了,只是可能得一两个月钱才会到手,这段时间咱们就得省吃俭用了。”卫宁有些不好意思地对萧如清说道。
萧如清却大大咧咧地说:“为什么非要等家里人寄钱过来呢难道咱们就不能像其他武林前辈一样,劫富济贫吗”
“什么劫富济贫”卫宁愣了愣,因为以前从来没有为钱发过愁,所以他自然不会想到需要钱的时候还有这个方法。
萧如清就不一样了,这是她师父传授给她的江湖经验之一,反正只要自己实力足够强大,需要钱财的时候还不是随便到某家富户家里拿就行了反正那些富户都为富不仁,财富也大多不是从正当途径得来的,自己拿了他们家的钱财,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可不就是“劫富济贫”吗
所以萧如清才会这里理直气壮地提出这个方法,她还把自己师父跟她说过的那些富贵之家为富不仁的事说给了卫宁听,以显示自己去富户家里劫财的“正义性”。
卫宁被她一解释,立马就觉得这种“劫富济贫”的方式很不错,于是他们开始商量去哪些富户家里“劫财”。
青阳书院有不少学子都去考试了,金向荣作为书院的夫子,忍不住在他们考试的最后一天守在考场门外,想看看学子们出来时的状态,毕竟他们出考场时候的状态,很大程度能反应他们考得如何,考得好的,即使出来时疲惫不堪,但脸上的神情也是轻松愉悦的;但要是考得不好,那肯定是垂头丧气、心如死灰了。
金时初也跟着金向荣去看热闹。
金向荣忍不住瞪她:“你去干什么”
金时初理直气壮地回答道:“我去感受一下现场的气氛不行吗”
“感受什么气氛我看你就是去看那个臭小子的,是不是”金向荣气呼呼地说道。
“哪个臭小子我不知道!”金时初眼珠子灵活地乱转,理直气壮地反问道。
金向荣被她这模样气笑了:“呵呵,还给你爹我装傻”
“我没有装傻,你又不说名字,我哪里知道你说哪个臭小子嘛青阳书院臭小子那么多……”金时初死鸭子嘴硬道。
金向荣轻哼了一声,说:“既然你不知道,那就更好,我看看这回书院里谁考得最好,考得最好又没有婚约的,爹就给你定为夫婿,你觉得怎么样”
说完之后,他略微得意地揪了揪自己的胡子,心想,我这回还治不了你
金时初立马反驳道:“不行!我还得看看他长得好不好看,要是不好看,他考得再好,我也不要;要是长得好看,那考最后一名,我也喜欢。”
“你、你说的这是什么胡话找夫婿怎么能用长相来断定你当这是儿戏吗”金向荣气得一下子把胡子都揪断了好几根。
金时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爹,既然长相不能用来断定夫婿靠不靠谱,那难道成绩就能万一那人是个聪明的衣冠禽兽呢”
金向荣被她这话噎得哑口无言,偏偏他自己被抓住了话柄反驳不得,于是气得只能瞪着金时初。
金时初才不管他,因为考试已经结束了,陆陆续续有考生从里面出来。
考生们被关在小小的考试间好几天,身上都发臭了,谁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还得耗费所有精力努力答题,出来的时候个个都一副被掏空了的模样,甚至还有不少刚出来就晕倒了,还有些勉强能自己走,却东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