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岳兄啊!岳兄你之前不在京城吧?怎么划起船来却这么厉害?难道你有特别高的天赋?”朱新阳恋恋不忘岳时初的小舟在荷花丛中穿梭的潇洒样子,眼睛亮晶晶地问。
岳时初:“大概是因为我是习武之人吧,习武之人力气大、动作灵活,自然能很好地控制小船,你可以先试试把身手练出来。”
岳时初并没有说谎骗他,只是朱新阳一听说要练武,顿时皱了起了眉头:“还得练武啊,这也太累了,还有没有其他更容易的方法啊?”
“有一种方法,对于你来说,方便快捷又很轻松。”岳时初点点头说道。
朱新阳顿时惊喜地问:“什么方法?快告诉我!”
“那就是让经验丰富的老手来划啊,你只需要坐着享受就行了,就想你现在坐着这艘大船一样。”岳时初很是真诚地回答他。
朱新阳听见他这话,脸顿时就垮下来了:“让别人划那还有什么意思啊?”
岳时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人既不想自己受苦练武,又不希望让别人来划船他享受,那他到底想怎么样?
“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府了,再见!”岳时初说完,便不再理会他,直接跟知春划着小船回到了岸边,朱新阳一脸艳羡地看着她那行驶得飞快,灵活自如的小船,感叹道:“岳兄这本事可真厉害,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练出这门技术……”
站在一旁的小厮心说:少爷啊,您娇生惯养的,想要练出跟人家岳少爷那般的本事,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岳时初在十里莲池玩了大半天,总的来说,还是很高兴的,想着下次还能带着大哥岳重楼一起来。
翟晚庭带着翟长乐回了府,翟长乐玩了一天也累了,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翟晚庭让她睡下之后,便开始处理今天照顾小长乐的下人。
这天他本来是去十里莲池办案的,长乐因为看见他出门,非要闹着也要跟着去,他见这案件并不是十分重要,便同意了带上长乐,又带了好几个下人想要专门在他忙的时候照看长乐。
却没想到这些下人根本没有用心照看长乐,一个个地到了十里莲池,不知道是被这美景和热闹的景象所诱惑,还是有其他见不得人的目的,总之,在他忙碌之下顾不得长乐的时候,这三个下人各找各的理由,居然只留下长乐自己待在一个小凉亭里。
虽然最后离开的那個下人叮嘱了长乐不要离开,但长乐在凉亭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人回来,她又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于是很快便忘了大人叮嘱,自己离开了那里,东转转西转转,不知怎么的,居然跑出了园子的大门,正好遇到来游玩的岳时初,如果不是遇到岳时初,那她真的很可能就走丢了。
因此翟晚庭非常愤怒,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时大意居然差点弄丢了外甥女,如果外甥女真的走丢了,那他一辈子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翟晚庭直觉这件事并不单纯是下人玩忽职守,因此便用上了刑狱的手段去审讯这几个下人,果然酷刑之下,几人招供了。
听到是本家那边出的手之后,他脸色极其难看,薄唇抿得紧紧的,眼睛里的仇恨几乎要从里面溢出来:“果然对他们还是太仁慈了吗?他们居然还有胆子敢对长乐出手……”
翟晚庭是世家翟家的旁支,翟家主支本来枝繁叶茂也兴旺发达,先帝时出了好几个朝中重臣,非常显赫,然而,他们家在最近一次皇权的交迭中站错了位置,成了新帝的眼中钉、肉中刺,于是等新帝一上台,翟家主支的那几个官不是被罢官流放、就是被停职不录用,甚至连下一辈子弟都被压制的出不了头。
而翟晚庭这一支虽然也姓翟,却已经跟主支出了五代,算是很疏远的血脉了,除了还有个姓、有点微薄的血缘关系,其他的就跟陌生人也差不多,根本不怎么来往。
但七八年前,主支为了拉拢一个官员,想要联姻,选来选去就选中了翟晚庭的姐姐,本来翟晚庭一家的不同意的,但主支那时候还很有权势,因此硬是逼着翟晚庭的姐姐出嫁了。
姐姐出嫁后果然很不幸福,她丈夫根本不喜欢她,而且她出嫁好几年都没有怀孕,于是日子更加难过,等好不容易怀了孕生下长乐,却又因为不是生下儿子而备受婆家磋磨,再加上她生长乐的时候还难产伤了身体,因此几重折磨之下,翟姐姐便在长乐一岁多的时候就郁郁而终了。
翟晚庭跟姐姐的关系非常好,知道她去世,特意去了姐夫家吊唁、祭拜姐姐,然而他却发现长乐的处境很不好,亲人漠视、下人虐待,而姐夫对长乐根本没有丝毫感情,还打算尽快续弦,如此之下,翟晚庭跟姐夫闹翻了,直接带着长乐回来京城,改了姓自己亲自抚养。
翟晚庭虽然也姓翟,但他早早就在新帝手下办事,这几年便渐渐成了新帝心腹,做到了大理寺少卿,成了翟家地位最高的人,然而这让向来高高在上,自视甚高的翟家主支如何能忍受得了被一个旁支压在头顶上?这让他们的脸往哪儿放?
因此他们偷偷地使了不少绊子,想要把翟晚庭拉下来,但都被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