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瑶瞳孔一缩,吓得慌忙辩解道:“我没有怀疑陛下的判决!我只是怀疑你,你怎么可能发现新粮种呢?”
“我为什么不可能?”明洵简直要气疯了,“你凭什么来质疑我?你又不了解我,我从外域商人手里买到的种子,以为是奇珍异草就种了出来,这都是有迹可循的,到底有什么问题?”
古时瑶顿时猛地退了一步,脑中灵光一闪,想起明洵那个爱若珍宝,种了许许多多奇怪植物的小花园,她之前想算计古时初和明洵的时候,不就带着古时初去那儿逛过吗?
上辈子明洵就爱买各种各样的植物种子来种,说是看着种出各种未知的植物很有成就感,也很刺激。
她还曾经因为明洵花了太多钱买那些不知真假的种子而大发雷霆,冲动之下命人把他小花园的植物全都拔了,明洵自那之后就彻底对她冷了心。
难道是因为自己拔掉了那些植物,明洵上辈子才没有发现新粮种的?古时瑶一想到这个可能,就浑身一颤,她疯狂地摇着自己的脑袋,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不可能是我拔掉了……”
她这又摇头又自言自语状若发疯的模样吓了明洵一跳,连忙喊人道:“快把她送回唐家去!她莫不是有疯病吧?要发疯就在自己家疯,别跑到我家里来发疯!让唐步青好好管她,别让她随便出门了,省得害人!”
于是古时瑶被赶出了祁阳国公府, 押送回唐家,唐步青恰好回了家, 看到妻子被人毫不客气地押送回来, 又怒又愕, 然而等他听到祁阳国公府的下人说古时瑶今天是怎么闯进了祁阳国公府,又是怎么质问怀疑明洵的时候, 就几乎目瞪口呆了。
“你到底在干什么?发疯疯到别人家里去了,丢人现眼!祁阳国公府也是你能乱来的地方?你是不是忘了你在那里做过的那些丑事?!让别人把你赶出来押着送回来,你就不觉得难堪吗?你不觉得, 我觉得啊!古氏!你是不是要害死我才行,祁阳国公根本不是我能得罪得起的人,你偏偏要给我招祸,是谁给你的胆子?!”
古时瑶本来就因为知道明洵发现新粮种的事震惊而心神不稳,情绪激动, 这会儿听见唐步青的质问, 顿时就爆发了, 嚷道:“我爹给的胆子!祁阳国公了不起啊?我爹也是国公, 谁比谁高贵?”
唐步青眼神冷厉地看着古时瑶, 说:“你爹给了你胆子去得罪祁阳国公府,但我没这么底气, 没这个胆子, 你这么爱仗你爹的势, 为什么还要在我唐家待着?唐家真是委屈你这个国公府大小姐了!我唐家供不起你这个大佛, 不如我给你一封休书,你回国公府去吧!”
唐步青也是被古时瑶理直气壮的话气坏了, 如果他还有理智是不可能说出休了古时瑶的话的,毕竟他还不能得罪安国公,但他现在不是被气得脑子一冲动,就说出来了吗?
古时瑶听见他这话, 顿时错愕又震惊,她完全没想到唐步青居然会想休了她!如果是平时,她可能还会忍一下,但今天, 她被明洵的事刺激到了, 情绪一上来就忍不了了,也不想忍, 于是恶狠狠地对唐步青道:“好!我现在就回安国公府!你有本事就把休书送到安国公府去……”
说完她不等唐步青回应,就又上了马车,直接走了。
唐步青等她离开了,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冷静下来之后就懊恼不已,他就算对古时瑶再有意见,此时也不是休了她的时机,只要安国公府不倒下,他就不可能休了她。
她这一回安国公府,还不知道会怎么跟安国公告状呢,一想到难缠的安国公会怎么质问自己,唐步青就觉得脑袋很疼。
周氏看着面前哭哭啼啼的女儿,忍不住叹了口气,问道:“你又怎么了?哭着回来,是跟女婿吵架了?还是又受婆婆气了?”
古时瑶红着眼眶怒气冲冲地说:“是唐步青!他说要休了我!”
“什么?他真的这么说了?”周氏大惊,“他不是冲动的人啊,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是不是你又做了什么惹怒他了?”
古时瑶一顿,有点心虚,她闯进祁阳国公府质问明洵,被明洵让人押着送回去,确实是她有错在先,但她这不是一时冲动吗?偏偏唐步青还在这个时候骂她,她脑袋一热就回来了。
古时瑶虽然冲动任性,但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是她有错在先,但就算她有错,唐步青怎么能把休了她的话那么容易就说出口?他是不是早就想着休掉自己了?
这么一想,她顿时着急起来,那点儿心虚一下子就忘了, 转而哭啼啼地对周氏道:“就算我是做了点错事,但他怎么能说休了我?我自从嫁给他, 被他母亲每天磋磨都忍了,还不遗余力帮他跟他那些同僚的妻眷交际,我已经很努力了, 他居然想休了我, 他是不是早就有这个念头了?他怎么这么绝情……娘……你要帮帮我啊……”
周氏听着她的哭诉,只觉得脑袋很疼,她实在不想太掺和进女儿和女婿之间的矛盾,但不掺和也不行,她没办法狠下心肠不管自己的女儿。
“你说清楚,他到底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