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辞渊表明了他的态度，那澐溯的意见对我来说便不重要。
我转移了话题，问起了他们刚聊的东海西海，我既然都已经到了这里，那多了解些总不是坏事。
辞渊告诉我，无妄之海分东西南北中五海，分别由四方长老和族长坐镇，而权力的中心则是海皇宫。
海皇是鲛人族的王者，除非有天大的事，否则他绝不会出面，平日里都是带着八荒护法修炼，以御外敌。
因为曾经的鲛族就跟妖界人类一样，沦为奴隶，正是海皇出世，以绝对的力量打败敌人，鲛族这才获得自由。
岸上的那些妖怪之所以只敢囚禁鲛人，想方设法逼迫他们产鲛珠，而不是大举进犯无妄海，便是因为海皇的存在。
听着辞渊又是五海又是八荒，我忍不住笑，“人家那些仙侠剧都是四海八荒，这鲛族更厉害，有五海八荒。”
辞渊宠溺的揉着我的脑袋，“我家小鸾的脑袋瓜子想的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你是夸我还是损我？”我白了他一眼接着问，“既然海皇这么厉害，那鲛人怎么还把真龙当救世主呢？”
辞渊微微摇头，“这个不太清楚，可能是因为真龙都存在于神界的传说中吧，至少在我之前都没见过真龙。”
我升起一股该死的优越感，“那他们还没我这个凡人有见识，至少我见过的真龙比他们多，哈哈……”
辞渊眯了眯眼睛，脸上泛起疑惑之色，“这么说来，胤川应该没来过妖界，那他又是从何而来呢？”
我后知后觉的想到这问题，“对哦，我还一直以为他来自妖界，难道他也像你一样，在人界修炼渡劫的么？”
辞渊捏着下巴若有所思，“人界没有妖主的说法，妖界和冥界也没有，仙界和魔界更不会有，那便只剩下神界。”
我对神界不了解，只是想当然的认为，“神界不是更不可能么？那可是大神的所在地啊，还能让一个妖为主？”
辞渊知道的比我多，“神界并非全是大神，很多的大神也是妖身，当然，具体的我不清楚，只是这么一猜。”
我们在房里聊了好一会儿，有鲛人来喊我们用餐，这是族长为辞渊接风洗尘，我沾他的光也跟着蹭一顿。
海中跟岸上不同，是真的没有人类，所以想要吃上人类的普通饭菜是不可能，餐桌上全是海鲜和海草。
最重要的是，都是生的！
我又不是扶桑国的人，没吃生食的习惯。
于是难得蹭上一顿的海鲜大餐，我愣是只能看着别人吃。
辞渊想给我拿点零食出来，我觉得这会破坏气氛，让他等回房再给我吃。
如坐针毡的吃完晚餐，辞渊就被族长叫走了，我也被鲛人送回了房间，这下倒是可以敞开肚皮吃。
***
我们在族长府住了三天。
辞渊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留我一人独守空房。
我百无聊赖中想出去透透气，又是这里不能去，那里也不能走。
终于，今晚辞渊回来的稍微早点，至少我还没等他等到睡着，能见到他本人。
辞渊满脸歉意的跟我道歉，“小鸾，对不起，你人生地不熟，我本该陪着你，但师父有要事找我……”
我无奈的叹气，“没事，能理解，你一走就是几千年，他肯定有很多事找你，那现在可是谈的差不多了？”
辞渊脱下外衣挂起，大步流星的朝我走来，“大事谈的差不多了，小事以后再慢慢说，毕竟我的小鸾更重要。”
我躺在床上懒洋洋的看着他，故意逗他玩，“哦……原来我只是比小事重要，有大事我就只能靠边啊。”
辞渊急切的解释，“不是这样的，对我来说你才是头等大事，我只是……”
看他被我逗的着急上火，我不仅没笑，还板起脸，“吓成这样，难道在你心里我真的就这么拎不清？”
辞渊越发的急切，“不是，小鸾深明大义，是我觉得对不起你……”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噗……你现在怎么这么好逗？我实在憋不住了，让我先笑会儿，哈哈……”
辞渊长长的舒了口气，“小鸾，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生我的气了，毕竟我这几天确实冷落了你。”
我爬起来抱住他，“没事没事，族长对你有恩在先，如今鲛族既是多事之秋，你知恩图报才是大丈夫所为。”
辞渊抱着我躺下，“谢小鸾的理解，明天我不去见师父，我跟你好好说说这几天的事，唔……这叫做报备对吧？”
他的新词让我应接不暇，“又是我哥教你的？”
不料他语出惊人，“不，是你堂哥。”
我用手指戳他的额头，“出息了，连我堂哥的话你都能记在心里。”
辞渊抓住我的手指头轻轻嘬了一口，“只要你在意的人，我都在意，他们说的我自然也要记住。”
我知道他这几天根本没睡，回来也只是坐在床边看我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