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问李先生，杨戬又先一步开了口，再次将我到嘴边的话堵回了肚子里。
杨戬的声音听起来就是个成熟大叔，还挺好听，“原来是使用阴招，那你小心点。”
李先生眼神阴鸷的吓人，“这白欢的人品真他妈差，就知道搞些上不场面的恶心把戏！”
胸口有剧烈的痛感突然袭来，我一个没忍住，下意识的痛呼出声，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收不住。
李先生急了，“怎么了？哪里疼？孙思邈，快来给她看！”
我深吸了口气，怕他担心，都不敢伸手捂疼痛的胸口，还得强颜欢笑，“没事……”
李先生的眉头皱的都可以活活夹死苍蝇了，“你一个女人，有必要这么逞强么？”
我尽量表现的轻松，“看情况，若大家都安然无恙，我就算是被蚊子咬了一口都会求安慰。”
这话是有点夸张，不过从小到大，沈青扬确实是在努力不让我受委屈，把我保护的很好。
李先生没再说什么，惨白着一张脸盯着空中。
我则继续看着地上的辞渊，九天神雷还在劈他，可他现在就跟死了一样，连动都不动一下。
我担心的不行，“辞渊……”
李先生大概是听到了我的轻唤，也看向了辞渊，“那蛟龙怎么没动静，不会死了吧？”
孙思邈接了一句，“渡劫陨落本就很正常，更何况还是要渡劫成不该存在的真龙。”
关于真龙的事，我已经听过太多次类似的说法，就连辞渊以前也说过世间早已没有了真龙。
可眼前明明就有一条鲜活的龙，只是无论是哪吒还是杨戬，第一次看到时都显得很意外。
我终于问出口，“为什么真龙不该存在？既然不该存在，那这条黑龙又是怎么回事？”
孙思邈回答，“关于真龙不该存在的原因，我并不清楚，只是一直都这样听说。”
李先生也回应，“对于这条黑龙的事，我有跟上面报备过，但他们至今都未能给我答案。”
孙思邈拍了拍手，又吐了口长气，“好了，下一位，今晚我真要活活累死，哎……”
他说着又开始给小叔治疗。
小叔被混天绫卷过来后我并没有去看他，一来是我没力气，二来则是我不懂医术。
李先生心不在焉的回了句，“能者多劳！”
孙思邈白了李先生一眼，“这能力给你要不要？”
李先生看都没看孙思邈，依旧盯着空中，“那你跟我换？”
孙思邈连连拒绝，“那还是算了，我可不想受伤，做大夫其实不错，不用冲锋陷阵，还被优先被保护。”
我看孙思邈刚给小叔做了检查，便急切的问，“神医，我小叔怎么样了？”
孙思邈语气淡定，“快死了，不过有我在，保证死不了，我专门跟阎王抢人。”
李先生突然厉声疾呼，“杨戬小心——”
我抬眸望去，竟见杨戬被胤川的龙爪给抓住了，好在下一秒杨戬便成功挣脱了龙爪。
胤川语气很不屑，“你们天庭所谓的仙家真是越来越没用，下次还是找个能打的来吧！”
李先生神色凝重，“这龙实在不简单，杨戬打了这么久，不但未能拿下他，竟然还被嘲讽！”
我的心情也很沉重，“可如此厉害的角色却甘愿听命白欢，那白欢身后的妖主得有多强大啊？”
李先生长长的叹了口气，“那妖主若是要搞什么阴谋，恐怕是场天地为之色变的浩劫，生灵涂炭！”
再看白欢那边，哮天犬虽然中了她的阴招，但现在更谨慎，倒是没有再中阴招，两者打的越来越激烈。
他们应该没危险，我便不再关注，继续去看辞渊，“老李，你能看到辞渊身上的闪电么？”
李先生语气疑惑，“什么闪电？我只看到神雷在劈他。”
我跟他描述我所看到的情况，“神雷打在他身上后直接进入了他体内，并且在游走。”
李先生惊讶不已，“还有这种事？你这法眼真让人羡慕，也不知白欢是不是也有。”
“嗯……”我虽然可以看到，却无法判断这对辞渊来说是好还是坏，而李先生也不知道。
天边已经开始发白，快要天亮了。
天上的神仙打架还在继续，两对都是打得难解难分，反而雷声先停了下来，闪电也消失无影。
因为太久没动，李先生都以为已经陨落的辞渊，突然却动了起来，体型开始发生变化。
先是犄角变得更大，然后长出了龙须，最后身体也在变大，最终发出了一声龙吟。
“这是……”李先生似乎不敢相信，喃喃自语道，“渡劫成功了？”
白欢给了他答案，“糟糕，他真的飞升为龙了，胤川，趁他还虚弱……”
辞渊一声龙吟打断了白欢的话，他从地上飞起来，迎着黎明之光在空中盘旋。
他一边盘旋一边还发出龙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