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都杀上门来了，他又能怎么办？”六太公叹气，“你赶紧给我家小子看伤吧。”
他一会儿说沈青扬伤及了要害，一会儿又说没大碍，我都不知道伤势到底重不重。
老头儿瞪了六太公一眼，“你以为我想多管？还不是李先生有交代，让我多了解点情况！”
辞渊表情戒备，“他要了解什么情况？了解后想做什么？”
老头儿扒开了沈青扬的衣服，给他处理伤口，血淋淋的我有点不敢看，可担心之下又想看清楚。
他边处理边回答，“了解你和白欢的情况，但你别紧张，我既然直说了，那就是李先生没打算瞒你。”
辞渊并没因此就放轻松，依然满脸戒备，“他是不是已经查到了白欢的来头？”
“这个我不清楚，等他忙完了来找你们，你自己问他，你也别太防备，他是好人。”
他明明在给沈青扬处理伤口，并且还是背对着辞渊的方向，却很清楚的知道辞渊的情绪。
这是怎么知道的？
我要不是看了辞渊的表情，我压根不知道他处于戒备中。
辞渊未置可否，对方是不是好人，自然不是由别人说了算，还是要看他自己的想法。
老头儿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专心给沈青扬看伤，六太公在一旁给他打下手。
过了好一会儿六太公才问，“情况如何？我看没伤到心脏，但以我如今的情况也不敢肯定。”
老头儿给沈青扬缝合伤口，“啧啧……这小子的命还真大，只差那么一点点就把他心脏给劈了。”
六太公松了口气，“那就是真没大碍了，否则他死在我眼皮子底下，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跟他爸交代！”
老头儿干净利落的处理好沈青扬的伤，“有你在，就这种程度的伤势，他想死也不容易，好了，下一个。”
辞渊这次很配合，待老头儿坐下后，主动过去把手递给他，但老头儿只是稍稍一把脉就皱起了眉。
我刚因为沈青扬而落下的巨石，倏地又提到了嗓子眼，“怎么了？老先生，是不是伤的很重？”
“很重？”老头儿抬眸看向辞渊，“呵……他这不叫重，这叫等死，你们给他准备后事吧！”
我的鼻子当即就一阵酸涩，连嗓音都染上了哭腔，“什么？连您也救不了么？求求您……”
辞渊打断我的话，“小鸾，别听这老东西胡说，我若是这么容易死，又岂能活到现在？”
老头儿翻了个白眼，“你倒是有自信，行吧，确实死不了，你若肯花个百来年闭关也能恢复。”
“百来年？”那岂不是我的有生之年都见不到辞渊了？
辞渊拒绝的很彻底，“不可能，本君还有重要的事要做，你能看就看，看不了别浪费本君的时间。”
老头儿一脸的不高兴，“蛟龙了不起啊？对大夫竟然也这么狂妄，要不是李先生看重你，我才不管你！”
辞渊直接抽回手，“那就别管！”
我收回刚才那句话，其实辞渊今天也不算是配合。
老头儿连忙一把抓住，“得得得，您是大爷，真正的大爷，我求您让我看行不？”
辞渊没再任性，让老头儿给他诊断，后者也乖乖闭了嘴，这才勉强将整个流程走完了。
六太公还是很关心辞渊，“情况如何？”
老头儿一本正经，“之前只是心脉受损，有了裂痕，如今裂痕已加大，再重一点就该断了。”
心脉断了。
辞渊的命也就没了。
还是神仙都救不回来的那种！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他，“那您可有办法？”
老头儿摇头，“我能有什么办法？别说我只是个大夫，就算大罗神仙来了也不能重塑心脉吧？”
六太公正襟危坐，“老妖，看来你得闭关疗伤了，这可不是在开玩笑，除非你真不想活了。”
辞渊一脸无所谓，似乎说的不是他的生死，而是个无关紧要的人，“闭关？你觉得现在有这可能？”
老头儿叹气，“即便不闭关疗伤，你也不能再动手了，心脉何其脆弱，真的禁不起你这般折腾。”
我又问他，“那有没药可以用？无论多难我们都想办法。”
老头儿摇头，“药石也只能做辅助治疗，最重要的还是靠他自己修复，况且你们压根没给我时间炼丹。”
六太公又开始过河拆桥了，“那你赶紧去炼丹吧，他这边由我负责，就算绑老子也得把他给绑住了。”
老头儿站起来，“那你还是绑着他吧，若是再有下次，也不用叫我过来，他必死无疑，收尸也轮不到我。”
他前脚刚走，六太公就瞪着辞渊，“听到没有？必死无疑，还不赶紧滚去闭关！”
辞渊不动如山，“你知道本君要为璇儿聚魂，根本没时间，又何必浪费口舌？”
六太公叹气，“那至少拿几天来调理吧？磨刀不误砍柴